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陇想要反对,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难道说,这些工作离开我陈远陇不行?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这种自不量力,或者自诩非我莫属的弱智之言,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因此,万般无奈之下,他就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盛峥魁和云尚智。
盛峥魁仰脸看着对面的墙,好像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引人入胜一般。而坐在盛峥魁对面的云尚智,则像是被王子君批评得无脸见人一般,低着头玩弄着手里的笔,对周遭的一切全都是充耳未闻,视而不见了。
这两个人的态度,让陈远陇被一阵从未有过的悲哀浸透了,但是悲哀又能怎么样,人家明哲保身,他是无法左右的!
“远陇部长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我也是十分信任的。过些日子就是春节了,但是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以高度的政治责任感,时不我待的紧迫感,做好基层调研工作。我看这样,远陇部长,你提前做好计划,在春节期间,不妨带人深入基层,到一线调研一下。心入是根哪,同志们!我相信,依照远陇部长扎实的工作作风,最终会找准症结之所在的。”王子君目视着陈远陇,微笑着安排道。
陈远陇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有气无力的表态道:“王部长,我过两天就带人下去,但愿能不辜负您的期望,找出存在的问题,研究出来解决问题的对策。”
会议开了一个小时就散了。从表面上,这次会议开的很是和谐。但是走出会议室的陈远陇,却觉得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呆了一遭,即使上来了,也感受不了外面的光和热了。一个堂堂的常务副部长被责令去主抓基层党组织的建设,这基本上就等于让他边缘化啦。
王子君还是对自己动手啦!
这让本来还踌躇满志的陈远陇,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在王子君的雷霆攻击之下,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他朝着云尚智看了一眼。发现云尚智正走在王子君的身边,好像因为工作的原因,正在向王子君进行检讨,王子君则是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满脸笑容的和云尚智说着话。
这等的情形看在陈远陇的眼中,越发让陈远陇觉得很是难受。他快步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而那些依旧带着笑容的脸此时在他的眼中,已经不是恭维,而是幸灾乐祸,或者是取笑和嘲讽了。
坐在办公室里。陈远陇仔细的思索了一番今日的会议情况。他在纸上写写画画了一些字之后,就拨通了姚中则办公室的电话。
姚中则办公室电话的铃声响了几声之后。并没有人接电话。沉吟了一下的陈远陇,又开始拨打姚中则秘书的电话。这次倒是打通了,但是接电话的秘书却告诉陈远陇,姚书记现在正在听人汇报工作,等一下再给他回电话。
陈远陇以为这是姚中则的推托之词,心情就有些雪上加霜。实际上,陈远陇还真是有点错怪姚中则了,姚书记此时真的在听人汇报工作,不方便接他的电话。
在姚中则办公室的对面。王子君正笑吟吟的坐在那里,他一边喝着姚中则秘书送上来的茶水,一边轻声的向姚中则汇报基层组织建设情况。
“姚书记,我昨天可是挨批评啦,书记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他很少给人发脾气,但是昨天我却是结结实实的被书记劈头盖脸的骂了!”王子君坐在姚中则的对面。有些诉苦一般的说道。
组织部的部长办公会内容,姚中则已经知道了。而这之中的意味,他更是清清楚楚。王子君正在用这种雷霆的手段向他表明:有些事情,现在是不能过界的。
对于王子君调整陈远陇的分工。姚中则心中虽然不舒服,但是此时却不能过多的说话。毕竟这属于王子君的工作范围之内。自己就算是和王子君此时撕破脸,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哦?是吗,书记虽然发脾气,但是这也是对你工作的爱护,子君部长,你把工作中的不足之处改过来就行啦!”姚中则心里虽然念头百转,但是此时却不能不轻声的向王子君安慰道。
王子君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姚书记您不愧是我的知己,这句话真是一下子说到我的心里去啦。我这个人一直坚信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书记不是对我们组织部主抓的基层党组建设工作不满意吗?那咱就悔过自新嘛,我决心把这块好好抓一抓,干出点亮色来。我在会议上,已经让远陇部长专职负责这项工作,我就不信出不了让书记满意的成绩。”
让陈远陇专门负责这件事情,不管是出得了成绩,还是出不了成绩,你他娘的都胜利啦!
姚中则心里虽然腹诽不已,但是嘴上却不得不对王子君的安排表示肯定:“子君部长你的工作决心很好,我相信书记知道了,一定会对你的工作大力支持的。”
姚中则的话,自然是口是心非,言不由衷。好在王子君对于他这种诚意也并没有什么期望。他来到这里,只不过就是想要先行将这件事情向姚中则进行通报,提前把姚中则的嘴巴给封住了!
事情既然已经达到目的,王子君在闲聊了两句之后就准备告辞。姚中则看着要离开的王子君,沉吟了瞬间道:“子君部长,你没事多关心一下东宏汽车厂,我这儿的告状信已经是满天飞了,都是对刘成林很不满意的。”看着姚中则拿出的几封匿名信,王子君接过来扫了两眼之后,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