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火堆旁围坐的数十人顿时轰然,口里大叫大嚷地调笑道:“老李,艳福不浅!艳福不浅哪!”独那赵松青袖子一甩,厉声道:“姓李的,你!”
最初打圆场的那中年汉子又笑吟吟地往前一挪,隔着蓬蓬的火焰冲我拱一拱手道:“姑娘如此盛情,却不知你夫君乐意不乐意?”
我摇头道:“若要我来招待,我夫君大约不会乐意。”又俏生生地笑一笑,道:“我又几时说过要亲自招待了?你在我一个妇人家跟前说这个,羞不羞?”
中年汉子尴尬一笑,道:“这——”
我豪气道:“你们可别以为我在诓人。”挺起腰杆颇自得地道:“往后你们到眠香占玉楼去找我那红袖姐姐,报出我阿昙的名头来,保准将你们伺候得妥帖舒畅。”
围在火堆边十来人被“眠香占玉楼”的名头镇了一镇。师姐这座楼有生罚山撑腰,自然经营得十二分的风光,这样一座销金窟,等闲人家也未必进得去。我瞧着柴火堆旁的十来人,风貌也还简朴,不像是能去楼里一度春宵的光景。
不想,众人被镇后,皆只牵起嘴唇淡淡笑了笑,虬髯壮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