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蚂蟥潭受的伤不重,至少比金仙桃轻。可是,她曾经受过重伤,而且不止一次,身上有许多旧伤,要治好这些伤,只有郝大根能办到。乔泓福不行,罗玉凤更不行。
只为了这个,她也只能答应。不仅如此,郝大根还开出了条件,只要今晚的事儿办成了。之前的和以后的医药费全免了,不管需要治疗多久,一分钱不收。
她不是一个贪财的女人,可到了桃花村后,身无分文。一时之间,她又不能回城去。常言说的好,一分钱可以逼死英雄汉。口袋里没钱,不但囊中羞涩,嘴巴更羞涩。
看病不给钱,毕竟站不住脚。郝大根虽然混蛋,可有时说话还是算数。更何况,他也不缺这点钱。只要她能顺利完成任务,一直压在肩上的债务就可以解决了。
不过,她真的很好奇。郝大根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安排这出戏。以她的身手,一个指头也能灭了何豹,为什么只刺伤他,而不是一刀杀了他?
她想向何豹打听,又怕露出破绽。一旦任务失败。郝大根肯定会整她。说实话,她很少怕人。郝大根却是其中之一。他翻脸不认人的时候,真的比野兽还狠。
“你是谁?想干什么?”一听是女人的声音,何豹的胆子大了许多,紧张和害怕消失了一半,可现在情况不明,不敢嚷嚷。
“白痴!你现在有发问的资格吗?”冷冰雪又甩了两个耳光,水果刀的刀刃抵在何豹脖子上,“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否则,我立即杀了你。”
“你想问什么?”
“猪!真不明白,老板怎会和一头猪合作?”冷冰雪狠狠甩了四个大嘴巴子,打的何豹两眼冒金光,又在小腹捣了一拳,“说,你是不是背叛了我老板?”
“你老板?”
“猪!”又是两耳光,冷冰雪心中的怒气消失了许多,“你一直和谁合作。难道不明白吗?听说你和姓郝的勾肩搭背,是不是出卖了老板,准备倒向姓郝的?”
“我冤枉啊!”这一惊,何豹足底立即升起一股寒气,从足底一下蹿到脑门顶,额头和脸上全是汗水。现在终于明白郝大根的动机了。
可是,现在才明白,是不是晚了一点?不管他如何解释。可真正的知情人只有他和郝大根。苟东风显然不会相信。对他真的起疑了,之前的三百万打水漂不说,将来的麻烦更大。
“你还敢喊冤?老板的人,亲眼看到你和姓郝的搂在一起,有说有笑,还亲自把他送出别墅。最后是姓陈的开车来接的。这事儿,你敢说是假的?”冷冰雪又甩了一个耳光。
“女侠,饶命啊。你听说,我真是冤枉的。”何豹顾不上疼痛了,放鞭炮似的,一股脑儿,一五一十的说了上午发生的事。
“混蛋!你敢骗我。出卖老板。必须死。这是老板的命令,不要怪我。你真的要怪,只要怪自己。”冷冰雪冷冷哼了一声,振腕前刺。
“扑哧!”
“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
水果刀刺进右肩的瞬息,楼下响起陈欣然的呐喊声。声音之大,半个松木镇都能听到。一时之间,整个别墅都轰动了。不等任何人冲进二楼主卧,冷冰雪立即逃了。
别墅里的打手,动作反而比陈欣然慢。她已按亮了主卧室的吊灯,正在查看何豹的伤口,根叔和打手才冲进来。看清房内情况,以为陈欣然就是刺客,一起围了过去。
“你们这些猪。白痴。陈镇长不是刺客,是她救了我。凶手逃出去了,应该没有跑远,快去追,一定要活的。”何豹扫了众人一眼,气的破口大骂。
“何豹,你的伤很重。不能动怒,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否则,你随时都会死。”陈欣然不管何豹的反应是什么,架起他向楼下走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事情太突然了,何豹脑子里还是有点乱,可陈欣然突然出现在他的别墅,而且及时救了他,这令他十分困惑。
“什么意思啊?何豹,你是不是怀疑我和凶手是一伙的?设仙人跳坑你?”陈欣然俏脸一沉,冷声反问,“你是什么东西?有这个资格吗?我要动你,一句话就行了。”
“这倒是。”
“别说了,你家里可能不安全。上了车,我自会告诉你。”陈欣然架着何豹上了车,出了别墅,她抓起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这段录音是真的。不过,人物却是半真半假。女人的声音是冷冰雪。这是冷冰雪为什么要和何豹废话的原因,是为了让他听到、甚至是记住她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是苟东风。当然,郝大根无法拿到苟东风的声音。这是他模仿苟东风的声音和冷冰雪说的。其大意是,苟东风收到消息,何豹和郝大根勾结,有可能出卖了他。
苟东风十分愤怒,决定让冷冰雪找何豹问清楚。如果是假的,一切好说。反之,必须杀了何豹。杀人灭口,虽然是古老的把戏,却也是有效的方法。
“我无意听到苟东风和这个神秘女人谈话。录了下来。立即赶了过去,还是晚了一步。幸好没有出大事。不过,有一就有二。你的处境很危险。”
陈欣然关了录音,侧头看着何豹,“男人的声音是谁,相信你能听出来。女人是谁。确实令人寻味。从背影看,这个女人很陌生。不过,她是少见的高手。”
“苟东风,我日你祖宗十八代。王八蛋,狗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