站在卓尧面前。
“过份?”萧熠沉下脸,毫不客气地拨开警察的手,将贺熹拉到身后,开口时声音很冷:“就过份了,怎么了?”
不能怪萧熠急眼,了解了昨晚的情形,他守在贺熹的公寓一宿没睡着觉,躺在沙发上翻过来覆过去地寻思,如果没人拦住贺熹将她适时打昏,如果她在黑猴子扑向警察的时候冲过去,那颗子弹是不是就射中她了?想想他就后怕。
“你还来劲了!”警员也是火暴脾气,他情绪激动地指责贺熹:“昨晚上那种情况没说她防碍公务算客气了,注意你的措辞!”
一句防碍公务提醒了贺熹,她不禁换位思考,如果昨晚是她执行抓捕任务,面对扑向自己手下的拉布拉多犬,在那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会如何判断?可转念想到黑猴子的伤,贺熹又心有不甘。抿紧了唇,她挣扎了片刻,才拦住欲与警员辩驳的萧熠,有些不情愿地说:“昨晚我也不对,希望没给你们带来麻烦。”
说实话没想到贺熹会道歉,单凭警员叙述她昨晚的表现,卓尧以为她会不依不饶,没想到结果却出人意表,淡漠的表情有所松动,他说:“我想你也不是故意搅局。好在有惊无险,大家都相安无事。”涉及到任务不便多谈,卓尧简明扼要地说:“麻烦倒谈不上。”意思是说抓错人误伤黑猴子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行动。
好在没惹出其它乱子,贺熹也松了口气。
见干戈化为玉帛了,那名站在卓尧身前的警员以客气又真诚的语气说:“昨晚的场面有点混乱,贺小姐又很符合二号目标的特征,所以才闹出误会。相信二位也明白,假设拉布拉多犬是犯罪嫌疑人的,出现亡人事故的几率就很大,开枪实属无耐之举。好在最终险情排除,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贺小姐的犬怎么样了?需要我们做什么你们尽管说,我们警队全力配合。”
警员的客气令萧熠冷凝的神情回暖了些,他说:“这还算句人话。”
贺熹本就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回忆昨晚的情景,也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容易令人产生误会,加之黑猴子脱离了危险,她的火气消了大半,拐拐萧熠的胳膊示意他别生气了,她说:“不需要了,我们可以自己处理。”受好奇心驱使,她随后又问:“你们抓的什么人,怎么会和我符合?”
警员看向卓尧,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他直截了当地回答:“是一号目标人物的情妇。”
说实话,贺熹确实具备情妇的资本。她天生一副神鬼之笔的美貌和身材,瓷一样净白细嫩的脸,乌浓如墨的眼睛清澈明亮、注满灵气,平日里随意套件t恤仔裤的质朴装扮都是楚楚动人的淡雅,偏偏昨晚她还跳出来和警察大打出手,人家误把她当做目标人物也不足为奇。
这样的“赞美”实在另类,让人听上去很不舒服,何况贺熹最讨厌别人以貌取人拿她当花瓶,于是她皱紧了眉毛,萧熠则瞪眼,没好气地说:“照你这说法,我们长得漂亮还有错了?”
以胳膊肘儿碰了下萧熠的手臂,贺熹示意他算了。
意识到谈话内容偏离了主题,卓尧轻咳一声,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今天过来是有另一个目的,萧先生,请你和我们去队里做一份笔录。”
“我犯什么事了?”萧熠看他不顺眼,不肯配合:“是你们踢了我的场子,我没让你们赔偿损失了就不错了,怎么还要我做什么笔录?我当时不在场!”
“不是在不在场的问题,天池娱乐会所的法人是你没错吧,犯罪嫌疑人曾多次出现在你的场子里,我们了解一些情况属正常职权范围。”卓尧说着不自觉又使用了警察惯用的套路,他提醒:“身为公民,你有义务配合我们的工作。”话语间已侧开身,抬手做了个手势:“请吧!”
萧熠无法不履身为公民的义务,于是,他被“请”去了警队。
贺熹是陪着萧熠过去的。等两人把警队那边的事了了已经是下午了,萧熠有事先走,贺熹返回医院看黑猴子,然后看到厉行和颜玳同在病房里。
不知道厉行来了多久,又和颜玳说了什么,贺熹只听到颜玳感慨道:“训练太苦了,一般人谁受得了啊,所以说你们是当之无愧的最可爱的人。”
厉行弯唇一笑,而这一笑瞬间柔和他刚毅的脸部线条,整个人显得极为温和,他轻描淡写地说:“不是穿了军装就算军人的,这只是最基本的。战场上可没人和你讲道理,那是扣一次扳机就倒下一个敌人的残酷,没有超常的体能怎么行,所以你所谓的苦都不算苦。”听到门声他转头,不意外地看到贺熹站在那里,他以异于平常的平和语气像老朋友一样打招呼:“回来了?我来看看拉布拉多,你不在,和你朋友聊了点以前训练的事。”
看拉布拉多?果然是个完美的借口。让见到他就不自觉树起心理防线的贺熹都无从拒绝。可是,尽管他争分夺秒救了黑猴子一命,甚至还救了自己,可贺熹依然用惯常对待他的冷漠语气下逐客令:“看完就走吧,不耽误厉参谋长宝贵时间。”
厉行不怒不恼,抬腕看了下表,起身时不知是对贺熹交代行踪还是在向初次见面的颜玳告辞:“时间差不多了,我还要到师部去,先行一步。”
在经过昨晚的狂奔和今晨与贺泓勋的谈话之后,此时的厉行相比之前与贺熹见面时要冷静很多。其实,只要不碰上贺熹和他硬磕,他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