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囡囡不一样!他是我耻辱。”静漪大声说。
陶骧握着静漪肩膀,看着她。
他像是被她再一次括了一个耳光,半晌都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我不要他。你也不能强迫我要。”静漪说。
陶骧僵硬了似,冷像冰目光停她脸上。
可是这冰一样冷、也像冰一样坚硬又脆弱外表下藏着,一定是他火山岩浆般怒火。
她等着火山爆发。
她拼了粉身碎骨,也不想再屈服……
陶骧说:“给我三天时间。”
“没有必要再拖……这种瓜葛,我和你之间再不需要,也再不能有了。”静漪说。
“静漪!”陶骧脸色也很难看,却仍然盯着静漪道:“你答应我不要自作主张。这不止伤及性命,你也会有危险。”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这点危险?”静漪推开他。
“你住口!”陶骧喝道。
静漪他沉重目光压迫下,硬着喉咙道:“你好不是拖延时间。没有用,我不会改主意。而且,我这两天定是要出门——别让人跟着我,别让人看着我。不然我现就有办法解决。”
陶骧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终于转身离去,身影很消失门口。
静漪半晌,动也不动地立那里……他怒喝还她耳边嗡嗡作响,令她完全听不到其它声音。好久,她竟不知道他究竟是离开了没有。
陶骧出了房门,才想起来自己衣服都留房里了,他想回身,却又站住了。
下楼来,他立即看到客厅里坐着长姐尔安。一旁垂手侍立张妈低着头,看样子是她及时拦下了尔安。
尔安过来,扶了扶他手臂,轻声说:“我是来跟静漪辞行。看这样子,我还是不上去为好。”
陶骧点头。
“又为什么吵嘴?”尔安边问,边往外走。“你们事,我也不好插手。只看着,真急死我了……”
陶骧送尔安出来。
尔安见他只穿了一件衬衫,推他回去,低声道:“别受凉。家里家外这么多要你操心事,阿驷这段时间又要出门,你病倒可怎么办?”
“大姐。”陶骧并不意这个。
尔安叹口气,说:“知道了,我不会母亲面前多嘴。可我真不希望看到你们走到这一步。单单想到囡囡我就心疼很。”
“明天我不能送你。”陶骧说。
“有是人送,不用你。你这么忙,多保重身子。另外,不管你们怎么样,记得早给我信儿。我虽不家,时时惦着你们。”尔安说着,摇手让陶骧回去。
她边走着,边看了站下弟弟——他并没有立即转身。夜色中灰暗院落里,深深浅浅灰色,将他身影包裹住了……陶骧双手插裤袋里,院子里慢慢地走着。
寒意一分分地沁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