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腿不自觉的颤抖。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如今含着潋滟的水光,头颅急切地向上仰,索取着女人的唇瓣。
绡蓝满足他的要求,含住他的嘴唇,配合的搅弄着他伸过来的舌尖。
身体下沉,她占有他。两人仿佛化身为海洋软体动物,四肢纠/缠在一起,急切地渴望着对方的身体。
程辰一向很主动,像是一只小豹子一般灵活敏捷,绡蓝却没有给他机会,她将程辰死死地压制在身下,她是挥舞着皮鞭的女王,也是傲慢专治的驯兽师,再不安分的动物也要听她的调遣。
她要他生,他便生,她要他死,他便死。她掌控着他的/欲/望,让他在自己的手下辗转扭动,难耐的渴求,发出痛苦而快乐的/呻/吟/尖叫。
两具/赤/裸/的身体挤在狭窄的沙发上,绡蓝让剧烈/喘/息/的少年趴在自己怀中,错开潮湿的脖颈,将一个个细碎的吻落在他肩膀的淤青处,手臂揽着程辰的腰,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对方的/臀/瓣。
“怎么又受伤了?”,她的声音还带着/情/欲/未消的沙哑。
伏在她怀中的少年忽的梗住脖子,一动不动,不说话。
绡蓝没有期待他的答案,一只手向上,顺着脊椎骨,像是做按摩一般,一点点放松少年紧绷的皮肤。因为覆着薄汗,手下有些滑腻,绡蓝很有耐心,凭借着手感,从腰部一直揉到了肩膀,她掌心的温度,熨开少年紧绷的神经,因为实在是太舒服,程辰的呼吸逐渐平缓,困意涌了上来。
“记得我说过么,我不喜欢你受伤”,绡蓝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的,卷着云朵的温柔。
“好……”,陷入睡梦中前,程辰听到自己这么说。
自从绡蓝搬到这所房子以来,程辰无数次在这里过夜,不过他并没有这间房子的钥匙,他没有要过,绡蓝也没有给过。反正每次他都进得去,要不是绡蓝在家,要不是他们两个一起回来。
这间房子很大,无论是客厅、书房、厨房、浴室或者是卧室,都很大,还有一个视野开阔的阳台。只是这里却没有客房。
“因为我不喜欢外人侵入我的地盘”,绡蓝是这么解释的,当时她刚刚洗完澡,身上松松的穿着浴袍,头发上未干的水滴顺着脖颈向下滑入领口,消失在沟壑之中。她浑身是沐浴乳的香味,程辰刻意买了和她一样的牌子,但是只有在这里,才能彻底的染上和她一样的味道。
醒来的少年坐起身,昨夜和他缠/绵的女人已经出了门——她今天上午有两个重要的会议。
他记得清晨半梦半醒时,女人在他的耳畔如此解释。他困得要死,疲倦与酸痛战胜了说话的/欲/望,赤/裸的身体放松,随意她摆布。那双柔软的手带着药膏清凉的味道,抚过他的肩膀、腰腹,膝盖,还有脸颊。
很神奇,只要是她手掌带过的地方,所有的酸痛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然,除了因为昨晚剧烈运动而劳累的腰。
中途他曾经勉强睁开眼,去看在他身体上作祟的女人,她没有戴眼镜,恍惚间,他似乎瞥见了一抹奇异的色彩。
他无暇分辨,因为绡蓝凑上前,合上他的眼皮“好好休息”,她的声音带着逼近临界点的克制,很奇怪,沉闷而压抑,却有着柔软的尾音。
然后他就睡过了过去,将这些忘个干净。
程辰拥着被子贪婪的吸了一口气,熟悉的,属于女人的味道,让他沉醉不已。光是闻着这个味道,他/下/身的敏感处就已经激动起来。
不行,他必须要离开了。
程辰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用理智提醒自己必须尽快离开的事实。身为一个床/伴,他很乖觉,主人不在家,他过多的停留是一种冒犯。
衣服整齐的摆在床头,哪怕是昨晚被蹭的皱巴巴的衬衫,如今也恢复了平整的样子。程辰只是把衬衫和裤子穿好,领带和外套搭在手臂上,踩着软绵绵的白色拖鞋到客厅找自己的公事包。
“这是什么?”,程辰发现一个盒子放在公文包的上面,旁边还压着一张纸;‘新产品,你试用一下,我需要反馈’
打开盖子,里面摆着一只新款的手机,看logo,应该是绡蓝公司旗下电子产品业务的新产品。
程辰想了一下,似乎昨天看绡蓝用的也是一样的手机。
这样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他把手里的东西扔到沙发上,坐下鼓捣了半天,完成了新旧手机的交换。
这下子真该走了。当程辰接到一个电话后,他脑袋当机了很久,才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风很大,卷着地上一层浮土,噼里啪啦的往人身上砸。这种植物落幕,大雪未至的季节是最讨人厌的。
被扬了一脑子沙子,程辰只想快点回到宿舍,彻彻底底的洗个头。
刚才警察与他说的话却还在脑海里盘旋。
昨天还结伴一起来找他逼问外公退休金下落的夫妻俩,今天却一个成了冰冷的尸体,一个成了在逃的嫌犯。
而他们的女儿竟然一时间联系不上,也不知道在哪里鬼混。
这是程辰第一次认尸,致命伤似乎是胸口那个深深的伤口。
菜刀?剪刀?还是摆在茶几上的水果刀?程辰胡思乱想着,水果刀的几率比较大,因为那个掐人手劲很大的男人最擅长用水果刀削苹果,能保证一整条苹果皮都不会断掉。果肉分成六块,还很讲究的用牙签插上,与同挤在一张公园长椅上的陌生女人一起,你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