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揪住着身边人的衣袖,她已经在极力的忍耐了,可那种钻心的痛,让她根本无力去忍耐。
鲜血滴落衣领,本就素雅的衣衫在这会血迹斑斑,看着格外骇人,七夕的手在银朱到来之后被拿下,银珠用针暂时封了七夕这会的穴位,好让七夕不会那么的痛苦。
查验伤势之时,七夕的手让萧战紧握,萧战紧绷着脸蹙着眉头看着此刻痛苦不堪的七夕,心里眼里局势无比的心疼。
七夕的双眼在银珠将她的手半强迫的拉下时,在旁之人所看到的便是一对血窟窿,若从前,这里可用用双瞳剪水明眸善睐来形容,现如今这双眼睛只剩下了血肉模糊,银珠看着七夕此刻的双眼,心下一沉,先行拿了清热解毒的药丸送进了七夕的口中,让七夕先行发散体力的毒素。
现如今并不知道这撒入眼中的粉末到底是什么毒,只是端看着这双眼睛,怕是很艰难了……
艰难这两个字说出来已经是十分违心的话,若真的要说,那是真的没有救了,血肉模糊还怎么救,可七夕这会神志清醒,她不能断了七夕的意念,在这会只说出了一句暂且先用药的话,除却这话,她如今根本不知该说什么。
在银珠退出七夕身边时,银珠面对着满屋子的人,垂着头极为无力的摇头,向她照顾了几十年的崔雅舒表示着自己无能为力。
崔雅舒在适才看着七夕双眼的那个血窟窿时,就已经脚下发软,这会看着银珠的这个动作,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只差一刻就彻底倒下了。
也是在这一刻,门外宫中赶来的太医这会依次排开,就七夕这会的伤口最终都是一副与银珠脸上一样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这种表情让这会在场的每一个人闭上了眼睛,不敢相信,真的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微臣们先行下去开药,商议法子……”太医们如今与银珠保持着同一种语调,只道前去给七夕开药,服用了止痛药的七夕听着那种无力的话,在这会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了……
她听得懂这种语气,这会的她,冷静的可怕,那种冷静是从无仅有过的,当眼睛上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传来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就已经传来了一个不好的预警……
“没有法子了吗?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
太医们退出了这道门,走到远处时,崔雅舒彻底放开了声音,只紧紧的揪住了面前的太医,只道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了么,她的孩子还年轻,她自归来之后,尚未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她不能够这样的……
心像是被割走了一块的崔雅舒丧失了自己全部的理智,在这会都不知道该求谁,她的孩子,怎么可以如此……
“崔小姐这眼睛被药粉灼烧的不轻,您也瞧见了,并非我们不救,现下保住命要紧,尚且不知这药粉到底是什么,您先别想着那双眼睛了,没了眼睛也比没了命好,是不是。”
太医那儿也是束手无策,都已经成了这副样子,若是能救,他们自然愿意施以援手,可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他们根本动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救。
地上的药瓶之中还存了些残留的药粉,太医们如今挑了一些药粉出来,辨认这东西到底为何,这么狠毒的东西,瞬间取了一双眼睛,也不知是否会取性命。
崔雅舒在这会彻底失控了,跌坐在地上在这会双手使劲的捶打着石板地面,哭到恨不能背过气去。
屋内,七夕用过药施过针的眼睛感受不到疼痛了,可看不到光亮满是漆黑的感觉让这会的七夕觉得无比的慌乱,心上更是焦躁异常。
她的手下意识的揪紧着自己的被褥,在这会耳朵却变得异常的灵敏,她甚至能够听到每一个人的叹息之声。
那么细微的叹息声,就像是一把把凌迟的刀,生生的剜着她的肉一般,让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油锅之中挣扎一样。,
她知道,这双眼睛怕是没救了,若有救,每一个人不该是那样的步伐,这种拖着步子的步伐,让她心上像是被压上了十斤重的石头一样。
“将军……药……”
屋子里如今陷入了一片的沉默,滴漏声清晰可闻,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在传来之后,七夕听见了玲珑的声音,玲珑囔着鼻子,将手中的药交给了一直坐在七夕身边,守着七夕的萧战。
由始至终,萧战都没有离开,他的面容极为平静,比起每一个人脸上的慌张与心疼,萧战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没有心慌,没有发表一丝一毫的话。
不管怎么样,至少这会七夕还活着!
他庆幸自己赶来的早了一步,没让那些刺客要了七夕的命,又悔恨自己没能够护她平安,害她这会受了这样的损伤……
昨日里发生那样的事情,回去之后,他便难以入眠,总想着见一见七夕,知道她是否过的好,是否能睡得着。
苦思了一夜,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来到了崔府门外,在他刚到之时,就瞧见那些人刺杀七夕的一幕……
他庆幸自己来了,可这会,又恨自己无能!
那那个剑尖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