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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黑很黑,黑得可悲,就算有钞票掉在地上都看不见,这确实算是一件可悲的事,凌晨四点半,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一天里面最黑的时候,
警笛声慢慢远去,大人的谩骂声,孩子的哭声,鸡鸣狗吠声也渐渐平息,纷乱的夜晚恢复了静寂,避开警察的搜寻,躲过死士的追杀,吴明跟诸葛大昌來到一处街边花园,两人静静地躺在石板椅上休息,
其实早在警笛声响起的时候,樱花组的死士便如潮水一般退去了,他们是來势汹汹,退势匆匆,吴明原本想抓个俘虏來拷问一番,想想还是放弃了,
只有悍不畏死的人才配当死士,贪生怕死的人只配当狗腿,想从死士嘴里问出东西可不是容易的事,哪怕把他们的屎都给打出來,可能都问不出一句话,就算人家开口了,听不懂鸟语也是白瞎,
樱花组估计有五六千成员,一下子出來近百名死士,可以说是精锐倾巢而出,绝对是想要了亲命,就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难道以前欺负过人家的小妹,睡过人家的老婆,
吴明感觉心乱如麻,完全理不顺脑中的混乱,得罪的是奈良组,追杀而來的却是樱花组,感觉就像是欠了一个女人的过夜费,追來讨要的是一个男人,感觉有点怪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容怎么会被人家识破的呢,身份行踪又是怎么暴露的呢,乱,非常乱,简直乱套了,
诸葛大昌咕噜一下坐起來,有气无力的说道:“诶,你想明白樱花组的人为什么会找上我们了吗,还有,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行踪。”
“我也不知道。”吴明从另一张石椅上坐起來,顿了一下,他才叹道:“我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
“陆豹。”
吴明点点头,沒好气的说道:“那老小子可能让人家逮住了,他的嘴可不是初女的大腿,应该是他出卖了我们。”
“老子早就说过这种人靠不住。”诸葛大昌老气横秋教训道:“你小子偏不信,我们的身份可能已经让人家知道了,敌暗我明对我们很不利,你说要怎么办。”
吴明皱了一下眉头,略显无奈地耸了耸肩,缓缓说道:“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如果是陆豹出卖我们,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我们又沒跟他说过,而且,我们离开奈良才小半天,亚库扎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我们。”
“还有一点。”诸葛大昌心中的疑惑说了出來,“他们好像一点都不好奇我们要打听的事,直接派死士來杀人灭口,这会不会有点奇怪。”
“算了,别想了,先找个地方睡觉再说……”吴明打了一个哈欠站起來,看了一下时间,招呼道:“走吧,睡醒就去大阪找亚美子,尽快把这件情给解决掉。”
诸葛大昌提议道:“我们直接包车去大阪吧,可以在车上睡觉,这样不但省时间,而且也比较安全。”
“那也好。”
天边露出一抹白光,吴明两人拦到了一台出租车,然后他们比手画脚跟的哥交谈起來,一切谈妥之后,浅绿色的出租车迎着朝阳晨曦开往了大孤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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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恼人的阳光照在脸上,吴明揉了揉眼睛,捂着脖子扭了两下,然后转头看向车窗外,高耸入云的通天阁进入视线,他表情显露出一丝诧异,回到大阪了吗,
吴明用手指捅了捅身旁的诸葛大昌,叫道:“猪哥醒醒,我们回到大阪了。”
“嗯。”诸葛大昌应了一声,皱着脸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问道:“现在几点了。”
“中午了……”吴明随口回了一句,然后打开一袋用油纸装的热狗,接道:“你要吃点东西吗。”
看着完全冷掉的热狗,诸葛大昌摇了摇头,道:“不吃了,回酒店再吃。”
的哥显然不是第一次來大阪,他轻车熟路的将车开进了通往酒店最近的一条单行线,路口竖着一块限速二十公里的施工警示牌,沿路都有工人在维修地下管道,
一台拉风的重型机车开进了单行线,很快便追上吴明乘坐的出租车,开摩托的是一个身穿风衣的魁梧男子,他掀开头盔的防风镜,仔细看了一下出租车的车牌,双眼微微一眯,迸出一抹寒意,
魁梧男子从风衣里面掏出了一支大口径手枪,单手驱车追到出租车屁股后面,就在这个时候,吴明正好吃完热狗,然后打开车窗将包装袋随手那么一丢,包装袋正好飘到魁梧男子的防风镜上,刺耳的急刹……
“轰隆,哎呦喂呀……”
两眼摸黑的魁梧男子撞到路边的施工防护栏,翻倒的摩托车擦出一路火花甩到了路中央,他的人沒有跟着车甩出去,而是则偏不倚的摔进了下水道,
生死两茫茫,无处话凄凉……
地狱的入口是化粪池吗,真是臭死人了,这是魁梧男子掉进下水道昏过去的时候,心中最后的想法,
摩托车翻倒仅仅只是开始,甩到路中央的摩托车让一台躲避不急的轿车撞上了电线杆,倒塌的电线杆又砸到另一台车,随后引发了十几台车发生追尾事故,
除了车祸以外,魁梧男子摔出去的时候手枪脱手,刚巧漏枪击碎了街边一家珠宝店的玻璃,引得警铃大作,最后整条街都了,这就是一个包装袋引发的非自然灾难,
身后的动静大得犹如遇到世界末日一般,吴明想不察觉都难,他回头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