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跟你说。”
这是她洗碗时决定下来的,他们现在这种状态非常不好,说清楚,快刀斩乱麻,如果还能当兄妹的话就是最好的局面,如果不能那就少来往吧。
“好。”霍岩宗点头,看向徐承运,“徐叔,我送来来回去,您放心。”
“岩宗,你稍等一下,我跟徐来有两句话要说。”徐承运对霍岩宗总是和颜悦色,那种喜欢溢于言表。
“没事儿,你们先聊。”
进了书房,徐承运坐在太师椅上看向书桌对面的徐来,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照片摆在书桌上,“你上次跟我说有喜欢的人了,原来是个消防员。”
“是。”徐来看向照片,是靳时川的军官照。
“我没有门第之见,也没有职业偏见,只不过你是我女儿,你找个干消防的我就要管。”徐承运顿了顿,“所以,这事儿我不同意。”
徐来笑了一下,这才慢慢开口,“您不同意的原因怕是因为您已经把霍岩宗先入为主了,其他人都入不了您的法眼,我找谁您都看不上。”
果然是父女,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徐承运不否认,“你说的没错,在我看来岩宗各方面都好,我找不到还有比他更好的。”
“那是您的看法,在我看来我喜欢的人哪儿哪儿都好,比霍岩宗强一千倍一万倍。”徐来最听不得谁说靳时川的不好,谁说都不行,他在她心目中已经好到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地步。
“徐来,这是你的婚姻大事。”徐承运其实很少用这么坚定的语气跟徐来说话,“我就一句话,跟他断了。”
徐来冷冷一笑,“断不了,我认定他了。”
“你……”徐承运拍案而起。
“十年前如果不是他。”徐来站起身来,看向徐承运,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徐承运知道徐来说的十年前指的是什么,那些过往被刻意埋葬的记忆又纷飞而起,他望着徐来转身开门的背影,语气轻了不少,“如果是报恩,有很多方法。”
徐来拧门把手的手按在上面没动,人也没回头,那澄澈的嗓音里夹杂着义无反顾的笃定,“不,我爱他。”
右手用力朝下,门被拉开,徐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半响,徐承运才从那句话里回过神来,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相框,相框里的女人温婉而美丽,他望着她蓦地失笑,“当年你也是这么决绝,可结果呢?”
徐来跟霍岩宗走出家门后,她才斟酌着开了口:“那晚你喝醉了,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还是我最敬重的哥哥。”
一道风扬起了她的发梢,光影下两人的影子却被缓缓拉伸开来,久久的沉默,好像连树叶都不舍得落下来。
“来来,难道你对我真的只有兄妹之情?”霍岩宗看着徐来,“哪怕一丝一毫的心动都没有?”
“没有。”徐来想都没想的回答,是那么的肯定,“一点儿都没有。”
蓦地,霍岩宗笑了起来,其实外人眼前的霍岩宗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可是外人并不知道他的笑只留给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行了,我答应你,一辈子都是哥哥。”其实决定回来再见她,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这丫头什么脾气他很清楚,他不想失去她,如果能作为哥哥留在她身边那就这样吧。
这下换做徐来傻眼了,她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话来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决定好了。
“你说真的?”她问。
“从小到大我对你说过假话吗?”霍岩宗蓦然失笑。
徐来摇摇头,印象中的他从来不跟她说假话,她暗自吁了一口气,“那倒没有。”
霍岩宗迈步向前,见徐来跟上,缓缓而言,“你跟那消防员的事儿徐叔知道了。”
“嗯,不太同意。”
“你怎么想?”
“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徐来看向霍岩宗,那种久违的笑容又出现了,虽然彼此心里的疙瘩不会立刻消失,可是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谈论本该闭口不提的事儿,也算是好事儿了。
回到家,徐来脱了外套,开了电视就去厨房拿水喝,然后耳边响起了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她手上的水杯一个不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脚也被水给打湿了不少。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厨房去摸手机,打电话,一遍又一遍,无人接听。
“陆方奇,陆方奇……接电话……接电话……”她又一遍一遍给陆方奇打,还是无人接听。
出租车外吹进来的风有些刮脸,她就一件薄t恤着身一脸的强装冷静,被吹得浑身没了感觉,耳边一直回响着主持人跟现场连线的的声音,“建筑楼某单位楼里有大量的燃爆物品,在消防员进入救人时遭受到了燃爆,据现场发回来的消息一位中队长被冲击波击中,现已送到市医院进行抢救……”
市医院的急诊室里人满为患,工人,老百姓,消防员,医护人员都在来回穿梭,徐来脚底下的软的,她白着一张脸扒开一个又一个挡路的人,发了疯似的去找穿消防服的人,满脑子那句话‘中队长被冲击波击中,中队长被冲击波击中……’
终于,她在5号抢救室门口看到了几个消防员,沉默的站在那里,一身脏兮兮的,脸上更甚,除了眼睛还在眨,什么都看不清。
那感觉就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谁的脸都不认识,是真不认识还是因为不敢上前认清,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那种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