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看见站在他院子里的李禤,也有点吃惊:“殿下,这么早?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李禤还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叶繁,好奇地往前走了两步,盯着叶繁脖子上流下的汗水,问:“大将军这是做什么去了?”
“c,ao、c,ao、c,ao练。”叶繁被李禤那闪亮的眼神,盯得十分不自在,不由小小地退开一步。
“嗯?大将军,还要练么?”李禤惊讶。
“这是自然,必须身先士卒,这样才、才能……”叶繁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慌忙把肩上的外衫打开,胡乱套上,艰难地问:“殿下,有何事?”
李禤却是低头看了看他自己细弱的身板,又伸手在叶繁结实的胸前摸了一把,手感完全不一样。李禤由衷地感叹:“大将军很厉害。”
叶繁却是从脚底到头皮炸起了一层汗毛,抖了抖身子,往后又退了一大步,不防重重踩在了身后亲卫的脚上,亲卫“嘶”地抽口凉气。叶繁急忙弹开,胆战心惊看向李禤,“殿、殿下稍等,待臣整理好衣冠,再来听殿下的教诲。”
“哦。”李禤应了个字。
叶繁三步并作两步跑入屋内,哐啷碰上门,c-h-a上门栓,才喘过一口气——断袖什么的,太吓人了!
李禤一头雾水,“小石头,大将军怎么了?”
小石头提醒,“殿下,您忘了,您曾告诉大将军您是个断袖来着?”
“……?!”
“果然忘了。”小石头汗涔涔道。
“那他信了么?”李禤问。
“瞧这样子,是信了,还深信不疑。”小石头道。
“啧,”李禤转头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亲卫,没好气道:“把门堵上!”
经过刚才那一幕,两名亲卫也明白了,大将军是怕律王殿下的,因而不再迟疑,飞快地把墙砌好,收拾完工具,一溜烟逃跑了。
叶繁在酷热的夏日里,一丝不苟地穿了厚厚三层衣裳,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一丝纰漏,才走出屋子。亲卫已在小院里摆好了小桌子和早饭。但,在饭桌旁,摆了一张华贵的座椅,李禤坐在上头,正不遑一瞬地盯着屋门。
“……”多么炽热的目光,叶繁打了个颤,硬着头皮走到桌旁坐下,“殿下要用些饭菜么?”
李禤正要点头,小石头已经道,“大将军,殿下用过早饭了,他不能吃太多,否则会肚子疼。”
李禤回头瞪小石头。叶繁忙道:“殿下可以尝尝。”他说着把筷子先递给李禤,李禤这才满意了些,伸筷子挑了一口那看起来味道就不如何的咸菜,只咬了一咬就吐出来,皱着眉头一叠声要漱口。小石头赶忙捧茶过来。
折腾了这一回,李禤对叶繁的饭菜再也不感兴趣了,一面托腮盯着叶繁吃饭,一面问:“大将军吃这些饭菜,便能如此强壮么?”
“……大、大概,臣粗茶淡饭吃惯了。”叶繁飞快往嘴里扒饭,完全吃不出味道,“殿下是有何事?”
“皇帝哥哥让你做本殿的老师,你准备怎么教本殿?”李禤兴冲冲地问。
“……臣只是一介武夫,恐怕教不了殿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不、不过,只要臣会的,定当竭尽全力。殿下想学什么?”
“骑马s,he箭?舞刀弄枪?”李禤又在叶繁结实有力的手臂上捏了一把,笑眯眯道:“本殿下,想像大将军一样强壮。”
……被一个断袖这么肆无忌惮地摸来摸去,叶繁真觉得他要疯了。他放下饭碗,磕磕巴巴说,“不、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臣觉得,殿下还是从基础做起。”
“好啊。”李禤爽快地答应。
叶繁吃完饭,要去军营,才发现他的门没了。
李禤一脸理所当然,“本殿让他们堵上了。”
叶繁:“……”
两人一起去了军营,升帐议事毕,叶繁叫住了负责军营里文书工作的杨主簿,朝李禤道:“殿下,这位是杨主簿,您先跟他熟悉营里的事物,待熟悉了,臣再教您其他事物。”
“哦。”李禤盯着面前和他一样瘦弱的杨主簿,面无表情地应了个字。
杨主簿被看得直冒冷汗,心惊胆战地看向叶繁,“大、大将军,卑职,卑职——”
“先这么定了!”叶繁果断地说完,大步朝营帐外走去。营帐外,张孝忠和一小队亲卫已经准备好了马匹,他们今日要去查阅周边的布防,并重新绘制京畿的地势图。
叶繁正要上马,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大将军,真是一位好‘老师’呢。”他头皮一麻,就见李禤跟了出来,正冷不丁儿瞧着他。
然后李禤的视线落在队伍中的冯主簿上:“那位冯主簿,也是文职,他怎么能一起去?”
冯主簿忙道:“卑职要跟着大将军去画地势图。”
“画图?本殿下也会。”李禤道,“换本殿去。”
冯主簿急急忙忙把身上装满炭笔和画布的布袋摘下来,恭恭敬敬捧给李禤。小石头忙接过来,小声提醒:“殿下,您不会骑马,怎么去呢?”
李禤一呆,旋即问:“大将军乘坐哪匹马?”
冯主簿指了指前头那匹高大的深棕色骏马。李禤毫不迟疑地走过去,叶繁紧跟过去,严肃道:“殿下,事关京城布防,不得儿戏。”
李禤也道:“骑马s,he箭本殿下虽不会,但画图还是会的。大将军,你也别太小瞧本殿下了。”
说话间,小石头已眼皮活泛地跪在马边,李禤踩着小石头的背,爬上马,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