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来了尊贵的客人,有头脸的仆从在这里的不少。听到以后,起了一阵惊叹声。
都说玉姑娘太会说话,又聪明绝顶。
东海王妃自然就会意,抿唇一笑不再就同样的心思说什么。
石钦总算等到该他说话,和上官玉、铁秀男叽呱一阵子不带停。世子妃见到儿子和她们熟悉的模样,想来在京里不会受到委屈,心里原有的担心又下去一些。
东海王妃让人摆席面,拿她们当大人对待。东海王招待国舅,则不是在家里。
先往水军营盘看了看,东海王父子请国舅到船上坐着说话。
正月的海面寒冷侵人,大船挂红灯笼,照得甲板上明晃晃。照不到的海水里飘着浮冰,浮冰之下有一个人悄悄的接近。
夜晚,海水里漆黑一片。这个人一身黑衣,就不怎么容易让人发现。时而借着浮冰挡着,出水面换气,就这样一路来到大船之下。
船头上笑声下来,国舅笑得格外欢畅。但等到说话的时候,嗓音就小下去。
黑衣人听不清,心痒难搔的他试着往船上爬。
用两把小刀子交替着上到一半,听到东海王道:“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国舅放心,我办事不会出错。”
上官国舅的嗓音:“那就好,我从西宁王那里来,他也答应了。”
稍为停顿,东海王道:“那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具体事情明天再谈,国舅请安歇吧。”
有脚步声往船舱里去,甲板上黯淡,灯笼不知让拿走还是熄灭。
第三个嗓音响起:“父亲,国舅说的话您信多少?”
“跟为父来,有封刚到的信,倒是能解释。”东海王回话。
又有脚步声离开,海风吹动似乎空旷,从船上来去自如。
夜色更近,对于刚出水的人也更寒冷。黑衣人不怕冷,但对东海王的信件心动。
听听,甲板上几乎没有人声。他又往上爬,露出一只眼睛往甲板上张望。
如果没有人,或岗哨不在这里,他就可以上去。
有什么自脑后来,一下子扎到他的肉里。剧痛袭来,黑衣人忍住没有叫。
但对策还没有出来,他的人让提到半空,砰地一下,落到甲板上。
石蛟手里拿着大渔杆,有钓线,另一头在黑衣人身上,是个很大的鱼钩。
他嘲弄地道:“果然有鱼。”
光亮陆续出来,甲板上一面有布挡风,摆一个大桌子,坐两个男子。一个是东海王,另一个是上官国舅。
因疼痛而扭曲的黑衣人见到,再扭曲就与伤势无关。他喘着粗气,不忿的盯着上官国舅。
上官国舅不慌不忙:“你是谁?”
黑衣人不回答。
石蛟飞起一脚踹得黑衣人打了几个滚,又让士兵踢回来,也一言没发。
“押下去审讯。”东海王说着,对上官国舅道:“让你说中,他跟了你一路子。”
上官国舅掀掀眼皮子:“太平盛世的背后,往往是多事之秋。”
东海王想笑:“也是,国舅家大业大权势大,让人惦记不奇怪。”
“只怕也有你,还有西宁王。他们应该是从京里跟着我,到西宁王府拿下两个,在你这里多住几天的话,只怕还不止两个。”上官国舅意态轻松,没有半点紧张。
也没有迫切知道的好奇。
东海王有些佩服他,由此可见,国舅这辈子常在刀光剑影中。东海王也时常的遇到,但肯定没有执掌朝政的国舅遇到的多。两人相同的地方,就是都没有愤怒之流。
东海王甚至半开玩笑:“在我这里多住几天吧,兴许再多抓几个,就能查到什么。”
上官国舅取笑他:“那你就能多留下孙子几天,你可美了。我们呢,还等着回京看我第三个孙子呢。”
他知道的日期最清楚:“安泰是三月三以后产子。”说着,往船舱去:“睡了,敢动我的不是一天两天能明白,回去再陪他们玩也罢。”
望着他的背影矫健全无担心,东海王再来上一句:“所以我说嘛,你不是特地来接我孙子。”
上官国舅回头一笑:“都有。既在你这里遛遛刺客,也来接钦哥。再说我不接,钦哥也要去不是?”
“那公主殿下若是生女儿……”东海王笑道。
上官国舅也笑出来:“知道知道,这不是钦哥也一起进京。”
……
走的那天,见到父母亲一起去,石钦挺美。有上官玉和铁秀男,他就不肯在马上。
倪氏带着小姑娘一同在车里,见到儿子愈发伶俐,不时的,当个小向导。
“这个地方我回来的时候走过。”
“京门,母亲快看,这城门好大不是?”
“这是卖花的铺子,我来过的。”
倪氏笑道:“我猜,你一定是给玉儿和秀男买花对不对?”
“护国王府花最好,花不用买,我是来看花种子。”石钦说着又往车外看一眼,乐了:“就要到了。”
他摸摸怀里,给上官玉看过,知道是几个石头印章。
是真的石头。
石蛟为儿子特意下一回深海,弄回来的漂亮白石。质地并不是一般材料的密软,工匠刻的时候花费不少气力。
石钦眉眼儿都是灵动着:“我一准儿赢廷倌。”他不但刻的钦哥大聪明,还有其它气派的话。
这个时候,一阵喧闹叫好声过来,而车夫回话:“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