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才能养好。真怕治不好她的心肺,让她以后像个林妹妹一般,随时有早逝的可能。
似乎是为了让她高兴一些,严青菊又道:“三姐姐,我听母亲和绿珠说,林家可能很快便上前来提亲了。”
阿竹听罢果然有了些兴趣,问道:“三叔应了这桩婚事?可有提什么意见?”
严青菊抿唇一笑,小声道:“三伯……他好像答应得挺不情愿的,好像是三伯母做了什么,他方答应了。而且没有提什么意见,估计是想从三姐姐的聘礼那儿捞些好处,不过老太君不会让他得逞的。”
阿竹瞬间脑洞大开,在她的印象里,钟氏是个沉默寡言的,显得有些木讷,三房有什么事情,都是老夫人冲在前头,钟氏就是个针扎一扎才会吭声的主儿,平时除了照料一双儿女外,足不出户,连娘家也少回。
所以,她实在不知道钟氏会用什么法子让连老夫人也劝不动的严祈贤答应,这真是个谜。
严青菊自然也不知道的,人家夫妻关起门来的事情,又不告诉外人,谁能知道?就算陈氏身边的嬷嬷再八卦,也八卦不到人家夫妻房里去。不过嘛……阿竹看了这朵小菊花一眼,这丫头收集情报的能力也是杠杠的,各院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也能很快便知道,而且能根据只言片语或一些小事情推测还原出事情的七八成,简直是天生适合宅斗的战斗机。
“三姐姐看我做什么?”严青菊温顺地问道,一双大眼睛有些迷蒙,一对笼烟眉,小白花必备的秀丽瓜子脸,脸型小巧,五官细致,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柔柔地瞅着人时,仿佛有千言万语欲诉,看得人都心碎了。
阿竹扭头,虽然她现在越长越瘦弱,但却没有严青菊那般天生的惹人怜爱的气息,而且还特让人觉得好欺负——至于欺负的后果估计会直接被她逆袭。阿竹特意地照过镜子,她虽然瘦弱了点儿,但一张脸还略带着婴儿肥,瞪眼撅嘴时,还具备着萌货的气息,看起来就像个身娇体柔易推倒的,但却不会给人那种让人一看便想要怜爱保护的冲动。
所以,两人还真是各有千秋,但估计在正常男人眼里,还是严青菊的长相比较能激起他们的保护欲。
阿竹摸摸她的脸蛋,笑道:“小菊越长大越漂亮了,很快也要嫁人了呢。”
严青菊笑得越发的羞怯了,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袖摆道:“就算嫁了人,我也希望可以时常见到三姐姐!”所以当妯娌是最好的,天天见面都没问题。
严青菊想得很好,但却不知道“世事无常”这个道理。
过了二月,天气变暖了一些,京中又热闹起来,各种宴会交际不断。有些宴会阿竹和姐妹们也一起去了,让阿竹特别注意到的是镇国公府老太君的寿宴。
之所以后特别会注意镇国公府纯粹是先前安阳长公主在世时,还想要将女儿嫁给镇国公世子,可惜安阳长公主还来不及给女儿定婚便去逝了,而且镇国公世子的年纪大了,也拖不了三年孝期,便当没这回事。
兰竹菊三个女孩子跟着高氏等人去给镇国公府的老太君拜寿请安,得到镇国公府纪老太君的赏赐。镇国公府的现在的纪老夫人是个能说会道的,这嘴皮子可真是利索,三个姑娘被纪老夫人夸了又夸,夸得她们都不好意思了,幸好高氏出面让她们跟着镇国公府的姑娘们去暖房玩才摆脱这种尴尬。
纪老夫人看着三个姑娘被纪家姑娘们带去玩耍,和纪老太君笑道:“都是些鲜嫩又可爱的姑娘,严老太君是个有福气的。”
纪老太君乐呵呵地道:“老姐姐确实是个有福的。”然后对高氏道:“我许久没有见老姐姐了,这次老姐姐不能来和我这老婆子聚聚,真是可惜。”
高氏忙道:“这天气时冷时热的,祖母她老人家旧疾犯了,也同样为自己不能来而感到遗憾呢。”
纪老夫人接着道:“我时常听我们老太君提起你们家老太君,听说她年轻时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厉害人物,这几年倒是少见她出来走动,没怎么见到她,心里一直很可惜。”然后又叹道:“可惜咱们府里的小子都是些没福气的,不然若是能和靖安公府结成亲家,咱们家老太君也不寂寞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窒了下,然后很快便笑着岔开了话题。不过在场很多夫人都想起了先前离开的严府的三个姑娘,有一个去年及笄了,剩下两个今年也要及笄,年龄都相近,似乎听说都没有说亲呢。
阿竹等人不知道她们走后的事情,面对着镇国公府这些小姑娘们,也叹为观止。
镇国公府的人口不少,所出的姑娘更是不少,嫡出庶出,俨然是个人口兴旺的大家族,但是感觉也良莠不齐,嫡出的十公矜傲,用眼角看人,庶出的不是过于傲气的,便是过于卑微的。阿竹和严青兰作为靖安公府的嫡出小姐,被镇国公府一些姑娘巴结着,让她们更不自在了。反而是严青菊,因为知道她是庶出,便被那些姑娘隐隐排斥着。
严青菊自是看在眼里,她只是抿着唇浅浅微笑跟在阿竹身边,并不多话。比起镇国公府这些姑娘,靖安公府的姑娘极少,每一个都是当嫡出一样养的,一视同仁。所以比起镇国公府里这一群明争暗斗的姑娘们,严青菊觉得自己的境遇好得太多了,与自己无关,也不将这些人的轻视放在眼里。
虽说阿竹她们是客,但是如此明显的区别对待,让阿竹意识到昭萱郡主的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