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的?而且又与直接救起死去的小朵有什么区别?最起码还能说明,你们尽力了。你们又何必脱外裤放屁,弄出这一堆是非来!?”
赵氏哑口无言。
刘征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破罐子破摔的看着冷文宇:“我算是听懂了。冷师爷林林总总说了一堆不过是为了诬陷学生。
就算学生真如冷师爷说得那么做了又如何?为人梳头发,将水草放在人的头发中,难道就是杀人了?难道这小朵就不是溺水而亡了?”
他放开赵氏,来到小朵旁边说:“你是刑名师爷你应该懂得验尸,你且看,这小朵‘口鼻有泡沫,手中有异物,皮肤膨胀皱缩脱落’[注],哪里不是溺水而亡。而且,我们又有什么动机,去谋害一个脑子不清醒的痴傻姑娘家?”
“那就要问刘师爷自个了!”冷文宇用扇子打开刘征扒开小朵眼皮的手,发出很大的声响,道:“刘师爷让冷某说个子午演卯来,甭管对错,现已说完。至于凶手?原因?过程?真相?那就要调查后才知道。现在就随冷某去衙门吧。”
刘征愣了一下,道:“学生……啊!”
冷文宇脚旁一直乖乖的小家忽然呲牙,凶悍的扑向刘征。刘征抬手护头,向后踉跄几步。赵氏吓得瞪圆了眼睛。
冷文宇单手搂回跃到半空中、立起身堪比成人身高的小家,宠溺道:“乖。”,而后满目嘲笑的看着刘征,“你就闭上你那张臭不可闻的嘴吧。”
冷文宇看也不看刘征,来到王氏身边,“王大嫂,只怕要证明小朵死亡的真相,就在小朵自己的身上。您可同意让小朵自己说出线索?至于真正的凶手是谁?原因为何?还需要根据小朵告诉我们的线索一一查证,才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王氏眼中含泪却不落,她温柔的摸着小朵的脸,在慢慢放下小朵后,眼神变得发狠,她跪到了冷文宇身前,“谢冷师爷为民妇伸冤呀!”,脑袋重重磕在地面,直接就染红了地面。
冷文宇瞬间想起现代不知如何了的将其抚养长大的姐姐,心中悲痛难忍。但碍于她现在是“男儿”,只用轻轻用扇子抵住了准备再次磕头的王氏的肩头,使得王氏动弹不得分毫。她缓声道:“大嫂你无需如此。为死者洗刷冤屈,原本就是官府的本分。”
王氏对上她冰雪初融似的眼睛,只觉慑人心魄,理智回来了几分,只叹道:“民妇一切拜托冷师爷了。”
冷文宇点点头,用上内力,轻松扶起王氏,对着周围的人说:“谁帮冷某把小朵以及一干嫌疑人送到县衙去。”
牛二牛大两夫妻都慌了,虽然对上冷美人那总像是不容人的冷脸都不敢吱声,但不像是失了魂儿一样的李家、刘家两对夫妻,满眼的恐慌不安。胖大娘和牛二媳妇主动用白布盖上小朵。牛大牛二手放到了板车的推车把手上。只等冷文宇一出声,他们就赶往府衙。
冷文宇默默地将他们的神态动作尽收眼底。
对面茶楼,二楼。
公孙锦主仆三人看着冷文宇离去,街面上渐渐恢复了熙攘与平静。
花问鼎一双星目深邃沉稳,缓缓道:“他将尸体带回了衙门。”
公孙锦收起心中的唏嘘与叹息,点头道:“学生看过案卷,这种案子对他而言,应该轻而易举。只是官府办案有官府的规章,并非在案发现场发现的尸首,都要带回府衙检验。”
“看来你对他,挺有信心。”花问鼎起身背手,向通往一楼天井的楼梯走去,“不如公孙打听一番这位冷师爷,若是可以,不妨聘他转当你的师爷。”
公孙锦起身跟上,纳闷道:“六爷?该知道的说书先生不都已经说了?”
“说书先生的话也可尽信?我现在不得不相信,墨宝是你调.教出来的书童了。”花问鼎似笑非笑的侧身睥他。
公孙锦面色一红,“温和”笑地看了眼墨宝,讪笑道:“六爷莫要玩笑。”
墨宝完全没发现公孙锦温和笑容时那眼底的嫌弃,正捏了主子们剩下糕点塞入嘴巴,挺开心的心说:“看来自己还是很优秀的呢!竟然被殿下点名夸奖了!”,兴.奋之余还不忘紧忙掏出钱袋,招呼小二哥结账。
衙门,验尸房的院落中。
冷文宇摸了摸跟在自己脚边的小家的脑门,还提溜了下它的耳朵。
小家黑眼睛眼神极为温和,甩着尾巴,前爪往冷文宇身上攀爬。
“小家乖。”冷文宇就着小家的动作抓住它的爪子,再次稀罕的揉了揉它的皮毛,才让小家等候在大树下。
她一脸肃穆的飘去验尸间隔壁,将头发缠上口罩带上,穿了“医生服”,取了块姜片儿,才在验尸间门口点燃了苍朮、皂角,进入房内。
验尸间被烛光照得瓦亮,而周仵作已经在了。
验尸台旁边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验尸工具和药剂。墙边上的大锅里面,已经备好酒醋、葱、椒、盐、白梅等物。而小朵坦荡地躺在了验尸台上了,这肉眼看去,并没有明显伤痕。
冷美人万千心绪只得化作了一汪叹息,她一边含上姜片,道:“周叔,这次又麻烦您了。”
周仵作年过五十,头发花白,紧忙摆手道:“冷先生您客气了,我们现在开始了?”
“周叔,请。”
有尸僵,改变后不可再形成,视网膜轻度浑浊,死亡时间为三到四个时辰,但因为河水冰冷,应将时间向前推移;身体平整无弯曲,应是未发生尸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