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你深更半夜的问我你老婆在哪儿,不觉得很可笑吗?”
“苏湘跟了你这种男人,真特么的倒了八辈子的霉!”
“咔哒”一声,祁令扬刺了一句傅寒川以后就把电话挂断了,牛奶也不喝了,长腿径直的走到衣柜那里快速的换起了衣服。
这都已经大半夜过去了,她还没有回去。
两人分开之前,她明明说她会自己回去的。
北城那么大,却处处是深坑,他真不该让她一个人走的。
祁令扬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上,火速的跑向了车库……
……
找了一整个晚上,傅寒川几乎把北城的各条马路找遍,乔深也几乎把北城的大小酒店旅馆都找遍,就连医院都去找了,结果依然一无所获。
出去找的人都熬的双眼通红,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乔深实在是没辙了,说道:“傅总,不然报警吧?”
总裁办内,弥漫着压抑到透不过气来的气氛。
傅寒川闭着眼,捏着眉心冷冷的道:“你觉得傅家丢了一个人,这种事能报警?”
再说人失踪不到四十八个小时,报了警,警方也不会受理。
昨天晚上,苏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跟祁令扬一起离开的,如果用傅家的名义施压,这事情传出去,让人怎么想?
乔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沉声道:“我在继续去找。”
而在此时的某间高级公寓内,俞苍苍穿着睡衣从厨房走出来,一锅煮的浓稠的米粥放在餐桌上。
傅正南坐在餐桌前,翻看着最新的报纸。
尽管现在已经是电子时代了,但是对于傅正南这些老一辈的来说,早餐前看报纸就是他们的习惯。
不过今天,他看了所有的新闻版面,却是什么都没看进去。
俞苍苍盛了一碗热粥放在他的面前说道:“老傅,还是不舒服吗?不然,今天就别去公司了。”
傅正南将报纸放在一边,伸手拿起了筷子夹了些小菜放在米粥上,又放下了筷子。
他几乎一晚没睡,此时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俞苍苍在他的对面坐下,又看了他一眼,劝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苏湘跟祁二少一起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罢了。”
“祁二少在做一个公益项目,苏湘是去帮忙的,这个项目做成了,受到关注的话,对那间文娱公司是大大的助力。”
“现在的娱乐圈竞争有多激烈啊,不搞些动静出来,不吸引到投资的话,很快就会被淹没的。”
傅正南拍了下桌面,怒道:“他的公司倒是挣面子了,我们傅家呢!我马上就要竞选商会会长,好不容易三年前的事情慢慢沉淀下去了,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这是存心跟我们傅家过不去吗!”
俞苍苍唇角一弯,往他的碗里夹了一些木樨蛋,笑着说道:“我看啊,她不是故意跟你们傅家过不去,倒是有点像你们傅家的克星。”
傅正南瞪了她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来揶揄他,俞苍苍收起了笑,正经说道:“其实,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傅正南夹起了她送过来的木樨蛋放入口中:“怎么说?”
“这app一旦做成功,从某种方面来说,解决了聋哑人的交流问题,对苏湘是很有利的。我想,这就是吸引她去投入这个项目的原因吧。”
“傅家的哑巴媳妇能‘开口说话’了,不算是一件好事吗?”
“所以啊,老傅,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生气。”
傅正南又是瞪了俞苍苍一眼,不过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他道:“你懂什么。她跟谁在一起做项目,都不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来,你又不是不知道祁令扬……”
傅正南没把话说完,但俞苍苍明白,他这是要说当年苏家原打算把苏湘跟祁令扬凑成一对的事。
兜兜转转三年,没想到又牵扯上了,也真是冤孽。
俞苍苍笑了下说道:“这不是没成嘛。”
她吃了一勺粥,再接着道:“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好比有个卖假货的古董商,原本要去坑另一个冤大头的,但是我比那个冤大头更有钱有势一些,这个古董商为了卖更高的价钱就把我给坑了,那我从此以后就要仇视那个没我有钱有势的冤大头吗?”
“没这个必要的,是不是?”
“想开点嘛……”
俞苍苍软软的语调,就像那化骨绵掌似的,能把男人一身骨头给化软了。桌子底下,她的脚轻轻的蹭着傅正南的小腿,一双勾魂眼放着电讨好的笑。
傅正南叹了口气:“你啊,什么事情到你嘴里,都能说出好听的来。”
他终于露出整晚以来的第一个笑,低头喝了一口绵软的米粥。
不过人怎么能跟东西比,买到假货,大不了丢了,可是这人……
傅正南在心底又是愁闷的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来,说道:“说归说,你好好的把公司做好了,可别乱来。”
俞苍苍娇笑着说道:“我是你一手培养的,我做事,你还能不放心吗?”
站在阳台,俞苍苍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看着楼下的轿车扬长而去,唇角一弯,眼角露出一抹冷笑来。
三十年结婚纪念日?
她还真是要谢谢那位傅太太,让那位不可一世的夫人颜面扫地,傅正南连纪念日都不想过了,从宴会上就直接到了她这儿。
……
偌大的书房内,微风吹拂着白色的纱窗,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