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我们也相识多年。你真的觉得,我离开国内数一数二的《青年》跳槽来tn,一切从头开始,是看上你开出的三倍年薪么?”
“……”肖驰拧了下眉,对无关工作的事显得不大耐烦。
秦杉继续说:“你明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他面无表情,“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她眼眶里泛起一丝红,压抑多时的愤懑,不甘,在那人的冷漠中倾泻而出:“我不明白……肖驰,那只是个小女孩儿,她有什么吸引你的?还是说,你和她在一起,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父母,因为她是林正青的女儿,因为你一直对四年前的事……”
“秦杉。”
肖驰眸色骤然冷下去,眼神警告,语气低得危险,“别给自己找事儿。”
秦杉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几秒后,别过头,捏了捏眉心,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抱歉。”
“滚出去。”
“……”这次秦杉没再说什么,转身,拿起包,径直大步离开。
会议室门口,和林悠悠迎面相遇。
那小姑娘低着头,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秦杉拧眉,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几秒钟,没说话,绕过她走了。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哒哒哒的声音逐渐远去,直到尽头,消失不见。
肖驰长久盯着窗外的日光。
手边的烟灰缸里,已零散躺了四五个烟头。半刻,他从烟盒里又摸出一根,塞嘴里,垂眸吸燃。
大半根烟烧完的时候,肖驰察觉到什么,微侧眸,看见门口处的纤弱身影。
两道视线在空气里短暂交汇。
他吐出一口苍白的烟圈儿,眉心拧成一个川字,“站在那儿做什么?”
林悠悠扯唇角,朝他笑了下,“……看你半天没出来,就过来找你了。”
他说,“听到什么了?”
林悠悠脸色微变,支吾道:“……没听到什么啊。”
她大多时候傻里傻气,太过简单,在他面前,浑然就是一张白纸。那点儿小心思,欲盖弥彰,根本不够肖驰看。
他静静盯着她,须臾,熄了烟头,朝她暗示性地伸出一只手。
林悠悠踟蹰了下,走过去,软软的小手放进他掌心。
修长有力的五指收拢,包裹得严丝密缝。
肖驰握着她的手,把她往怀里带,她咬了咬唇,没有抗拒,顺从走到他面前,但眼神飘忽,不敢直视那双漆黑深邃的眸。
他在她柔嫩的掌心处,勾了勾,低声唤她的名字,“悠悠。”
她小声应道:“嗯?”
然后便感觉,下巴上传来一阵粗糙的触感,被他的指捏住,略微抬高。
肖驰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跟我说说,你在想什么。嗯?”
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尤其尾音,略微拉长上扬,有种说不出的蛊惑味道。林悠悠乌黑的大眼闪了闪,摇头,“没有想什么。”
他淡声嗤:“不老实。”
“……”说话被人一眼看穿,她窘迫,雪白的脸蛋儿浮起很淡的红色。
肖驰手臂圈住她,大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摩她纤细的背,哄小孩儿似的。他勾了下儿她的脸颊,“乖。跟我说实话。”
又是一阵难耐的安静。
不多时,林悠悠做了个深呼吸,像鼓起了极大勇气一般,抬眸,看向他道:“肖驰,我好像……很少听你提我父母的事。”
他弯了下嘴角,“你想听我提什么。”
林悠悠抿了抿嘴唇,轻声问:“四年前,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的车祸,真的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么?”
肖驰说,“对。”
“……”闻言,她缓慢地点点头,没有过多追问,“嗯。我知道了。”
话说完,两个人竟都是沉默。
肖驰眸微垂,把玩着掌心里姑娘的嫩指尖儿,翻来覆去,爱不释手。玩儿了一阵,他低头,吻了吻她葱根似的无名指,低笑,“我媳妇儿手长得真不错。”
“……”林悠悠脸上一热,声音柔柔的,“……女孩子的手,不都是长这样么。”
话题不着痕迹便被岔了开。
他嗤笑,“谁说的。”
林悠悠:“……我看到的都差不多。”
肖驰视线下移,扫过她连衣裙下头白生生的两截小腿肚儿,微挑眉,“我媳妇儿腿也好看。”
她被他夸得很不好意思,脸更红,又不好呆呆不说话,便随口道:“那你觉得我穿修身裤好看还是穿裙子好看?”
“我觉得,”肖驰贴近她,热气儿一股脑吹进那只小耳朵里,声音哑哑的:“缠我腰上的时候最好看。”
每回在床上,她腿一缠上来,他就脊梁骨发麻,理智全无。
那时候他总是想,她如果要他死,要他偿命,他大概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怀里的姑娘羞得耳朵根发热,打了他一下,这才记起要问他的正经事,“对了,你和大飞他们商量好了么?我们社团那边儿的外聘教练,打算让谁来呀?”
肖驰面不改色:“我。”
“……”她愣住了,两只大眼睛瞪得溜圆,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你说什么?你?你怎么行呢!”
他大手掐她腰窝,淡声嗤:“为什么不行。自个儿媳妇的社团,我去当个教练怎么了。”
林悠悠惊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肖驰给她们社团当教练,这实在是太夸张了……为什么她有一种自己在亵渎神灵的感觉……
她咬了咬唇,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