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太们做出请的手势,“一会儿恐怕会有所惊扰,各位这边请。”
有人动了。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陷入麻烦当中的,大部分人一发现这是是非之地,就想要离开,而有些人也真的早就离开了。
沐静如不卑不亢,却又不失礼节的样子尽管没有立即为她赢得这些旁观者的好感,但是也没给别人更多指摘的地方。
一位花信年华的妇人经过沐静如身边的时候,向她友善地笑道,“你就是阿如吧?你不认识我,我娘家姓余,是你二婶娘。国公爷一会儿恐怕要过来吧,这边我帮你招呼着,你就别挂心了。”
沐静如看了余氏一眼。
她不认识余氏,倒是知道宁斐有一个庶出的叔叔,似乎是叫做宁峥的。
难道这位余氏就是宁峥的家眷吗?
宁斐虽然没跟她说过宁峥的事,但在这个时候对方主动示好,沐静如也不会把对方推出去。
“多谢您。”沐静如礼貌地说道。“那就劳烦您了。”
“咳,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余氏爽朗地说道,快步走到前边,热情地说道,“请诸位夫人随我来。”
也有人不愿意离开。谢婉怡就是其中一个。
“宁夫人,我们想要留下来。”谢婉怡一副看破沐静如心思的样子,“这里的每个地方可能都能成为证据,万一被人破坏了可就不好了。”
“有道理,”沐静如莞尔一笑,“既然谢姑娘自愿如此,我也没有意见。不过正如谢姑娘所言,这里每个地方都可能成为证据,所以请几位姑娘不要四处走动,也牵好马匹才好。”青梅已经告诉了她这位谢姑娘的来历,既然不好得罪让宁斐为难,那就顺着她高高地供着好了。
反正对沐静如而言都没什么不同。说完这番话,沐静如自己倒是坐到了看台上,纳起凉来。
她可是告诉青梅要在不打扰国公爷正事的前提下才上前禀报的,想要宁斐很快就派人前来可没这么容易。
烈日当头,谢婉怡站了一会儿,晒得脸上都沁出了油汗,她还能坚持,但是她的两个伙伴,也是和夏侯晴一队的另外两位姑娘却都受不住了。三个人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会儿话,分别牵着马绕着场地的边缘走了出来。把马拴好后,三个人也进了看台。
那两位淑女闺秀,也不管别的,倒了杯茶水就喝了起来。
谢婉怡却没有动,看了一眼沐静如,“沐氏,你一点都不觉得心虚害怕吗?告诉你,国公爷可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好男儿,绝对不会因为你是他妻子就偏袒于你的!”
居然连宁夫人都不叫了,直接叫她沐氏,好像宁斐会因为这件事情就写放妻书似的。沐静如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谢姑娘了。
不过,如果这位谢姑娘这么个脾气,夏侯晴也不会让她做出头的椽子了。
沐静如笑了笑,“谢姑娘,你还没有嫁人,夫妻间的事情你不懂。别说我没做过这件事,就算是我真做了,宁斐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你——”这下不仅谢婉怡惊呆了,就连另两位正拼命饮茶解渴的姑娘也愣住了。
直呼自己夫君的名字,还叫的这么明目张胆,这位沐氏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啊!
“既然没做过,就别做这种假设,”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难道你很希望别人误解你吗?”
沐静如连忙站了起来,向那声音看去。
就看见宁斐一身黑衣黑甲从一个转角处走了出来,正一脸威严地看着她呢。
在宁斐的身后,青梅和几名青年也纷纷现身走了出来,在这其中,谢婉怡看到了她的长兄谢连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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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连庆有些头痛。
作为谢家的长子,父亲要求他守在家里,只让他的弟弟们参军,可几年下来,经过军队历练的弟弟却更加得到族里的看重,而他这个长子,却渐渐没有了声音。他迫切需要一场胜利来巩固自己长子的地位。所以,为了能够被国公爷选中带他去前线,他瞒着父亲报名参加这场骑马射箭的比试,并且志在必得。
就算是不能夺冠,也要争进前三,他是这么想的。
最后的结果也正如他预期,国公爷拔得头筹,他作为成绩和国公爷最近的一个成了第二名。
国公爷似乎已经开始欣赏他了。他有预感,他的愿望要达成了。
可谁知,就在比赛刚刚结束的时候,夏侯义的女儿忽然跑进了赛场,她跑进来还不打紧,却直接扑到了夏侯义的怀里哭了起来,无论夏侯义问什么都什么也不肯说。
最终还是随后跟来的的夏侯家的丫鬟说了出来。
可那丫鬟说出来的话却把所有人都惊住了。
她居然说国公夫人想要谋害夏侯姑娘!
谢连庆也和其他人一样,立刻偷偷地去看国公爷的表情,他以为国公爷一定会发怒呢,谁知道国公爷却笑了起来。
“从蛛丝马迹中找出事情的真相,是做为一个合格的将领必须具备的能力,现在就让我看看,你们是否有能力跟我一起出征吧。”
于是,从最初简单直接的武力和骑术的比拼,变成了破案的比拼,还是一起和国公爷的后宅争风吃醋有关的案件。
谢连庆摸不清国公爷的意图,有意不参与其中,但其他家族想要加入军队的后生都没放弃,他只好也跟了上来。
他们到得很早,国公爷却不许他们走出去。因此,他们虽然没有听到全部,但是关于妹妹谢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