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撞了人,还迷迷糊糊走了1分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下车一看小姑娘的惨状,都觉得自己……呃……挺不是人的。地上血迹到处都是,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捂住伤口,周围的人都在围观,好巧不巧,这个女孩还是个熟人——那天在《长风》大楼碰见的女孩。他不做二想,赶紧抱着人去了医院。
时茜单手撑在床单上,她今天穿了一身裙子,肤白如雪,双腿修长。医生每擦拭一下,她都抓紧身下的床单,由于太过用力之间都已经发白,面上却在竭力维持镇定,怎么也不肯叫出声。因为伤口面积很大,所以上药的时间格外的长。
景程看了看表。还有10分钟就到了和a大校长约好的时间。校园小说大赛已经迫在眉睫,他今天约了a大校长、王卓一起谈具体的实施计划。他问医生:“请问她这边还要多久?”却被医生怼了:“急什么,这伤口不小心处理会留疤的。”
景程被医生顶了,只能在一旁安静地呆着,心里依旧十分着急,a大校长一直在各地讲学,鲜有时间待在学校。这次的约会是他让助理张晓斌约了一个礼拜才约到,要是错过,下次有不知要等到是么时候。他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不到3分钟,他暗暗下定决定,不能再耽搁了。他从口袋里拿出名片和钱放在床头柜那里:“这位同学,我今天有急事,劳烦你一个人在这里待会,我助理等会儿会过来。”
时茜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他上身只穿一件衬衫,袖子恰到好处的挽起,下面穿着这裁剪合身的西装裤,身形修长,面容充满英气,一副职场精英的样子。这人长得挺好看,怎么就不会办点好事?她嘴唇抿得很紧,这在景程看来是怕疼的表现,但是熟悉时茜的人便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征兆,
本来她至于这么生气,毕竟这是一场意外,人家也送她来医务室也负担了全部医药费,况且自己也有一丢丢的责任:不该站在马路上,虽然是被人挤下去的。况且时茜也认出了他来:那天在《长风》一楼,和王卓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时茜和王卓不仅工作中有来往,前世私下交情也不错,时茜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也不好计较什么,连句重话都没说。
但是景程频繁看表,一副急于撇清关系的模样却让她真正动了怒。她又不是洪水猛兽,何必要做成这样。本来如果对方好好说,那这边事情就这么算了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想走掉?她偏偏不让。
因此在景程即将转身离开之际,她眨着眼睛无辜地望着景程,缓慢地开口:“这位先生,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景程背影一僵,停下了脚步。自从时茜说出要他帮忙那句话之后,他觉得背脊都开始发凉了,直觉地觉得这方这是要搞事情了。
他转过头来,等着对方说话。
时茜挪动了腿准备下床,一动就锥心刺骨地疼:“今天3点之前要把学费交清,要不然我就读不了书了,但是你看我这个样子……”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膝盖,那里裹着两圈厚厚的纱布:“我自己根本就走不了路。”姑娘一副快哭了的神情。
景程问:“要我做什么?”他没意识到他这句话带着认命的语气。
时茜趴在景程背上,下楼的时候一晃一晃,像是在随着音乐打着拍子。她最深刻最直接的感受,是由对方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体香,这样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和外婆在稻田里面割麦子,风吹过麦浪是传来的味道。
一路走到a大操场上,便看见牌子上“a大生物系报到处”几个斗大的字。景程将时茜背到了前面处,交代事情啊:“我助理等会会过来找你。”没等时茜回过神来,他便飞快的离开了。
时茜:“……”她话都还没说,他就这么走了?
时茜很生气,自从景程——她看了名片知道对方叫景程——自顾自走掉以后,她的怒火就在胸中翻腾,就像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他撞了她,把她弄成这幅样子,然后却把她往医院一丢,自己走了?
整整一个上午,她坐在报道处旁边就跟个傻子一样!她托经过的人帮她办完了各种手续,然后就在报到处傻坐了一个上午!够她写好千字的小说初稿,够她完成开学报到手续,够她看一本中篇小说!
可是直至现在,这些事情统统没有做!她只能坐在报到处的椅子上,接受无数路人目光的洗礼,说好的助理也没过来。
这种愤怒一直持续到中午,等到肇事者助理背着她医务室回到都丝毫没有减轻。
不行,她要做些什么才能解气!
她拿着助理递过来过来的纸笔,开始写《长风》下一期的稿件。为了能好好把景程凌虐一番,时茜把他写到了她下一章小说里,作为炮灰出场几分钟就被团灭的那种。
等到写完,她舒爽地欣赏了一遍,然后把文章放在床头,安心睡觉去了。
等到时茜伤好一点,已经错过了军训。她在病床休息期间,贾盛云消失了一般,只有他的助理出现过几次。
每次军训时整理队伍的收尾都是:“报告教官,本班应到25人,实到24人,1人请假,请指示。”因为她军训期间没有与大家往来,众人记不清她的长相和名字,只知道她是班上从不露面的第25个人,于是有了个新外号:25号。这让她对景程的郁卒有加深了一层。
☆、第5章
经历了开学那场“开门红”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