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克农在大家的劝说下最终还是住了下来,翟医生给焦婷恩写好病志后,焦婷恩也顺理成章的住进了医院,只不过她的病房在四楼。
妖狼和夜修把一切都安排好后,他回家照看孩子,辛可馨留在医院“照顾”母亲。
晚上,焦婷恩在夜修的掩护下来到三楼辛克农的病房。
等夜修和蓝亦诗出去后,辛克农才小声问道:“婷恩,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焦婷恩没回他的话,而是关了病房里的大灯,掀开被子上了床。
辛克农笑着握住她的手,“多久了你都没这么急切的上我的床,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了,你这么急吼吼的投怀送抱不是折磨人么!”
焦婷恩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都当爷爷的人了,还没个正经儿的!今天我跟你乱发脾气是我的不对,我要再次跟你说声对不起。”
“别把对不起总挂在嘴上,老夫老妻的,你有火不跟我发,那跟谁发。现在该告诉我了吧,究竟是谁气到你了?”“没人气我,是我觉得内心不安。”焦婷恩低垂着眸子,小声说道:“我来的时候接道谭希文的电话了,他伤得挺重的,跟我说想见见可馨。我知道,你和妈都不想让他们见面,可是他可是给了可馨两次生命的人。”
辛克农微微一愣,“他给了可馨两次生命?”
“可馨生士轩和思辛的时候,输的那的血是谭希文父子俩的,我也是才知道这事。”焦婷恩把头轻轻倚在他的肩头上,很是伤感的说道:“谭希文跟我说了一路,他这个人真的挺苦的,年轻时被迫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等遇到了真爱又铸成了大错,要不是沈曼主动离开,恐怕他早已经脱下了那身军装。
沈曼为了他的前途离开,可一个没结过婚的大姑娘你让她怎么养活孩子,她是被迫才把可馨给妈的。当年她当着妈的面立下毒誓说一辈子都不会认回女儿,可可馨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你是没看见她看可馨的眼神,我看着都心疼。
谭希文跟我说,沈曼到现在都不肯理他,连电话都不接,谭希文知道沈曼在乎可馨,他跟我说,他想让可馨做他和沈曼之间的纽带,把他们那个破碎的家庭再粘合在一起。”
辛克农微蹙了下眉头,“他的想法,他儿子知道吗?沈曼又会同意吗?他又能保证可馨愿意做这条纽带么!”
“他跟他儿子谈过了,他儿子支持他这么做,可能是他对他妈实在太失望了吧。”
辛克农的眸子微微一暗,“谭希文这个人我查过,当年他娶他妻子的确是在他爸妈逼迫下娶的,那个女人蛮横的整个军区都出了名,听说谭希文的父母都是被她气死的,可我就不明白,不爱为什么还要娶,这不是自己找虐么!”
“婚姻可以带来名利这个我们就别猜测了,你的伤还没好,要不是你追问我,我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么烦心的事,克农,我想找个时间跟可馨摊牌,我还想跟沈曼好好谈谈,誓言什么的都不重要,要是能成全他们一家人,我愿意把这个女儿还给他们。”
辛克农低叹了一声,“妈当年是为了你才抱养可馨的,只要你能过了心里的这道坎,我没意见婷恩,你真的舍得吗?”
“我觉得就算我们告诉了可馨真相,我们也不会失去这个女儿的,小猫小狗养的久了还有感情,何况是人。”
辛克农拍了拍焦婷恩的手,“你要是决定了,那就按着你的想法去做,爸妈的思想工作我去做。”
“这么快你就想通了?那谭希文给你打电话那会,你回绝的怎么那么快?”
谭希文犹豫了下,才笑着说道:“我要是说了,你可别不高兴。”
“有话你就说,我又不是那种小气了人。”
“这几天一直是诗诗在照顾我,我想着就算可馨真的跟她亲生父母走了,我们还有诗诗这个女儿一样的!”
“一样吗?”焦婷恩追问了句。
“也不完全一样,诗诗比可馨更贴心一些。”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焦婷恩正了正枕头,“我扶你躺下吧。”
辛克农刚躺下,便又要坐起来。
焦婷恩不悦按住他,“你要什么跟我说,别起来折腾了。”
“忘吃药了。”
“药在哪,我去给你拿。”
辛克农看了眼床头柜,见上面没有药瓶,小声嘟囔了句,“诗诗是不是忘了给我送药了?”
“药在诗诗那?”
“嗯,怕我吃错了,她就收起来了,等到了吃药时间再给我送。”
“那我去跟诗诗要。”焦婷恩踩着脱鞋快步走到房门前。
她刚要开门,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妈,您睡了吗?我给我爸送药来了。”
焦婷恩笑着打开房门,“我正要去你那呢,你就来了,把药给我吧,你也早点休息。”
蓝亦诗有些不自在的笑笑,“好,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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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晚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