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夫人做这一手,除了要彻底的斩断她跟傅寒川的关系外,还有就是要祁令扬跟她有无法摆脱的关系,这样他在傅正南那里,便没有出头之日了。
呵呵,现实就是这么血淋淋,毫无道德可言,而她,就只能是个牺牲品。
是不是还要谢谢他们,至少没有像苏润那样做的那么绝,请几个记者来曝光,再一次的弄得满城风雨逼婚。
苏湘又在想,她是怎么做到的?
那一杯茶,还是那一杯酒?
但不管怎么说,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苏湘抓了一把凌乱的头发,将散开的衣服裹紧在身上,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除了欲哭无泪以外,她只有深深的愤怒,还有无力感。
她真的很累了……
祁令扬看着咬着手指,无声哭泣的苏湘,她颤抖着的肩膀,数次想要伸过手去,到最后只能停下来。
他不敢去碰她,更怕轻轻碰,她紧绷到了极致的情绪会彻底的崩塌。
祁令扬站了起来,最后连人带被子的把她抱了起来走到浴室,将她放在浴缸内。
“你先洗个澡,一切都等以后再说。”
……
林肯车的车厢内,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冰团。
傅寒川的拳搁在膝盖上,墨黑的眼不见一丝光亮,路边一闪而过的路灯灯光将他阴沉如魔的脸照得明明灭灭。
乔深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大气都不敢喘,屁股下像是扎着刺似的难安。
最后为了不至于发生因为司机太过害怕而发生车祸,他将前后座之间的隔板升了起来,这样就看不到车后的男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去找苏湘的吗,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而且还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傅寒川的拳一再的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了。
让他睚眦欲裂的一幕一再的在脑中盘旋不去。
傅寒川乌沉的眉眼瞪视着前面的挡板,眼角红透,而确切的说,此时他的眼睛里看不进去任何的东西。
火山似的怒火在他的心间呼啸。
四年前的事情,他此生不会忘记,而刚才,就像是那一场戏剧重演了一遍。
不同的是,那个人不是他。
不同的是,那个女人那一仓惶惊恐的双眼中的哀怨。
不同时是,没有那么多的镁光灯闪烁将那不堪一幕捕获,却让他像是个窥探者,不,是捉奸者,将那对男女活捉在床!
喉节上下翻滚,再翻滚,“砰”的一声巨响,拳头挥在车玻璃上,那一片窗微震了下。
冒然响起的巨响吓了乔深一跳,差点跟前面开过来的轿车撞上。
乔深连忙打了个转,就听身后男人怒气沉沉的吼道:“停车!”
“吱”的一声急刹车停下,傅寒川下了车门就将乔深给拽了出来,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不等乔深阻止,车子便如子弹一般飞了出去。
乔深在后面哎哎的叫了两声,车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讪讪的垂下手,自言自语道:“傅总,您这是酒驾啊……”
幸好今晚没有交警临检,不然这速度该关进去了。
之前还听老姐说傅总光天化日之下被鬼遮眼撞车,希望今晚不会有什么车祸报道。
车子的轰鸣声呼啸而过,快到只看到一道模糊车影闪过。
盘山公路,车内傅寒川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屏息凝神的同时也将油门踩到了底。
只有这种飞速感,才能让他将脑中的一切甩在脑后。
“吱”的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傅寒川的双掌抵着方向盘大口的喘息,他抬头看着前方,一盏盏的路灯照亮前方的路,而他的眼底暗沉一片,比夜色还深……
……
数小时前。
傅寒川发现苏湘不在位置上坐着的时候,是他跟一个上市公司总裁说完话,一转眼就不见了她的人影,而祁令扬还坐在那里跟一个服务员说着什么,他便没有多想,以为苏湘去了洗手间。
一直过了很久都不见她人回来,他便招呼服务员过来问了下,那人说苏湘身体不适,去了贵宾室休息。
一场戏结束,宾客间走动起来敬酒,祁令扬刚在商场上展露头角,又跟帝梵先生这边的关系交好,很多人都在盯着北欧市场,当然是瞄准了他这个北城新贵套起了交情。
傅寒川对那些人情往来不屑一顾,只冷眼旁观着。
他是在无数的酒场中练出来的,而祁令扬一直以封疆的身份隐世不出,这一冒头,自然就成了别人灌酒的对象。
数杯酒下肚,祁令扬不胜酒力,只好在服务员的搀扶下退场,傅寒川冷然一笑,对他并不在意。
一直到了宴会结束,宾客尽欢的散场,傅寒川临上车前,看到苏湘停在停车场的那辆红色copper,想到苏湘应该还在休息室,便去找她,卓雅夫人眼看着傅寒川关上了车门又步入了酒店。
傅正南看了眼不远处的那辆cooper,眉头深皱着道:“你进去看看。”
卓雅夫人也明白他的意思,点了下头道:“那你先上车,我去看看他。”
傅正南微熏,在司机的搀扶下坐上了车,卓雅夫人让司机关上了车门,跟着傅寒川走了过去。
那样不堪一幕,倒是瞧了个正着。
车子在路上行驶,一马平川。
卓雅夫人的唇角边勾起冷酷的笑意,看了眼闭眼休息的傅正南,明天还有一出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