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也是一样。”
他这是拿月季剪枝来自比,皇上自然是最大的需要集中所有养分供养的那朵,而他显然是那些不被需要的幼小花蕾,还未长成,便被夺去生的机会。而手持剪刀的,却是太后,他的母亲。
卫明沅听了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但他并未将事实言明,她便不去揭他的伤疤,宽慰道,“在阿沅看来,夫君是最好的,阿沅需要王爷。”
宁王琢磨着需要二字,却是轻笑,“是我需要阿沅才对。”不管是延命还是一份慰籍,从来都是他在需要她,而她却未必。他敢说,没有他,卫明沅依旧会过得很好。
只是,既然现在是他的了,便断没有让她逃脱的机会。
卫明沅并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暗光,闻言自我调侃,“我不够聪明,还经常犯迷糊,王爷聪明,咱俩正好互补了。”
迷糊却不是糊涂,卫明沅心里门儿清着呢,不是个笨的,她这么说,不过是逗他开心罢了。
宁王的确心情愉悦了不少,因为皇上和太后而沉郁的心情也明快了一些,他让卫明沅在一个亭子前停了下来,与她一同入内歇息,宫人们马上上来茶点。
待人都下去了,宁王盯着茶碗里沉浮的叶子,再看她眉眼舒展着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里的样子,心思动了动,“阿沅难道不好奇我为何会对太后如此冷淡?外头的人可都认为我不孝。”
卫明沅知道事情的真相,自然不会认为宁王的举动不孝。而且,即便没有熟知剧情的金手指,卫明沅也不会对宁王的举动进行指责,皇宫里的事,有几分真几分假,谁对谁错,谁也说不准。宁王待太后冷淡疏离,总会有他的原因,而他这样的态度,太后却未拿他如何,个中缘由引人深思。
此时,她并未笼统地站在他的角度支持他,而是言道,“以诚待我者,吾以心报之,欺我以虚者,吾弃之如敝履。该如何,王爷心里自有一杆秤,不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么……其实,报答和报应不过一字之差,端看投入了什么。
感情之事亦如是。
宁王有所触动,回望过去,只见卫明沅的眼睛认真专注,里头只有他的影子,没有别的纷乱。他喜欢这样的专注,仿佛他们只有彼此。
“阿沅的看法,我是在意的。”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表达自己对她的看法。
卫明沅愣了一下,而后眼睛一弯,笑眯眯地追问,“只是在意我的看法吗?”
宁王被她似讨要糖果一样的行为逗笑,反问,“阿沅觉得呢?”
卫明沅看着他如沐春风的脸,觉得赏心悦目,听了他的话,眼睛咕噜转了一下,却道,“王爷不想说便不说吧,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个答案。”
明显的口是心非!企图以退为进还是在激将?
宁王嘴角挑起,状似无可无不可地回道,“哦?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紧着回答。”
卫明沅鼻子一皱,不高兴了。
宁王顿时笑得更开,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眉眼含笑,两片嘴皮子上下一碰,便说出了卫明沅想要的答案。
“阿沅是本王的宝贝,我自然是在意的。”谁也别想抢本王的宝贝!
卫明沅听了顿时心花怒放,眼睛亮得发光,宁王仿佛能看见一只可爱的小猫,姿态优雅地蹲在地上,仰着头,尾巴高兴地从左边慢慢晃到右边,再从右边慢慢晃到左边,在半空中晃过优雅的弧度。
投桃报李,她赞了他一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宁王向来自持,听得这样的溢美之辞却也忍不住心生欢喜,“回头我要把这一句写下而后裱起来,嗯,不知道阿沅可愿为我落个款?”
卫明沅故作矜持地拿乔,“我的笔墨可是很珍贵的,王爷准备拿什么来换?”
宁王于是看着她的樱唇意有所指地道,“昨夜星辰昨夜风。”
昨夜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的两人方知,卫明沅一听,芳唇下意识地轻咬,一抹绯红爬上了她的脸颊,御花园里的所有□□霎时变得黯然无光。
宁王想,卫明沅真是他生命中最为珍贵的一抹亮光,鲜艳鲜活。
此时气氛正好,他伸手欲牵她的手,谁知这时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响,暧昧顿时荡然无存。
他脸色一沉,把手收了回去,看向宁一,“看看发生了何事。”
宁王府在宫里是放了人的,因而宁一离开也不担心宁王会出意外,应喏离开,很快又回来,回道,“回主子,是皇长孙落水,已经被救了上来,太医已经过去了。”
闻言,卫明沅的手抖了抖,想起了原著中不同时间地点里成哥儿落水的事,想到成哥儿最后的结果,脸色顿时有些不好,忍不住越过宁王追问。
“成哥儿是如何落的水?”
宁王将她的异样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如此着紧那孩儿,当下却没有多问,转头看向宁一,意思不言而喻。
宁一会意,将他了解的事情经过一一道来,“听闻的杨妃娘娘跑出来了,看到皇长孙便一直抱着不放,宫人追赶,吓到了杨妃娘娘,刚好在湖边上,便落了水。”
杨妃乃昭武帝还是太子时的良媛,温柔似水,那时候他过得不如意,对杨妃很是宠爱,两人育有一子,便是那位行四的皇子。四皇子三岁时不慎落水过世,杨妃自此变得疯癫,后来当今圣上登基,感念杨妃的好,也需要杨妃的家族支持,依旧封了她妃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