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不错,至于能不能过那就得看主考官的了”
郁当家被揭穿心思,讪讪的笑了笑。
这也不能怪他不是,儿子虽然去年非常用功,几乎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了,但他统共才读了一年,整个渝州府的童生多了去了,哪个不是读了八九年的,他们都不敢保证说自己能过,儿子比人少读了好多年,这一比,还有啥希望?
父子俩回去后,郁桂舟提了一桶水,好生的洗漱了一番总算觉得自己活下来了,等郁当家在酒楼买了些卤肉、父子俩坐上桌时,郁桂舟才浅浅把这三日的考试说了一说。
吃饱喝足后,郁当家催促郁桂舟去歇息一番,郁桂舟笑着摇头“儿子还不累,也不知道家里如何了,这都走了快来月了”
他们从谢家村出发,到渝州花了好几日,到了后又在房舍住了十来日,如今科举考完,算算日子,前前后后都二十来日了,郁桂舟在谢家村生活了一年多,在接受了再也不能回去后也彻底在大魏生根发芽了,他同郁家人生活了数百日,也慢慢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在看。
哪怕泼辣不讲理如丁氏,郁桂舟如今也有两分怀念她吵吵嚷嚷不安分的声。
郁当家倒是放心得很“有你祖父祖母在家,出不了多大问题,待院试放榜之后,咋们就启程回去”
郁家有郁老祖和庞氏在,确实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相反,正因为有他们在,所以郁家才如此太平,虽说这些时日那柳牧日日都来郁家打转,话里话外不外乎说的是郁竹离家已久,柳家双亲得她不辞辛劳的照顾了几年也念她得紧,一个劲的催促着让郁竹快跟他回去云云。
为此,柳牧还特意在怀云镇上买了条镶银的钗子送给丁氏这个做岳母,让她帮忙说两句,劝庞氏放行,让郁竹跟他回淮南。
丁氏收到银钗的时候那是一百个高兴,顺口就答应了下来,只转头就把这事给抛到了一边。
丁氏是啥人啊,那是见到银子走不动路的,连亲儿子都坑,别说一个女婿了。有郁老祖发话,丁氏压根不敢在生小心思,反正郁竹姐妹俩吃的喝的又不是她花银子,谁爱养就养吧。
至于这送上门的肥羊,那就是见一个宰一个。
柳牧送银钗之前没打听下丁氏的为人,等他看着这十几日都过去了,郁家连点反应都没,哪里还猜不到他那好岳母压根就没帮忙。
虽然气恼丁氏说一套做一套的,但他早前说过那是孝敬岳母的,他也扯不下颜面去说道。这日,柳牧依旧话题重谈,言语里也重了几分,实是他在渝州耗费得太久,不说别的,就是银钱也花费了不少,柳家虽然开了布庄,但他兄弟三个,庄子也不大,一家人守着一个铺面,日子也只比普通人过得好一些罢了。
这要带妻子回家咋这样艰难呢?
庞氏等人听他说完,一众女眷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没应,还是庞氏看了他一眼,道“按说这嫁人了自然是婆家的人,所以大姐儿在你柳家的事郁家也没人插手,不过你柳家当初既然撵了大姐儿回来,说句难听的,这都你家的人了,回来后的吃吃喝喝你柳家可有关照过半分?”言下之意就是我领了人,养了这几个月,你说要带走就带走?
柳牧被说得有些羞愧,他也知道在这一点上自家是做得过火了一些,当初因为竹姐儿一直没生下孩子,别说柳父柳母,就是他也是怨怼不已,只是竹姐儿身后站着的是举人老爷,柳家这才想出个先把人撵回去,抬个二房把孩子生了再接回来的打算。
庞氏接着说道“我也不是不明白你们柳家的心,可这也是要看缘分的,既然你们有了打算,那又为何把人给撵回来不闻不问的,要不是你来这儿,我还当你柳家没大姐儿这个原配呢?”
“不,不是这样”柳牧急急的想解释,被庞氏给打断了“你也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实在是我郁家的姑娘命苦啊,都成这副样子了,你瞧瞧”
她扯过一旁的郁竹,指着她说道“你瞧瞧,这才多大的人,被生生给磨成了什么样,我若是再不替她们着想,她们哪儿还有活路?”
柳牧被这明里暗里的指责更是无地自容,红着脸辩解“我以后一定会好生对竹姐儿的”
庞氏摇摇头,再柳牧不解的目光里解释“家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我老婆子自是做不了主的,待过几日,大姐儿她爹和她弟弟回来,问过他们的意思再谈,你说呢?”
渝州府,今日是院试放榜的日子,一早,郁当家就起来了,一直在房门外转悠,等郁桂舟起来后,还十分等不及的跟他说要去城里看榜。
郁桂舟其实也没睡好,这种人生大事上,绕是他再镇定,依然心尖有些发颤,醒得其实并不比郁当家早多少,只是在他们二人中,总的有人冷静下来,所以他又沉了片刻,这才在天大亮的时候出了门。
“不用的爹,若是我考中了,一会自然会有唱报的过来,红封包了吗?”
“红封,对红封”郁当家一拍脑门,跟阵风似的跑进了屋。
郁桂舟静静的站在院子里,青衫下的手指微微颤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在郁桂舟觉得腿都有些发麻的时候,耳边,远远的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儿正往这里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众人:啊来了来了,到底谁中了谁中了,中了没中了没?
郁桂舟:别慌,我正在等。
丁氏:看我头上这钗子,宰肥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