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自己下午还要去趟所里,有些犹豫。
姚星辰怀了自己的孩子没错,但这不代表他要分分钟跟在她身边照看。
可她走得焦急,像是出了什么事,而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廖英红正期待的看着自己,此时陆立风不动身去护她,必定说不过去。
陆立风放下手表,掏出手机给楼下的堂本打了个电话,叫他把车子开到医院门口来。
“我去看看。”陆立风迈步追了上去。
“快去吧去吧!”廖英红拍了拍他的后背。
陆立风一走,何琳就笑着说:“我们家立风啊,就是贴心。”
廖英红也欣慰的摇摇头,望着自家未来女婿,还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谁说不是呢!”
姚星辰这个疯丫头,嘴上说不待见陆立风,原来这么有心机,这么好的男孩子,你她是怎么死缠烂打给降住的?
二十多年啦,这个小冤家终于做了一件让她妈满意的事儿。
话分两头,再说姚星辰这边。
她急冲冲的奔下了电梯,直奔医院大门口,本想打个车去幸福路,此时却是出租车交班时段,有空车但都不拉活儿。
姚星辰急得直跺脚,伸着手站在路口使劲儿的招手。
一辆奔驰面包车停在了她面前,副驾驶坐着陆立风,正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堂本从驾驶室里探出脑袋,看着她今天清新脱俗的装束,眼里终于有了几分看女人时才有的笑意。
“嘿,又捅什么篓子了?上车吧!我们送你!”
姚星辰是不想让他们陆家人接触池穆的,可此刻打车太难,时间拖一分,她的心里就高悬一寸。
管不了那么多了,姚星辰拉开面包车的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幸福路266号!”
“怎么了?去那儿干嘛呀?”
“死跑堂的你话怎么那么多啊!”
“谁让你今天穿这么漂亮,我这人见着美女就想多说话!”
“开车。”旁边的陆立风淡淡的提醒他。
堂本“哦”了一声,发动了引擎,车子飞快地滑了出去。
姚星辰把着车子上的扶手,有点想吐。
陆立风说:“开慢点。”
堂本就把车速放慢了。
姚星辰找人心急,手臂一挥:“开慢点干什么呀!快点快点!”
陆立风用指尖轻轻敲了敲车速表,堂本会意,就按照他所指的速度开,车子便稳稳的驶上了公路。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一开车门,脱离了空调,外面的热气如同蒸笼一样围了上来。
姚星辰立刻出了一身的汗,也不顾的上擦,回身对着车上的两位说了一句“你们俩回去吧”便进了这家叫顶正的干洗店。
干洗店不大,挂满了客人的衣服,黑压压的,只有一个板凳和一个玻璃柜台。
老板是个小个子,黝黑,粗嘴唇,塌鼻梁,一见来的是个高挑性感的大美女,本来想好的蛮横说辞一下子都抛到脑后去了,摆出一副严肃的脸,声音不大不小的问:“你就是池穆的家人?”
“是,他人呢?”姚星辰阅人无数,看这小个子也不是什么善类,语气也横了起来。
“你们家这位,就是来砸场子的,”小个子老板说:“一进屋,啪,往我桌子上拍一百块,就开始挑衣服,拿走我十来件客人的衣服,起初我看他人高马大的,以为得罪了谁,没敢追,第二天又来,照样挑走了好多件女士衣服,你说我能忍不能?”
姚星辰下巴一抬:“你甭跟我废话,人呢!”
老板伸手一指:“里屋坐着呢。”
姚星辰快步流星走到内室,掀开帘子,只见池穆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眼睛不安的转动着,脸上和头发上带着灰,额头上有一块淤青,还有一块破了皮,出了血,已经结痂了,明显被人揍过,而屋里还坐着一个混混模样的黄头发,在看着他。
姚星辰一见池穆那狼狈而受到惊吓的样子,鼻子一酸,心头震怒,退出里屋走到老板面前,使劲儿推了他一把:“你是不是打他了?”
老板矮他一头,被她推了一个踉跄,心里也有些不高兴:“这傻子抢我衣服我不打他?”
姚星辰一听“傻子”两字,嘴唇气的发紫,一脚踹翻了地上的实木凳子!杏眼圆瞪!
“你说谁是傻子呢?”
顶正干洗店的外头,堂本耳朵一支,对身旁的陆立风说道:“我怎么听见有吵架的声音呢?”
“有么?”陆立风也支起耳朵听。
隐隐约约能听见争吵的声响。
见陆立风的表情有点不耐烦,堂本立刻骂了一句:“这女人怎么就那么爱惹麻烦呢!我去看看!”
堂本正要下车,却被陆立风拉住了:“我去,你在车上等着。”
陆立风推门抬脚,皮鞋就落了地。
干洗店的小门市门口有一段台阶,不上去的话即使站在门口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陆立风一步一步的上了台阶,刚刚推门进来,就愣住了。
只见姚星辰抄起板凳手上一扬,那沉甸甸的实木凳子便砸了出去!
凳子结结实实的砸在干洗店的玻璃柜台上,只听得“哗啦啦”“哗啦啦”,碎玻璃渣散落了一地。
老板的招财进宝蟾也砸在了地上!
不仅是老板,连陆立风都傻眼了!
“你敢砸我的店!”老板大喊一声,里屋便出来一个小黄毛!
“我他妈不只要砸你的店!我还要砸你的人!”姚星辰说着,扯下一块布,缠在一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