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静了很久,方慢慢道:“劳施主牵挂,贫僧很好。”
孤竹君寥寥一笑,“是么,很好?”眼风掠向一旁的苏寂,不经意变得凌厉,“很好的话,为何会与沧海第一杀同路?”
如果苏寂还是那个被柳拂衣捧在手心里的女娃娃,她一定二话不说掀桌子拔剑。但现在,她已经失去了柳拂衣的庇护——那在江湖上许多人看来,是最强大的庇护。
于是她只是矜持地笑了笑,“君侯此言差矣,小女子早已改邪归正,叛出沧海宫,君侯莫非不知?”
“原来是真的。”孤竹君温和地道,“苏姑娘若真能弃暗投明,神仙谷必当全力相护。”
一日一夜无眠无食,还被灌了一大杯茶,苏寂累得要死,径自跟着谢倾眉去她安排的房间吃饭睡觉。这一睡便睡到了午后。
懒懒地睁开眼,细碎的阳光正洒进朝西的窗牖,光柱中尘埃飞舞,她看得怔怔然出了神。片刻之后,翻身坐起,习惯性往怀中一掏,拿出的却是被水濡湿过的《心经》。这才突然惊省起自己将《既明谱》塞给了傻和尚,立刻下床出门。
云止所住的院落就在隔壁,正堂供了弥勒佛,谢倾眉这安排倒是十分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