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公子要挑战入学三年的彭海,本公子着实佩服姚公子的气度,先敬你一杯”
“都这时候了,你说点好听的会如何?”姚未越过郁桂舟,一把抢过白晖的茶,一口灌下,等喝了茶,他一屁股坐在凳上,苦了脸“那彭海口气儿比我还大,本公子也是一时没忍住罢了”
郁桂舟落后几步,也在一张石凳上坐下,接了施越东递来的茶,道了谢,听白晖说着“那彭海是下一届乡试呼极高的一名学子,尤其精于心算,你挑他比试,真真是拿自己的脸忘地上踩”
姚未听得有些呆。
感情他挑了个半步举人?
他脸上跳了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晖“不……不会吧,他那般厉害,你不是通读峨山半步藏书吗,那不是比他还厉害?”
白晖看了他一眼“我只是读的书比他多,但不一定就能在经义上胜过他,尤其对心算一学,我并不精通”
姚未面无表情的又问了施越东一句“施兄,施公子,若是那彭海比之你,又会如何?”
施越东想了想,方道“不知,那彭学子我并不了解”
姚未扒了扒头发,满脸绝望“那我不是输定了?”
白晖一脸你才知道的表情看他,施越东也回以一个歉意的笑。
“这也不一定”
姚未豁然抬头,目光晶亮的看着说话的郁桂舟,白晖和施越东二人都破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郁桂舟在几双眼角的注视下,放下了茶盏,一手在石台上点着“那彭学子对经义、诗、心算或有不小的造诣,但我们只要找出应制这几点的法子,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姚未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并不妨碍他催促郁桂舟继续说。
“以经义来说,那彭学子既然通读千百书籍,而我们这里,又以白兄看过的典籍最为多,而施兄对经义的理解也毫不逊色,若他二人为你把把关,虽不至于赢了那彭学子,但起码也来了几回”郁桂舟指了指白、施二人,又补了一句“不过三日着实太短,这一局,姚兄,你要有准备”
他说的三人都能理解,姚未更是咬了咬牙“没事,至少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白晖和施越东也应了下来。
“不过,这一局也并不是没有翻身的余地”郁桂舟这话让姚、白、施三人再次一惊,尤其白晖看郁桂舟的眼神,已不是平日的懒洋洋的,反而充满了探究和精光。
郁桂舟避开那打量的眼神,看着姚未“方才你们约定时,并没有对比试的流程进行说明,若是一般的由先生出题,那姚兄赢的场面就小,但若是换一种方式,那赢面就大了许多”
“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姚未听得心里挠心挠肺的,他感觉,郁兄弟既将要说出的话一定会改变这种对他不利的局面,心里更是激动不已。
郁桂舟给一直认真听着的施越东笑了笑,这才正色说道“姚兄试想一下,甲佣啵若是姚兄换一种方式比试,改由你二人各出几题,不拘书籍类型,以彭学子读的藏书对上白兄读过的藏书,谁赢的几率大?”
这种方式其实相当于姚未只是个出面儿的,背后真正比试的却是白晖和彭海,比拼的也是谁读的书多。
“自然是白老三了”姚未连犹豫都没有就说了出来。
白晖瞪了他一眼,视线从他身上放到郁桂舟身上,不由拍手笑道“郁兄不愧是院试头名,这头脑就是活泛,连学子各自出题都能想到,实际上这一场比试,真正的比试者乃是我和那彭海对吧?”
白晖虽然一点也不想替姚未这个惹人嫌的出这个头,但一想到这样的比试,他就有一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快感。
真是想让人拒绝都不行。
“白兄果真一点就通”郁桂舟没甚实意的夸赞一声,在石桌上又点了一下“接下来就轮到诗了”
姚未如今对他拜服得五体投地,郁桂舟还没说完就点点头,满是信任的样子。郁桂舟嘴角泄了些笑意,定定的看着施越东“这一场就得麻烦施兄了”
“我?”施越东愕然的看着他。
郁桂舟刚要继续说,白晖突然问道“既然经义和诗由我和施公子帮衬,那郁兄又做何?难道是心算不成?”
白晖只是一时想看看郁桂舟的反应,没成想郁桂舟当真点了点头。他一时哽住了,摆摆手,有些有气无力的“你继续说吧”
郁桂舟含笑额首“诗这一块,得麻烦施兄为姚兄写一些无需太出众,平稳一些的诗就行”
“为何不要太出众了?”姚未破有些不解“说不得我还能凭借着这诗一举胜了那彭海,扬名立万呢?”
“这又不是你写的有什么好得意的”白晖不耐烦的怼了他一句。还想扬名立万,就他这名声,能做出一首好诗,别说他们不信,这外头谁会信啊,别到时候还惹来一身腥。
姚未顿时不吭声了,他方才也只是随口一句罢了。
郁桂舟最后在石台上又点了一下“这最后的心算,要从头学着实太难,所以姚兄不妨用用我常用的一套计算方法,比试时在心里默默计算就行”
“是什么?”姚未好奇的探过头,见郁桂舟从他随身带的手抄本里抽出一页白纸,把墨汁放在了石台上,浅浅的润了润笔,直接写了一些姚未和白晖、施越东都看不懂的字。
待他写完,吹干了纸后,姚未才结结巴巴的问了出来“郁兄,这是甚?”
白晖二人虽未开口,但脸色也写满了疑问。
“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