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不猜测,魏郯果真是惹恼了么?
心里一个声音道,他恼又如何,谁让他那话来试探?
可另一个声音却道,或许他真是委屈了?
什么委屈不委屈,又不是孩子。我有些烦乱,晚膳吃了两口,就心不在焉地把箸放下。
我走出庭院,落日挂在天边,云彩紫灰,颜色交杂不明。晚风阵阵,地上秋草抖动,怎么看都有些萧瑟的意味。
“夫人怎在此?”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却是许姬。
她微笑着走过来,向我一礼:“闻得大公子不在,妾无事,便想问夫人,今夜还织布么?”
我这才想起来我是有事可做的。
“织。”我微笑,一口应承,“当然要织。”
夜里的庭院很安静,除了织机的“吱吱”声,就是窗外的夜莺啭啭。
“夫人这织法不对,容易起结。”我正做着活,许姬在一旁指点道,“妾来给夫人师范。”
我答应,让出位来,看许姬接过我的梭子,在经纬间熟稔地穿插。
看着看着,我不禁又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