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被点到名的赵力在一接触到聂然的视线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聂然在看到他惊慌的神情后,笑得更加的肆意了起来,“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不废你的手。”
那句话听上去像是安慰,但在赵力的耳朵里却听出了另外一种意思。
威胁!
他看着坐在沙发上对着自己笑的聂然,心里越发的恐惧起来,那只已经恢复了许久的手臂在这一刻突然隐约又疼痛了起来。
“谢……谢聂姐……”他结结巴巴地道。
聂然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特别是他那是曾经被自己拧断过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
她知道,赵力在害怕。
身体的疼痛记忆会随着时间一点点的逝去,但是心里的记忆却永远无法磨灭。
聂然摆了摆手,很是很好说话的样子,然后又对葛义说道:“那如果没事的话,我就上楼睡觉去了。”
葛义点头道:“好,那你好好休息吧。”
聂然直接朝着楼梯口走去。
一旁的一名手下趁着他们话已说完,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个……葛爷,七姐呢?明天那场拳赛还指望着七姐上场,现在人不在,人数上就凑不齐了。”
原本就安静的拳场在他的一句话后,像是死一沉的沉寂。
聂然脚下的步子一停,站在了原地。
赵力忍不住默默地闭上眼,完了完了,这个白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等着给他收尸吧!
葛义坐在那里,神色不变,却沉默着不说话。
聂然这时候转过身,笑着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然后搭上了那个手下的肩膀,哥两好似地在他身边道:“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在聂姐的面前呢是不可以提你的七姐,不然我就只能认为你想……背叛我。”
伴随着她最后的那三个字,她扣着那名手下肩膀的手狠厉地往下一扯。
“啊——!”一道尖锐的呼痛声响彻整个房间。
那名手下脸色苍白,满头是汗地摔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肩膀,在地上来回地打滚。
“而我,最讨厌背叛。”聂然的神情阴沉,嘴角带着残忍地微笑看着地上的人,就像是在卑微到极点的蝼蚁。
让周围的几个手下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天啊!这……这这……
这个聂姐比七姐更狠!
赵力更是索性偏开头去,不敢再去看。
“记住了吗?”聂然环顾了周围一圈,视线所到之处那几个人连连不住地点头。
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很晚了,上去休息吧。”这时,葛爷终于发话了。
聂然笑着耸了耸肩,重新上了楼。
而经过了那一晚上之后,所有人对这名聂姐都毕恭毕敬的很,生怕哪一点惹了她不快。
只因为这位聂然的性格脾气比起七姐来说更加的恐怖骇人。
她不像七姐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听从葛爷的话之外,基本和别人很少说话,当然也很少和别人打交道。
但聂然不是,她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待人亲和的样子,甚至有时候还和那些拳手们来上那么一场,可就算她怎么和善,只要想起那晚的记忆,这群人对于她还是战战兢兢的很,甚至只要她一笑,脚都有些发软。
至于七姐这个人,那群人更是在那一夜之后非常默契的集体“失忆”,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于是,短短几天,然就这样彻底树立了自己的威信,成功地取代了芊夜的存在。
但渐渐地,赵力就发现了聂然除了那天晚上打了一名手下之后,就再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不说,还让自己一日三顿去大酒店打包食物给她送过来,供她食用。
吃完了就又去睡个午觉,然后兴致高的时候就下场和别人打打拳,或者就是练练沙袋,反正日子过得悠闲得比葛爷都舒服。
“葛爷,最近她这几天天天都留在拳场里,不是偶尔在训练室打打拳就是睡觉,基本不做别的。”在和葛爷说完了富海那边的事情后,他在离开之前还是决定向葛义报告了一下关于聂然这几天的情况。
坐在包厢内的葛义眉头微微皱起,看上去好像是不悦的样子,“我有让你盯着她吗?”
赵力怔愣,疑惑地问道:“你让我留在她身边,不就是盯着她吗?”
不然为什么葛爷会指名道姓地要自己跟在聂然的身边。
葛义面色沉静,却带着一丝轻视,“问题你盯得住她吗?她的能力远在小七之上,你以为你在盯她,其实你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不……不会吧,我很小心的。”赵力强调了自己的小心侍候。
葛义摇头,“你说最近她天天不是在训练室打拳就是在睡觉,基本不做别的,这说明她已经在发现并且在提醒你了。”
不然以聂然的性格她是不会这么乖顺的。
摆明了她是看穿了赵力,所以才会故意这样做。
赵力惊讶地问道:“提醒我?提醒我什么?”
“你说呢。”葛义对于他的后知后觉很是不快。
赵力看到葛爷像是生气了自己的多管闲事,为此他低下了头,局促不安地道:“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要再盯着她了。”
葛义的话让赵力还是有些担心,“可是万一……”
他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