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还真没白给夜修起了个夜叉的绰号,他就跟那索命的鬼差似的让人胆战心惊,现在是不管军界还是政界,只要提起夜修这两个字,当时就得有人被吓冒汗。
夜修忙,胡子更忙,他就在年三十的时候在修家露了一面,然后就没了踪迹。
辛总统上任后的第二把火把修家那哥俩也给烧的忙了起来。
修东成上班后,桌子上的档案堆得就跟小山似的,他不敢耽搁,整天整夜窝在办公室里,困了就沙发上睡一会儿,饿了就在办公室里吃盒饭或者泡面。
修焕佑更惨一些,二十四小时带着人守着机场、火车站等各个进出帝都的关卡,他根本就没休息时间。
最近一段时间,红c的战士几乎全部出动,蓝亦诗这边没事就天天跑医院,贾院长的所有手术她都跟台,先是台下看着,慢慢的就成了二助、一助和一些小手术的主刀。
安阳阳比蓝亦诗厉害,很多手术她都可以做主刀,尤其是心脏方面的手术,贾院长把机会都给了她。
蓝亦诗羡慕,但她不嫉妒,术有专攻,师姐专攻外科,她专攻的是中医和内科,外科最弱,但越不行的她就越要学,她坚信自己一定不会比别人差。
这天,蓝亦诗和安阳阳刚做完一个手术从手术室出来,就见简宁满头大汗的站在手术室门外。
蓝亦诗一愣,“二舅妈,出什么事了?”
简宁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我一个闺女受伤了,伤的还不轻,正在里面做手术。”
蓝亦诗摸了摸口袋,她想给简宁擦擦汗,结果什么都没有。
安阳阳从白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块纱布,递到了简宁的手边,“您先擦擦汗。”
“谢谢!”简宁一边擦汗一边打量着安阳阳,这孩子长的秀气!虽说没有诗诗和梦凡让人惊艳,但她是耐看型的,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
“不客气。”安阳阳笑笑,偏头对蓝亦诗说道:“诗诗,要不就请你舅妈去办公室坐会吧?她在这里等,只能是越等越着急。”
“师姐,我二舅妈恐怕不会跟咱们走,你回去休息,我在这陪她。”
按简宁的性格,她的兵躺在手术室里她是肯定不会走的,可当她听蓝亦诗喊面前着这小丫头师姐的时候,当时就改了主意。
“诗诗,我去你那喝口水。”
简宁说完回头看向她的几个下属,“你们在这守着,一有消息就马上给我打电话。”
“是!”
简宁去了蓝亦诗的办公室,她的眼睛就没离开了过安阳阳,这孩子安静的很,回来后,就一直在写病志。
蓝亦诗给她倒了杯放在桌上,“二舅妈,水有点热,您等会喝。”
“嗯。”简宁嘴上应着,可手已经拿起了水杯,眼看着就要喝下去了,蓝亦诗一把夺了过来。
简宁狐疑的看向她,“你这孩子,不是让我喝水么,怎还抢跑了!”
蓝亦诗把水杯放在嘴边吹了吹,“我跟您说,水热,让您等会再喝。”
“阳阳,诗诗是这么说的吗?”这声阳阳叫的,那叫一个和蔼!
安阳阳一愣,抬眸看向简宁,她不确定她是在喊自己,因为,她不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
简宁见她一脸懵,笑着说道:“丫头,我喊的就是你!”
“啊?哦诗诗是那么说的。”安阳阳歉意的笑笑,“您刚才肯定是太担心病人,一时间没听清诗诗说的话。”
蓝亦诗无奈的笑笑,安阳阳只说对了一半,她二舅妈的确担心病人,但她更多的心思是在安阳阳的身上。看来,二舅妈是相中人家了。
简宁还真就相中人家了,这么,蓝亦诗给她凉水的功夫,她便跟安阳阳唠起了家常,把人家祖宗几代都要问遍了。
蓝亦诗把二舅妈再问下去,安阳阳会察觉,笑着把水递给了她。
简宁怕耽误时间,一口喝光,接着跟安阳阳聊天。
蓝亦诗低叹了一声,二舅妈想当婆婆都快魔障了,那就让她说吧,反正师姐这有她,即便受了惊吓,还有她安慰不是。
蓝亦诗从安阳阳手里拿过病志,她看了个开头,便接着写。
安阳阳没事可做,也只能陪着简宁聊天了。
好在聊了一个来小时,那边来电话了,说是伤员出来了,简宁这才离开,临走时还跟安阳阳说,“二舅妈就喜欢你这样的孩子,等有空了,咱娘俩接着聊,对了,有时间你跟诗诗来家吃饭。”
“再见,阿二舅妈。”安阳阳觉得自己的脸都笑僵了。
“再见!”简宁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
“二舅妈,用我陪您过去吗?”被“冷落”了一个多小时的蓝亦诗追了出来。
简宁摆了摆手,“不用,你回去陪着阳阳吧。”
蓝亦诗“噗嗤”笑出了声,结果挨了简宁一个大白眼。
简宁抬手指了指办公室,用口型说道:进去,替你二哥说几句好话。
蓝亦诗连忙笑着退回办公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安阳阳长舒了一口气,“你二舅妈可真能说!说的我都有点缺氧了。”
“在家她就这样。”蓝亦诗笑着坐到了安阳阳的对面,“知道她是谁吗?”
“你二舅妈呗!”
蓝亦诗摇头,“我不是问的这个,你接着猜。”
“她除了是你的二舅妈外,还是简少将,我就知道这些。”
蓝亦诗捂嘴笑道:“她还是我二表哥的妈妈。”
“撞我的那个啊?”
“嗯。”
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