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曜抽了抽鼻子道:“父皇不是应当最喜爱太子么?父皇连母后也不要了,定是也不要孤了。”
我听他词不达意,不觉失笑,伸手轻抚他眼下泪痕:“殿下多心了,不论殿下的母亲是不是皇后,陛下身为殿下的父亲,都会像过去一样疼爱殿下。”
高曜扁嘴道:“真的么?那他们为何说,孤已不是嫡子,再无可能被立为太子?”
我心中一凛,忙问道:“是谁这样说的?”
高曜道:“孤今日用过早膳回到书房,听两个学倌说的。”
所谓学倌,便是在大书房中伺候夫子笔墨的内监。自皇后退位,宫人们虽然口舌纷纷,却始终不敢在妃嫔皇子面前公然议论。这两个学倌竟然在定乾宫的大书房中毫无顾忌地论断立储之事,更教皇子听闻,委实胆大包天。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听高曜接着道:“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