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书桌与说书的道具,小二引着往二楼包厢走去,冬雪上前揪住小二的领子,压着嗓音道:“小二,你是瞧不起我家公子么?怎的只带我们到这破旧之处?”
小二一听,连连拱手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三楼,它没人啊!”
“呦,你太看不起我们公子了吧?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们公子来头大着呢,那叶小王爷,知道不?跟我家公子可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有最近京城里头名头最响的京城第一美人,我们公子也是远远而见过。我们公子现在,够不够坐上头去?”
小二一脸为难,挠着头,心中感叹着赏银不好赚,可那三楼,被包下来了呀,咋天天有人找三人包下来的人晦气?
此时店主赶紧走过来,好声好气地给秦筝作揖,“公子,伙计不懂事,您请,您请。”冬雪一松手,小二直接一个屁腚坐地上了。
店主亲自替秦筝上了茶,才退下了。
秦筝偷偷环视周围无人,笑着对冬雪比了个厉害的手势,问:“你从哪儿学来的?”
冬雪小声说:“昨儿跟着踩点,跟这三楼里头的一个不着五六的人学的。三楼是被人包了,可只要闹一闹事,就能上来了。还有,传出话头的人也在三楼,据说今儿要露脸了。”冬雪用下巴点了点斜对面,“就是那个。”
朝露比冬雪稳重,她边替她们二人掩护,边轻声提醒她们小心露馅了。
刚才她们那一闹,来这说听戏的几个书生不敢多言了,秦筝对着冬雪道:“等会开场前下面那些人定然去解手,你到过道上听听他们说的什么?再确认一番。这次定然不放过那个败坏我名声的人。”
下头人交头接耳,时不时偷偷瞄着他们,等到临开场前一盏茶功夫,斜对面来人了。
只见坐在上首的是一位清隽贵公子,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朱唇微点,身着直裾长袍。秦筝目光落在他脸上,只见他微微将视线移到了秦筝上,没有一丝温度。他浑身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冷意,令秦筝低下了头,这人到底是谁?
高台敲起了锣鼓,发成了铿锵有力之声,灯光暗了下来,冬雪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凳子都没有坐热,附耳回秦筝:“公子,就是斜对面那位。”
秦筝沉下心,那人虽只带了一随从,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若是正面对上,只怕铩羽而归,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若是偷袭,倒有几分把握。
“朝露,偷听你比较在行,你等会往那边去,偷听看看他们什么时候离开,或者找边上陪着的小二,用点手段。”秦筝笑看着说书人,跟着人鼓掌,跟着人站起来叫好,边吩咐朝露话。
秦筝跟着透出了铜板,往下头洒,一不小心落在了书生身上,书生站起来往上看,冬雪瞪了回去,把书生给瞪缩了头,秦筝冷漠地勾唇,“哼,软骨头!”幸而跟着出来的是冬雪和朝露,而不是柳枝,要不定然讶异地询问秦筝为何变得如此快,以往不最是喜欢这种白面又能屈能伸的书生么。
说戏过下半场,临近尾声,朝露悄悄掩着身子过来,在秦筝耳边嘀咕了几句,秦筝一听,眼睛亮了亮,见下头的人开始散去,对着朝露和冬雪说:“你们两个,若是看到他身边人跟着他,你们就去引开,若是没有,你们先去前头刘婆婆的绿豆糕店买点绿豆糕,我若是半个时辰不回,你们就回去搬救兵,对了,只能告诉我娘。”
“公子,让奴婢跟你过去吧。”朝露上前道。她总觉得那包厢里头的人不太好惹。
秦筝见斜对面的人已经站起身了,拍了下朝露的肩膀说:“两人跟踪,容易露了行迹。”说完她就溜身先行下楼,挤在了人群中。
朝露与冬雪略微担忧地望了对方一眼,也赶紧下楼了。
此时月挂梢头,人正多起来。
秦筝怕跟丢了人,一直离得不远,偶尔假装看铺子上摆的物件,越走越发有些许偏僻了,秦筝望着街道上人越来越少,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边上一摊子卖的花灯,有个栩栩如生的兔子状,她不由得看定了神,伸手摸了两下,恍然想起自个的大事,正巧看见那人往前头巷口闪进去,秦筝二话不说,放下兔子灯,跟着跑了进去。
她进了巷子,发觉周遭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她和前头被跟踪的人,她轻轻地将手探入衣袖中,抽出软鞭。她今日出来,因怕被打之人以后认出她的身份,特意换了一条长公主让兵器库工匠特意为她做的练武用的鞭子。
她放缓了脚步,只见前头的人突然站住了,脚边还有一条手帕,他弯下腰,秦筝快速小跑几步,一个快闪,劈鞭而落,直挺挺地就要落在那人的肩上,当秦筝以为得手时,却见他人顺势往前一滚,迅速转过身来。
秦筝跨步劈腿用扫鞭想要让那人站不稳,却见那人笑嘻嘻地道:“呦,还有两下子。”他快速地躲了过去。
听到这不着调的声音,秦筝这才发现,中计了!并不是她开头跟踪的那个。
她正要往后头跑,却见穿直裾的清隽贵公子如今穿了粗布衣,冷淡地望着她,秦筝要落鞭时,却被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