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幼婶孩童似的逻辑无法正确描述出那样矛盾的想法,她轻轻挥舞着手中的苹果糖,认真地道。
“我第一次去祭典的时候,有人给我买了一根苹果糖。”
之后对此一直念念不忘。
加州清光倒是不疑有他,只是觉得自己的主君实在念旧,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也只是好奇那样的女子居然也会像小女孩一样爱吃苹果糖。
虽然她现在的确是个小女孩没有错啦。
但是她往日里那般清浅温宁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会喜欢苹果糖的人啊。
在万屋兜兜转转了一圈,收获了不少答谢的美食以及少女审神者的星星眼。
幼婶拿着苹果糖却不吃,离得远了还能听见少女们兴奋的窃窃私语,百般无辜的瞪大了眼睛歪了歪头。
她偏首朝三日月看去,略带疑惑地道:“三日月殿下,可萌可帅可美是什么意思呀?”
三日月宗近笑意盈盈地道:“哈哈哈,就是姬君很受欢迎的意思呀。”
“哦。”幼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绞尽脑汁地思索了半晌,又问道,“那‘可爱,想日’是什么意思呀?”
加州清光一个刹车不及,苹果糖全糊到了山姥切国广的床单上。
宗三步伐一顿,跟在他身后的小夜顿时跟糯米团子似的糊在了他的小腿上。
药研藤四郎忍不住一巴掌拍到自己的额头上,掩盖住自己有些失态的表情。
#这是何等的卧槽。#
#三斩起步,最高真剑必杀。#
三日月宗近唇角带笑,略微思索的片刻,忽而笑道:“是耍流氓哦。”
“以后如果有男子对姬君这么说话,姬君就糊他们一脸苹果糖哦。”
结局是幼婶塞了爷爷一嘴的苹果糖。
#不爱吃,就是爱看。#
#看完了就塞别人一嘴糖。#
#奇怪,这个习惯是怎么来的?#
回到本丸后,烛台切光忠温柔地抱起幼婶,一边老妈子似的跟她说着晚餐的菜单,一边跟她说了一件在他看来无关要紧的小事。
时之政府将补偿的资源一同送了过来,并且还送了一振尚未开封的刀作为这次万屋事件的谢意。
当然,随同而来的还有一位神宫寺家族的巫女,照旧被他们拒之门外。
“新刀?”幼婶趴在烛台切光忠的肩膀上,跟一边绕着光忠团团转还喊着“让我抱一下”的鹤丸互瞪眼。
根本无暇顾及新来的小伙伴,幼婶鼓着软绵绵的包子脸,扯着嫩嗓子大声地道:“鹤丸你不能再欺负小退了,这样是不对的!”
鹤丸一脸无辜的看着,只要不恶作剧,他的外表就如同光风霁月的美男子一样:“我没有啊,才不是我做的呢。”
“你不打自招!”幼婶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指去挠鹤丸的额头,看着他嘻嘻哈哈哈的模样,生气地道:
“你上次趁着三日月洗澡偷他的衣服我就不说啦!还有趁歌仙把洗好的衣服拿回来的时候吓他害得他把衣服掉进了水里,这些都算啦!”
“但是你怎么可以把莺丸的茶倒在小退的床单上骗他说是他尿床呢!”
“你知道莺丸的茶有多贵吗?老人家辛辛苦苦泡的茶你怎么能就这么浪费掉?”
“你知道歌仙洗衣服有多辛苦吗?染上了茶渍会很难洗的!”
“你知道小退出阵有多努力吗?你怎么还能把人欺负哭?!”
幼婶的小短腿被光忠抱着,上半身探过光忠的肩膀,半趴在鹤丸头上。
一个高难度危险的动作。
鹤丸笑眯眯的伸出手掐住幼婶的腋下,护着她不让她倒栽下去。
手上一个用力,就强行将幼婶从烛台切光忠的肩膀上撸了下来。
他趁着光忠还没反应过来,立刻抱着幼婶撒腿就跑:“哈哈哈光坊你快去准备晚餐吧,带孩子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烛台切反手一个漏勺就砸了过来,伴随着一声相当不帅气的怒吼:“鹤丸殿下!不得对主君无礼啊!”
然而鹤丸就如同折纸的魔性鹤一样放飞自我。
“一期哥带你回来的,你不能老是欺负他的弟弟,知道吗?”
幼婶软绵绵的小手摁在鹤丸的额头上,软糯糯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老气横秋。
鹤丸敛眉垂眸,微微低头让幼婶的手可以摁到他的额头,兀自低笑道:“生活总是需要一些惊吓和意外的,不然心会先于身死,那可就太无趣了。”
向来调皮捣蛋,少年模样的付丧神,唯有在说这句话时,才会流露出几分与其外貌所不相符的沧桑。
然而幼婶只是摸了摸他的额头,摸了摸他的发,没有多说什么。
曾经作为陪葬品的那一段漫长岁月,刃生就宛如一潭死水,点无波澜,几乎令人心灰。
好不容易获得了生命和自主能力的现在,无论如何都要让生命精彩起来。
也希望别人的生命能因自己而精彩。
——不过果然还是稍微过分了一点点呐。
鹤丸笑着揉揉幼婶的脑袋,被她不满地拍开了手,然后反揉了回来。
鹤丸乖乖低着头给她揉毛,微笑着想道。
——大概是因为,这一次的主人是个太过于温柔了吧。
“作为惩罚,你今晚要吃两倍的青椒哦。”
“诶诶诶?能吃两倍的肉吗?青椒我真的不喜欢。”
“不管,不然怎么叫惩罚呢?”
——呐,连惩罚都这样的温柔呢。
“对了,新刀放在锻刀室里,现在要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