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躺在床上,她尽量不让自己想任何痛苦的过去,只要不想,这一天过得还算可以。她要让自己只想好好过好今天,王丽丽说的对,她要像王丽丽那样,没有一个完美的男人,不能要求他不犯错,只要他犯了罪能改,就是一个好男人。
她竖着耳朵,听着他进了卧室,听着他脱了衣服,进了卫生间,洗脸刷牙,她睡不着,耳朵边,乐乐喘着气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香。
陈亦然有没有跟林若兰深谈,林若兰知道自己跟杜子凌有过交往吗?如果陈亦然知道了,会不会原谅自己?苏浅浅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
正想着,杜子凌晚上问候的短信又来了:“浅浅,你还好吗?为什么这些天都不接我电话,能不能找时间给我回个电话。我等你。晚安。”
苏浅浅像被针扎一样,迅速删掉短信。
他还没有回来,还在外地调研,也罢,等他回来,我跟他好好谈谈吧。
苏浅浅心烦意乱地想着,心底隐隐担忧着,这林若兰是不是知道她跟杜子凌的事?上次和杜子凌在咖啡厅,有人报警,那是谁干的?
陈亦然从来不关他哪边的门,坐在床头,习惯性的看着对面的门,苏浅浅竟然也没有关上门,那门,微微露了一条门缝。
陈亦然差点惊喜的想跳起来,冲进去,把她抱出来。
那道缝,好像就是她的心,为了敞开了接纳他的信号。
他坐在床边上,站了起来,没敢推开门,只走到门边,低声唤了两声:“浅浅,浅浅,你睡了吗?”他不能大声喊,怕惊醒孩子。
苏浅浅听到陈亦然叫声,吃了一惊,他这是喊什么,她想坐起来,想了想,却没有动弹。
陈亦然没有听到回应,站在门外呆了一会儿,没敢推门进去,又退回了自己的房里。
他傻傻的望着那道门缝笑着,呵呵,浅浅,我知道,你没睡,呵呵。他躺下来,头望这边的门,灯都没关,就睡着了。
林若兰把林若雪拉回家,扶进了房间:“小雪,以后不要喝这么多,伤身体的。知道吗?”
“知道了姐,我睡了。”林若雪直直的躺倒在床上:“呵呵,我第一次知道,这样喝醉了也很好。呵呵。”说着,林若雪歪倒在床上,迷糊了过去。
“衣服啊,小雪,衣服还没脱呢?”林若兰无可奈何,只好给她脱着有服:“看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喝成这样?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林若兰好不容易给林若雪扒完身上的衣了,把她扔进被窝里,一歪头,看到林若雪放在化妆桌上的合影,是行政部的几个人的合影,她就站在陈亦然的身边,笑的像一朵花,娇媚无比。
想起刚才在车上林若雪的种种表现,林若兰暗自吃惊。
小雪对那个陈亦然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不行,这绝对不行,他是有妇之夫,小雪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太傻了吧。
陈亦然,我要找时间和你会一会,你被你老婆戴了绿帽子,难道你不知道吗?呵呵,傻瓜一个。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老婆苏浅浅跟杜子凌的事?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吧。
难道他们夫妻俩也感情不好,离了?只是没对外讲?不可能,他们没有必要像我这样做。林若兰想等林若雪清醒了,好好摸一下他们夫妻的婚姻情况。
陈亦然要是知道了他老婆苏浅浅在外偷情的事,会怎么样?呵呵,好啊,如果你不知道,我会想办法让你知道的。
苏浅浅,我会把战火引到你的后院去,你让我怎么痛苦的,我也会十倍的奉还给你。
要痛,就一起来吧。
苏浅浅,只要让我找到机会,我会让你痛不欲生,让你后悔你的所作所为。竟然敢碰我的男人,你这是找死。哼,苏浅浅,没有人知道我和杜子凌离婚了,你一个有夫之妇,竟然把手伸到我这里,我不给你点颜色,你以为我林若兰好欺负是吗?
林若兰给林若雪脱了衣服,盖上被子,回到自己的房中。
这个家里,她和妹妹的房间一直都保留着,上下三层楼,当然不似平常人家,居住紧张,出了嫁就没有房间了。
妈妈出国玩去了,没有十天半月根本回不来,临走前交待她要经常回家来看看。她不放心父亲,林若雪虽然一直在家住,但她天天要上班。毕竟不像林若兰这样自己说的算,方便。
虽然父亲根本不需要她们的关照,秘书司机公务员警卫员天天像皇帝一样伺候着他,比她们都好,但是,她还是过来看看。
林若雪看到父亲二楼的书房里还亮着灯,就走了过去,轻敲了几下门:“爸,还没睡呢?”
“没,若兰,你怎么回来了?”林常青抬起老花镜看了一眼进门来的林若兰。
“爸,妈临走前,交待我这几天回来住,她担心您这样老加班。”林若兰进了门,站在桌子前,眼睛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
“我没事,明天要开常委会,我把会议材料看一遍就睡。”林常青正为一份举报材料在挠头,眼下,正是换届最敏感的时期,如果他要查,势必会引起一定的混乱,不查,将会让举报的人寒心。林常青不是没听到过柳副省长插手工程,倒地卖官的事,以前不具实名的举报,他都扔在一边,今天不同,是有人联名举报他……如今之际,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柳一明是他的前任推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