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初吻……这两个字，在志豪心底里，喃喃不知念了多少遍。志豪呆呆望着屋顶，突然间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无耻地卑鄙地偷走了别人什么，是窃玉偷香吗？同时，一种异常沉重的压力，无情地朝着志豪压了下来，直压得志豪胸闷气虚，难于呼吸视听。

志豪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对不起雪婷。自己是什么人，志豪相当清楚。雨婷亦妻亦姐，曾经也与雅丽偷过情，自己已经不复纯净，而雪婷还是纯真的少女，清纯得如一张白纸，没有一丝污痕。自己有资格当雪婷的男朋友吗？自己有资格亲吻雪婷吗？

志豪同时豁然开朗，为什么柔玉妹妹那般娇小可人，而自己在柔玉面前总是板板正正，潜意识里的自尊与自重，究其根源，原来在这里。志豪暗暗一声叹息，顿然感觉到自己在雪婷面前，矮了不知多少分。志豪呆呆望着屋顶，甚至连看一眼雪婷的勇气，都失去了。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如暗黑的夜色，漫漫无际。电视机的荧屏，还在毫无规律地闪烁，音量开得很低，俩人的注意力，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雪婷一样望着屋顶，屋顶在幽幽壁灯的映射下，幽暗灰白。

幽暗的房间里，如果雪婷的眼睛，专注于志豪的脸上，相信此时一定看到，志豪的脸，已经是一片臊红，同时那双略带深邃迷人的眼睛，一样在此时黯然失色。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志豪才慢慢回过神来，极其温和柔顺的语气，带着万分歉意，对雪婷说道，“雪婷妹妹，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这个，干什么啊？”

雪婷又是幽怨的语气，带着难以觉察的温柔。

志豪定了定神，正色道，“不管怎么说，我是你的哥哥，我不该对你那样，即使在今晚这样的场合下，我也不该吻你的。”

“算了，都过去了，你就别提了。”

雪婷温柔的声音，带着浅浅一笑。

“我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来给你解围，充当的男朋友。”

志豪顿了顿，尴尬一笑，“却占了你的便宜，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当哥哥的不好。如果妹妹觉得哥哥有不对的地方，你想怎样，就怎样……”

“至于那么严重么？”

雪婷吃吃一笑，“好像犯了罪一样。”

“和犯罪，已经没有区别了。”

志豪长长一声叹息，语气十分沉重，“如果妹妹觉得生气的话，就，打我几下吧。”

雨婷一惊，坐了起来，呆呆望着志豪，“怎么啦，志豪哥哥，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即使是充当的，吻我一下也不过分啊，再说了，今晚那种情形，我知道你又不是故意要占便宜的。”

雪婷说着说着，柔媚的脸颊一红，柔柔一笑，“再说了，我是，愿意的。”

说完，羞红了脸，又翻身躺下了。

雪婷是，愿意的……志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矛盾又在心底一次次泛起，呆呆望着屋顶，不知道说什么好，听得雪婷柔和的声音，又像在自言自语，低低地呢喃，“我打你做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打你呢？再说了，棍棒打在你身上，都不能让你受伤，我打你几下，能顶什么事呢？”

二人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志豪有千言万语的歉意，内心里有多少不能言明的挣扎，都在呆呆望着屋顶中，慢慢消沉，其实志豪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夜深深，暗黑的胰菀磺校又仿佛能将所有的费解之事，隐藏得干干净净，再不露一点儿痕迹。

雪婷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温柔地转向志豪，侧过身来，看着志豪，“不早了，睡觉吧。”

说完，拉过被子盖上，又在被子里面，轻柔缓慢的动作，将外衣褪下来，整整齐齐放在床头柜上。志豪能想像得到雪婷紧身内衣下完美的少女身姿，此时，却没有那么多令自己心动的想像了。

志豪伸手将壁灯按灭，电视机还在幽暗地闪烁，志豪从床头柜上摸着遥控器，对着电视点了一下，房间里，陷入了漫漫的幽静，幽幽的暗色。

“你也脱了衣服睡觉吧。”

雪婷温柔的声音，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语气轻松，带着几分戏谑，“不过，别脱多了……”

这样的感觉很好，轻轻松松的，没有了那么多的尴尬与娇羞，本来兄妹之间，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今晚多了个令人尴尬的插曲。

是暗下来的光线，让彼此看不到脸上的尴尬，没有眼睛的对望，没有眼神里的交流，才变得轻松了吗？志豪没有多想，也用一种轻松的语气，与雪婷开了句玩笑，以缓减刚才沉闷的气氛。

“是谨防sè_láng吗？”

“被你不幸言中。”

雪婷嘻嘻一笑，“姐妹的提醒，应该受到足够的重视。”

“别想那么多，我……”

志豪笑了笑，算是种解释，或者承诺。

“别解释了，越解释，越让我不放心。”

雪婷又是一笑，笑得志豪不由想起雪婷姐妹的话，自己文质彬彬，腼腆却是装出来的，雪婷也是这样认为自己的吗？

志豪笑了笑，没说什么，再不能解释了，真是越解释，越解释不清，干脆不如不解释。

“不说话了吧，又被我不幸言中。”

雪婷得意的笑声，“不过你也别占了本小姐的便宜就得意洋洋，我的姐妹都教我了，对付sè_láng，我有二十多种办法。”

雪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