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和地位?
秦筝眼瞅着秦箬眼神有点飘忽,心绪不宁,在心中暗笑。上辈子她也是到死之前才知道,原来在秦篙身后的人竟然是秦箬,上辈子花灯节时,秦箬也跟着出来了,不过她以长姐的身份,说是要照顾两位妹妹,一直跟在她们身边,反倒是秦篙,黏了过来。
她忘记到底是在哪个摊子看到那盏花灯的,她也忘记了,当年她看到的花灯长什么样儿,只朦胧记得,那盏花灯很美。
人开始多了起来,侍卫们护卫也变得艰难了。侍卫们将她们围在中间,秦筝一边紧紧拽着秦箬,一边回头看秦箩和秦篱。
就这样走着走着,顺着人潮流走。秦箬已经镇定了心神,她暗自安慰自己,不管如何,秦筝再嚣张也就是这一夜了,接下来,秦筝会过得很惨。
这么一想,她心里舒服了很多。
秦箬展露了笑颜,指着前头的走马灯道:“郡主,我们过去看看吧。”秦筝愣了一下,正要开口说等一会,等等妹妹们,却被她强行扯了过去。
逆着人流,秦箬将秦筝往走马灯的摊子上走去,在快要接近的一刹那,秦筝快步走了两步,换成了自个强拉着秦箬过去,“你看,这个还真是好看呢。”
秦箬并没有抬头看走马灯,而是左顾右盼,眼见着似乎有接应的人围过来时,秦筝因着习武,耳朵灵敏了一些,加之早就有人在暗地里跟着,如今正躲在不远处。
“啊!表哥怎么在这?!”秦筝惊呼一声,伸出手指着上头,趁机将手从秦箬的手腕中抽了回来。
而秦箬一听表哥,立马抬了头,往上头焦急地瞧着,生怕事情败露。
却不料,秦筝趁机脱身了,站在人潮另一边,随着人潮涌动,顺着人潮往前走,而秦箬却被人给强行拉走了,秦箬一直朝着秦筝的方向回头,喊着,伸出手想要抓住秦筝,秦筝却顺着人流走着,面上带着微笑,看着秦箬拼命地挣扎着,哭喊着,被半拖半抱着离开。
秦筝顺着分流的拐角处走,叶炎快速跟上来,并肩跟着她走着,趁着人多时,伸手牵着她的手,往前头走着。
他偷偷打量着秦筝,见秦筝脸上淡然的笑容,但她眼底看不出任何高兴的意思,叶炎并不知晓秦箬为何会如此对她,也不想用自己的手下去查,只是陪着她,不问缘由地帮她,纵使所有人都觉得她错,他也不想让她孤立无援。
秦筝走着走着,到了前头的元宵摊子,想着还未曾吃元宵,想起元宵的甜糯,上辈子出门前那一碗元宵让她回味无穷,刚才出门前桌上有一碗,可是她一点都没有碰,甚至看到都想吐,她恐惧,好似这不是一碗元宵,那是一送命的药,只要吃下,她就难逃前世命运,所以她一口都不敢吃。
现在,她身边有叶炎陪着,她想吃,很想很想。
“我想吃那个。”秦筝轻声说,指了指元宵。
叶炎将秦筝拉到边上,让她不许到处走动,若是有事要喊自个,还再三叮嘱,“边上有暗卫守着,但这处街道暗,你老老实实待着。”
“知道了,要不要拿条绳子将我绑着?”秦筝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若不是腰带不能解下来,我早这样做了。”叶炎竟然诚恳地回了。
秦筝推了叶炎一把,叶炎一步三回头。
却在叶炎买元宵与摊主说话时,秦筝身子被一蹭,差点倒地,若不是她手疾眼快抓住了边上摊子立着的幡子,竖在石墩子上头。
她刚立住,就见一文弱书生缓步而来,面容清秀,风姿迢迢,大步而来,站定在她面前,轻轻弯下身子作揖行礼,特意柔软了嗓音道:“姑娘有礼了,请问姑娘,这是否是你的荷包?”
秦筝看向来人大手掌中摊开,正中央正是她今日佩戴的荷包,里头并没有装什么稀罕物儿,反倒是荷包精贵些,是长公主所绣,不过前儿秦筝已经磨蹭了长公主再给她绣一个,长公主已然同意了,这个也就有些可有可无了。
上辈子秦筝很喜欢将护身符放在荷包中,特别是长公主在她年幼时一步一叩首求来的那张,重生后出门,她都将那护身符贴身装在小荷包中,挂在胸前。
“是我的。”透过一抹昏黄的亮光,秦筝清晰地看清了来人的面庞,她嗓音略微发抖,不是害怕,也不是欣喜,而是恨意,以及一种大仇就要得报的快意。
叶炎此时端着一碗元宵过来,防备地望向那书生,“这是?”
“哦,刚才好似有小偷儿偷了我的荷包,被这位书生捡到了。”秦筝将目光落在所谓的前夫脸上。没错,这个人正是上辈子抛弃了她,将她送到乡下伺候他的母亲,之后又在京城娶了贵女的禾灏。
此时的禾灏也不过是个举人。
“多谢。”秦筝看向叶炎,伸手拿过叶炎手中的碗,叶炎小声叮嘱一句:“烫,我拿着吧。”
“帮我拿那个。”秦筝用下巴点了点禾灏手里的荷包,叶炎凝视了秦筝一眼,接过荷包,直接揣自己兜里了。
秦筝率先转身离开,叶炎紧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