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棋风越发大胆狠厉,带着杀伐决断的干脆,将手中白子利落地落在墨玉棋盘上,轻轻提起几枚被围的黑子,脸上清湖潋滟般浮起一个笑容:“既是早有骄纵之名,何妨再行骄纵之事,便让这骄纵二字实至名归。”
桦烛影微,媚而迷蒙。扪心自问,在夏氏兄妹眼中,慕容薇不过平日稍稍娇憨随性了一些,却不似京中权贵圈中所传,骄纵跋扈的名声在外。
如同今春诗笺会上,襄远伯府里温婳那般不着调的闹剧,一年里总有几回,处处针对着慕容薇,是巧合或是设局,到也无从考证。
夏钰之也曾细细揣测,到更似有心人为之。越发觉得有人幕后操纵,故意传这样的名声,为得到像是成全苏暮寒温文尔雅、翩翩如玉的人品,给他本就口碑甚佳的言行再锦上添花。
有了这样的猜疑,有苏暮寒在一味凉的行事,有慕容薇关于前世的叙述,如今又从顾晨箫口中听到玉屏山这般的秘密,夏钰之对往日亲如手中的兄弟,无法再以平常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