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一回想到聂然说要取代葛爷的话,他就觉得更应该要说才对。
可现在,在看到聂然那犹如锋利刀刃的眼神刮过自己的面容时,他只觉得自己背脊骨开始发冷了起来。
并且开始默默祈祷最好这次能够真的抓住聂然的小辫子,不然的话接下来他恐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时间在沉闷紧张的氛围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众人的脸都变得凝重了起来,特别是拳台上的9号,他站在拳台边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聂然的方向,好像只要那边一有动静,就会冲过去一样。
不知道等了多久,拳场外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人匆忙地走了进来。
所有人在听到动静后,目光齐齐聚集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那人是葛义的手下,他本来是想进来有事报告的,但当他真的一进门,就看到那一双双眼睛全部盯着自己,在那么一瞬间他迟疑了。
聂然看到他站在门口不进来,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问道:“怎么样,事情办的如何了?”
“葛爷!”那名手下一路疾步走了过来,对着葛义先是恭敬地喊了一声,接着才对聂然说道:“昨晚上我按照您的吩咐在那间餐馆等了好久,然后没一会儿就看到救护车把人给架走了,然后我跟着去了医院,一直到今天早上部队医院的车子过来拉人后,我才回来的。”
聂然坐在那里听他说了那么一长串,最后只问了三个字:“死了没?”
那名手下点头,回答道:“应该是死了,当时白布遮着脸,躺着进车子里的。”
在场的人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都一时间没有听明白。
什么救护车,医院,然后还死了。
这些词叠加在一起,完全听不懂,整个人云里雾里的很。
在场的只有聂然在听到那句话后,似是满意地笑了,“很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个人恭敬地颌首,又看了一眼葛义之后,才离开了拳场。
葛义在看到聂然的笑容后,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做什么了?”
聂然笑眯眯地冲他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这几天我找人调查了一下,发现他一直坐在那间餐馆里等你家小七的情报,昨天就是他们的接头日子,我过去特意好心告诉了一下他,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卧底已经被杀了的喜讯,本来想让他和我一起高兴下的,只不过……他好像并不高兴,情绪十分的激动。”
聂然托着腮,像是不太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好心”变成了驴肝肺。
身后的赵力更是在看到她的笑容后,一阵阵的寒意从脚底心蹿起。
这人真的是够狠,也够毒。
杀了对方的士兵,还特意跑过去告知对方这一“喜讯”,他简直不敢想象当事人该有多么的难以承受。
在场的那些手下,特别是那名被聂然曾经扭断过手的那名手下听到她这番话后,顿时小小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七……七姐是卧底?
还被聂姐给杀了?
不,不是吧!
那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在提及七姐的时候,聂姐那副神情了,也终于懂得为什么葛爷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却一点都不插手。
原来……原来七姐是个卧底!
在场那些和芊夜相熟的人在听到聂然这一番话后,震惊得一个个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而对此,葛义在心里头也很是诧异。
她竟然这样一声不吭地就去杀了自己的教官。
也不和他打个招呼,更不需要加派人手,就这样正大光明的去。
这到底是在和自己做戏呢,还是真的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
“然后呢?”他问道。
“然后就是他情绪太激动,没发现我在他的水杯里动了手脚,导致现在死了呗。”聂然双手一摊,很是随意地道。
葛义颇有深意地笑了起来,“你的速度倒是挺快。”
聂然缓缓勾起唇角,冷然一笑,“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他的!他既然敢毁了我的人生,那我就毁了他整个人。”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瞬间一股寒意从她周身散开,那眼底的冰冷似要冻结一切。
在场的人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在他们的眼中,聂然的恐怖系数远大于七姐。
她的性格脾气太过乖张,实在是捉摸不透,就连去杀人也不和葛爷报备一声。
完全我行我素的很。
“按照那名手下的说法,我想现在他们两师徒已经见面了吧。”聂然忽地多云转晴了起来,眯眼微笑地道:“突然间这样一想,感觉自己真是太善良了,黄泉路上还给他们两各自结个伴,为两个死人我也是操碎了心啊。”
她越是这么说,周围那些群众越是心头里一阵阵的发寒。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葛义坐在那里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望着她,“如果你说了,我也好找人帮你一把。”
“怕失败了到时候被你踢出局啊,小七可是我的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聂然大概是靠累了,双脚直接大喇喇搁在了茶几上。
葛义从她嘴里套不出什么话,事情也已经在措不及防中结束了,他要再想去追查也已经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了,那人终究是死了,也已经被部队医院带走了。
出了z市就不是他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