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云起发出一声短叹,眼睛又磕上了,片刻便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项景昭再看他时,竟已睡熟了,只眉头舒展开来,不复之前的沮丧颓唐。
他不再叫他,轻手轻脚地起了身,自出门上课去了。
项仕鹏又请了新的先生,看别人家的子弟,都是仔细教养着的,可若论起用功,谁又能及得上项家呢?也是项家情况特殊,每每一支单传,偏家业庞大至此,总要有个十分能人才能撑得起来。就说前三代,哪一带不是这样过来的。
故而虽说项家不是江南顶尖儿的豪绅,但若项家人出去晃一晃,也是比那真豪门出彩万分的。
如今虽然时来运转枝开叶散,可几代养成的脾性哪里那么容易改,故而功课还是一样的紧,监督还是一样的严。
若真是项家土生的孩子还好说,项景昭却是自在惯了的,又早已长大成人,懒散了十多年,连前世最重要的高考都是得过且过,如今被拘在这一亩四方院内,功课上还能应付得过来,态度却十足的不好,倒没真出言顶撞过谁,但总答非所问,明只老师求的是这样的答案,他偏说出那样的。
大事上却是拿不住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