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客,还拿孩子威逼她要她诬告薛蟠,证据就是秦钟不仅自己做了薛蟠的契弟,还与薛蟠其余几个契弟叫什么香怜玉爱的有过交往,还逼着自己给那几个人唱过曲陪过酒。
这下子人证就不缺了,香怜、玉爱被传到府衙作证,出去时抱头掩面地离开。至于物证,秦钟给智能儿的那只手镯里的药粉,就成了秦钟想毒死她的罪证。
秦钟直喊冤,说自己绝没有要毒死智能儿,薛宝钗也觉得奇怪,秦钟家世不强、能力也没有,只不过有一副好皮相,哪里来的那么大能耐可以让人在官府的医馆里面做手脚,这背后必然另有黑手,打量着事败了还能让秦钟做替死鬼。
可王子腾递话给她叫她别管,她心里再怎么疑惑,也只能把这事儿给放下了,反正只要把她哥哥捞出来,无事了一家子就回金陵去,这京里的水太深,还是金陵自家的地盘叫人安心。
薛蟠虽然摆脱了□□的罪名,还是因为□□之事被罚了钱,不过罚钱对薛家来说实在不是问题,薛姨妈很爽快地交了罚金把薛蟠给领回去了。
而秦钟则因为诬告、逼良为娼、意图谋害人性命,数罪并罚,被判了死刑。
智能儿听到这个判决的时候,差点儿就心软了,只是一想起那个被藏了□□的镯子,那碗让兔子一命呜呼的安胎药,到底还是咬着牙扭头不去看秦钟惊恐地呼喊着“冤枉”被拖出去的样子。
秦钟状告薛蟠一案发生大逆转,很是满足了人们猎奇的心态,甚至还登上了《异闻录》。
事情闹得这般大,而且秦钟还被判了死刑,秦业那里压根瞒不住,知道了秦钟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以及他被判死刑的事情,秦业又气又急,一口气没上来,竟就这么死了。
秦可卿哀痛不已,给秦业置办后事,张大娘到底没有出面,只在无人时悄悄到秦府给秦业上了一炷香,算是全了这么多年来的夫妻情分。
而秦可卿去牢里看了秦钟一次,秦钟看起来的样子很不好,只说对不起父亲之类的话,还说什么将来有机会就去给父亲守坟。
秦可卿只觉得他大概是被死刑吓傻了,他将来哪里还会有什么机会呢?只是她也没有深想,原本一个好好儿的幸福美满的家庭,如今四分五裂家破人亡,已够她难过唏嘘的了,等秦业的后事办完,秦可卿很是病了一场,也正是这个时候,被查出来她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因为这些日子的操劳,胎儿有些不稳,唬得卫清竹把她按在床上修养了一个月才许她下地走动。
秦可卿满心的哀痛也被这个新到来的小生命给冲淡了,张大娘也常来照顾她,一家人满心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生。
智能儿离开京城的时候,是薛宝钗派了人送的,她的怀里揣着不菲的银票,还有薛宝钗叫人提前在她老家买下的田地、镇上的铺面、房舍得地契,还交代了送她回去的人帮她去官府办理立女户的手续,当真是样样帮她想得周到了。
莺儿知晓薛宝钗暗中为智能儿做了这么多,很是不解,问道:“那女子诬告大爷,我们不追究她的责任已经算得上是大方了,给她些银子也就罢了,姑娘为何为她安排得如此细致?”
薛宝钗叹息一声,道:“她原也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儿,不过是小时候所托非人,长大后又遇人不淑,女子艰难,她尤其是,如今更是差点在没了名声尊严之后又没了性命,当真是可怜可叹。再说了,她腹中胎儿,到底还有几分可能当真是哥哥的骨肉,我这么做也不费什么事,算是给他一个安稳的生活吧。”
莺儿点头道:“姑娘真是心善。”
薛宝钗悠悠地抬头看天,心想,智能儿所有的悲剧,最惨的就是爱错了人,为了一个男人,她落得如今的下场,可见,爱之一字多么伤人,她将来绝不要为一个男人掏心掏肺,让他来左右自己的人生。
秦钟和薛蟠的案子,绝对是《异闻录》的素材,不过在案件未调查清楚之前,都不会诉诸报端,让尉北璀不由得感叹,这古代狗仔队的职业素养似乎比现代的某些喜欢捕风捉影的媒体要来得高。
他也不想想,古代可没有那么多的媒体彼此抢新闻抢关注度,绝对是闻亲王的《异闻录》一家独大,而且古人皇权之下,敢乱说话的可不多。
大尉朝有比较完善的邮递系统了,他们这一行人每隔几日就会通过邮递系统送信回家,虽然因为交通不便的关系,费用上没有现代那么便宜,但这一群人没一个家世差的,哪里会负担不起这个?再多花些钱雇专人将他们沿路经过的地方购买的土特产寄回去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而家里给他们写的信送的东西也都会计算他们的行程提前送至他们的下一站地点,问题在于他们的行程太随性了,常常就拐到别的地方去了,所以往往要延迟好些日子才会到原计划的地点,收到的信件也往往错过了时效性。不过都是些家信衣物吃食,错过了也没什么关系。
尉北璀离京之前就求了闻亲王,定期给他寄送《异闻录》,八卦之火燃烧起来了就难以熄灭了,在现代时尉北璀就是手机低头族,如今没有报纸杂志、电脑手机,再连八卦都看不成,网瘾少年的痛苦是难以排遣的。
《异闻录》主要在京城及附近城市发行,只以前为了恶心甄家,专门在金陵发行了几年,主要以揭露甄家的不法、无德行为的报道为主。
没办法,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