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蹉跎姑娘的罪名。”
她言罢,便转身去看缓行而至的两人。
陈老太太被噎的无话可说,一声“你……”久久没有后文。
幸得两位小辈前来行礼,才解去了陈老太太的尴尬。
陈老太太与孙子孙媳妇寒暄了一番,才赐了座,外头就风风火火赶进来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
众人定睛一瞧,才知哭得眼眶红红的竟是佟冬温。
关越卿嘴角一弯,戏要开场了。
陈伯瞬瞄到关越卿嘴角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等他正眼看去,却又看不出甚了。
陈老太太正因她被大秦氏嘲了一道,心情很是不爽利。
因此语气也不甚好,陈老太太睥了一眼佟冬温,“你这是怎了?哭哭啼啼的,不像样。”
佟冬温未曾想到关越卿会从背后将她一军,借大秦氏之手,将她委托的婚事,抛回给老太太,自己却隐匿于身后。
她一路上气得发昏,思来想去便决计要拖两人下水,都到此地了,她怎样也要行至说亲那一步,还不若借此给她们些苦头。
她说着就面着陈老太太,屈膝而跪,而后转了脸,泪眼盈盈地眸目含情地望着陈伯瞬,“首臾……”
陈伯瞬被其称惊得双瞳微睁,他与佟冬温未曾直言过心意,也未到能直呼表字的地步……
☆、小腹钝痛
听到这一句,拍桌怒起的自不是关越卿。
大秦氏将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怒喝道:“闭嘴!”
大秦氏起身走到佟冬温跟前,又望了一眼眸底迷茫的陈伯瞬,当即心下了然,“首臾也是你叫的?不知检点!”
佟冬温不理大秦氏,依旧娇娇柔柔地含着泪光,“首臾,你昨日在林间答应我的,不作数了么?”
各个的目光皆落在其身上,陈伯瞬不自觉地就站了起身。
他忆起昨日,答应了她去关越卿那处帮着说话,但现时与所应之事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他不知作何出口。
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关越卿,她眉目和顺,微微勾着嘴角,半点也不见怕。
大秦氏见陈伯瞬起了身,以为他是认了,心下火起,“瞬哥儿!究竟是怎的一回事?”
陈伯瞬从关越卿脸上挪回了视线,他终是从中看出了一丝端倪。
佟冬温一声声“首臾”,拉近两人的关系,分明他与她甚都未做,可此时,娘亲却因此而咄咄。
他再看不出,那他这二十年也算是白活了。
他瞥了一眼佟冬温,那个傲气又不浊的姑娘,他原以为她是枝干亭亭,立于淤泥之上的青莲。
可她不是,她娇气柔弱,哭得如落雨梨花,万般怜人。
他本该怜惜,但他却怜惜不起来,此时各个都觉着他是负心人,皆拜她所赐。
再遮遮掩掩下去,他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秦氏见陈伯瞬沉默不言,其心便如刀割一般难受,她低低地又喊了一声,“瞬哥儿……”
“娘。”
陈伯瞬抬眸望着大秦氏,一下就走出座椅,跪在其面前。
他语气诚挚,“娘,我与佟二姑娘并无私情。”
大秦氏得了一句实实在在的话,便扶着椅子坐下。
她怕极了,陈自应一跟头栽了下去,她怕自己的长子也栽在佟家的身上。
“你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她信陈伯瞬,他要么不说,要么便是真话。
陈伯瞬将自去年七夕遇着佟夏清的事儿都交代了,他诚实地认了经过几回偶然林间交谈后,对佟冬温动心的事儿。
场面一度僵封,就连老太太听了都连连摇头。
大秦氏听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每每想开口制止,却被陈伯瞬递来的眼色相阻。
旋即陈伯瞬便说着昨日之事,“佟二姑娘口口声声说说亲一事,是我夫人兴起揽过操办,我听你语气间尽是不情愿,是我夫人相迫,我当下不忍看你难做,便应你回去同夫人一说。不知方才佟二姑娘哭着所说,我应姑娘之事,又是何事?”
他句句诚恳,分毫不掩,他对佟冬温的动心也一概不撇,可他现时语气中的不屑,众人也听得清楚。
佟冬温原先听到他说动心,心里还颇为得意,怎知,一句才落,他话锋便急转直下,质问起她来。
她仓皇抬头望向陈老太太,又望向佟夏清,他说得句句属实,她怎么驳?
她们冷漠地看着无措的佟冬温,并不相帮。
良久,她才颔首答道:“我说的便是此事。”
陈伯瞬听了就更是好笑,“可据我夫人所说,是你拾了小儿衣裳上门,托她说亲,她见你以礼相待,不好拒绝,便想着今日来故葵居同祖母一提。”
一提及关越卿,众人又齐齐将视线落在其身上。
陈老太太皱着眉,觉着佟冬温可劲儿地丢人现眼,便望着关越卿,冷声发问:“今日你前来,便是为此?”
关越卿见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便起身立于陈伯瞬身后应答,“回祖母,正是为着佟二姑娘的婚事。她托我帮寻,但您也知,我现时身子愈发地重了,怎好四处去,便想着来请祖母,帮她择一良婿。”
佟冬温难以置信地指着关越卿,“你胡说八道!”
陈伯瞬怒而回头,见她食指尖尖地指着关越卿,便斥了一句,“把手放下!”
佟冬温被喝得身子发颤,恨恨地收回手。
又闻陈伯瞬继而开声说道:“现已至此,事情究竟如何,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