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小灰的,虽然默不作声,但总觉得深不可测,她压根没有把握能够一下子制服两个人。
可若是不搏一搏,只怕那个老大快要赶车回来了。
秦筝拉着宫嬷嬷到了屋内最为角落里头,附耳小声说了几句话,宫嬷嬷想要拦着秦筝,秦筝却摇头,同时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守着外头的小黑已经不耐烦透了,他滴溜溜转着狡诈的眼神,故意找小灰的茬,“刚才我的提议,你为什么不同意?别忘了,在山寨子,你可是来得最晚。”
小黑对小灰最为不屑,小灰是在一年前被老大在劫掠回寨子的半道山坡下头捡回来的,他惜字如金,从来不搭理其他人,老大的话他也不见得服从,但一身好武艺,当时寨子还未被破之前,他们早就跟老大说好了,要将他给剁了,可谁知寨子破了,老大竟然还是靠着小灰的身手才救回了一条命,因而当时说的事全都不算了。小黑的地位也直线下降。
这次上京,不管是劫持人,还是买马车等等,都是老大和他做的,小灰什么也没有做,却被老大捧着。
小黑正针对小灰,却听到屋子里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小灰闪了闪眸光,倒是小黑,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娘的,出了什么事!”小黑嘴上骂娘,心里却窃喜,终于有机会进去了,可是小灰在,他要怎么支开他?
小黑板着脸对小灰说:“老大那么久还没过来,你去看看!!”小灰没有动,小黑也不动,就这么对峙着,小灰这才转身离开。
看着小灰离开,小黑一把推开门,嘿嘿□□着,“小美人,让哥哥看看,是不是摔疼了。”他搓着手进门,这种事自然是先做了再说。
他进门走了几步,却见屋子里头空旷,一个人都没有,小黑一惊,正要出门,却听到门砰地一声关了,屋内一片黑。
宫嬷嬷直接从后头拿起了鞋板敲打在他的后脑勺,却被小黑闪过,一把推开了。
秦筝从腰肢抽出长鞭,一把打向了他的正顶门面,被他躲了过去。
刚才醒过来的柳枝直接扑了上去,抱住了小黑的双腿,小黑死死被拖着,用力踢了柳枝好几下,柳枝也不动,他一用力,柳枝被甩了出去。
小黑冷笑三声:“三个臭娘们,还敢对我动粗!!”
宫嬷嬷一听,解开了绑在腰肢上的腰带,趁着小黑走向秦筝的时候,蹿了上去,从后头缠住了小黑的脖子,小黑双手紧紧扯着脖子上的腰带,双目凸出,双手用劲了力气,宫嬷嬷被拖在了地上,眼看着宫嬷嬷就要脱手了。
柳枝爬了起来,冲上去,抽住另一头的腰带,而此时,秦筝的皮鞭也缠了上去,直接从正面绑住了小黑,也跟着绕到了后头。
小黑的双目凸出,喉结肿大,脸上青红,双手青筋暴起,秦筝“呀!!”大喊一声,三人一齐用了力,小黑一下子就被脱开了手,直接倒地,双脚抠不住,双手抓着地,指甲里头满是地缝上的泥土,抠成了虎形,双腿来回蹬了几下,舌头长长伸出,脱了力。
三人又绑了一会,这才松了手,宫嬷嬷和柳枝都瘫坐在地上,双手被勒红了一道道痕迹,秦筝上前踹了小黑一脚,见他没动静,不放心,抽出头上的簪子,一个用劲,刺入他的胸口,再快速抽出,血浸透了小黑的前胸衣物。
秦筝打开了门,却见小灰站在离门不远处的五尺远,双手抱胸,看着她们。
宫嬷嬷和柳枝也愣住了,三人浑身上下的血都凉透了,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被支开的人压根就没有走远,只守在院门口。
秦筝喘着粗气,张开双手,护住已经没有力气的宫嬷嬷和柳枝,双目冷厉地看向小灰,手执长鞭,想要拼死一战时,小灰并不动手,也不上前。
“走吧。”小灰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秦筝愣住了。
此时,外头一阵喧嚣的马蹄声传来,秦筝领着宫嬷嬷和柳枝跑出门,回头时,却见是叶炎骑在马上。叶炎身着长袍,腰间配剑,骏马飞驰。
他面色黑如墨,双眸冷若冰,全身紧绷着,压抑着,一但触发,必是血流成河。
秦筝驻足。
叶炎拉住了马,翻身下马,快速跑了过来,深深看了秦筝一眼,将她搂入怀中。他用力地抱着她,硬邦邦的怀里那柔软和淡淡的香气,叶炎的冰冷的双眸才如冬雪遇春,稍稍有了点融化的迹象。
叶炎抱了秦筝许久,才放手,弯下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到了后头匆匆而来的马车里头,轻轻地放了进去。他紧紧地拽着秦筝的手,颤抖着,秦筝抿了下嘴唇,勉强地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他伸手轻轻地将她凌乱在面前的发丝都撵到了耳朵后头,沉稳地声音安抚着她:“我来了,你久等了,不过,现在没事了。”
叶炎一路赶来心惊胆战,生怕等他们赶到之时扑了个空。好在来得及。
秦筝惊魂未定,只柔柔地靠在马车上头柔软的榻上,有气无力地说:“叶炎,嬷嬷和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