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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罗强一看到陈可逸,就感觉到头昏脑胀,仿佛后脑勺被人狠狠地敲了一记闷棍。
他怎么也忘不了这个人。当日在金三爷的府上斗虫,他本着为谢思凯效劳的心思,想狠狠地蹂躏这个家伙,结果呢……qiáng_jiān不成反被日。从那个时候,他就开始惦记上这个家伙了,暗中在打探,结果让他差点吓尿。
老陈家的孙子,老谢家的外孙,尼玛,还能不能再逆天一点!
难怪他随便得罪谢思凯都没事呢,虽然说以前跟谢家闹崩了,但毕竟是一家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又勾肩搭背了呢?倒是这种马前卒,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弃子。
从那个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好好地修复一番与这位太子爷的关系,似乎用修复这样的字眼,都不太贴切,恩,就是单方面的讨好,奉承。
主意是打定了,但苦于一直没机会。
没想到现在居然见面了,但却是这么意外的场合,而且,关系似乎处于敌对?
我靠,这个狗日的何欢,简直是要坑死老子啊!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不是要看看我是哪位么,现在看到了吧。”陈可逸淡淡地说道。
冉冬夜吓得不行,赶紧站起身子,毕恭毕敬地对罗强问候道:“罗公子,他是开玩笑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何欢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听这意思,这个家伙与罗公子认识?确实有这个可能,否则罗公子也不会让自己来容城谈生意,更不可能亲自前来。估摸着是这个家伙联系的吧。
不过认识就认识,看他们这个样子,也不是很熟络,而且隐隐处于敌对状态。自己要做的,就是再加一把火,让罗公子烧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小小年纪。只会装逼,必须要让你长长记性!
“罗公子,就是这个家伙对你不敬,大言不惭地说你是土鸡瓦狗。”何欢一个劲地煽风点火,让冉冬夜恨得直咬牙:这个混蛋,不是想害死小逸么!
“是你说我土鸡瓦狗?”罗强似乎突然间还没反应过来,问了陈可逸一句。
“没重生之庶女贤妻。没有,是这位何总在信口开河。”冉冬夜抢先说道。
却不想,陈可逸淡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是我说的,土鸡瓦狗。”
冉冬夜的心,一下子冰冰凉。透心凉。
何欢则是心里一阵暗爽:遇到傻瓜了。哈哈,这个二逼还真实诚,敢作敢当啊,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根据自己对罗公子的了解,接下来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是决计跑不掉的!
“啪”的一记清脆的响声。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回响,余音绕梁。
耳光也确实是罗公子扇出来的,充分表现出他“惹不起”的江湖名号,但让人目瞪口呆的,挨耳光的不是陈可逸,而是何欢。
何欢一时之间,只觉得脑子有点懵,没反应过来。分明是那个小白脸在骂土鸡瓦狗。为什么最后挨打的是自己?
这太不科学了。
“陈公子说的好,小强我在你面前,不单单是土鸡瓦狗,而且还是插标卖首。”罗强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展现他在文学素养上的基础,更是让人惊诧万分。
何欢当即崩溃了。他就是再傻,这会也明白。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连罗公子都要巴结奉承的主,自己居然狠狠地得罪了。
冉冬夜一双如星般的美眸,睁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只感觉像是在梦中。
“罗公子,据说你们是有生意上的纠纷?我这个外行,似乎不太好插手。”陈可逸淡淡说道:“你们自己谈吧,要不要我回避?”
“陈公子说的哪里话?哪有什么纠纷,完全就是误会。”罗强忙不迭地又扇了何欢几个耳光,啪啪作响:“就是这个傻逼在那里兴风作浪,混淆视听,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何欢完全被吓傻了,双腿战战发抖,不知今夕是何年。
“误会,都是误会!我一直很尊重冉先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在背后捅刀子,最后把罪名窝在了我的身上。”何欢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求陈公子给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先前还嚣张地一塌糊涂,现在跟哈巴狗差不多了。这些没有豪门底蕴的暴发户,在看似强大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毫无安全感的心脏。整天寄人篱下,被扇了左脸,立即又把右脸凑上去,毫无节操。
“先前不是说我大祸临头么,我真是吓坏了。”陈可逸看都没看何欢一眼,自顾自地摇着头:“哎,我这个人胆子小,心脏病都快要吓出来了。”
“什么?你个傻逼,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敢威胁陈公子?”罗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地又左右开弓,在何欢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你妹的,不做死就不会死,就算你要死,也别拖着我下水。
“我那是猪油蒙了心窍,胡说八道。”何欢突然自己扇起自己的巴掌来,啪啪作响,一边扇一边求:“求陈公子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冉冬夜有些看不过去,轻轻拉了拉陈可逸的袖子,虽然没有说话,但以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陈可逸哪能不明白,她心软了。
但对于何欢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怜悯不得。现在看你势强,就毫无节操地跪舔,等哪天你落难了,他绝对是落井下石的料。从古至今,因为心软而导致被反咬一口的例子还少了?鲁迅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