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开着的宝马,签着的卡账,穿戴着的名牌,还有你母亲不知节约的花费,全是那重利而来的。那也是爱,那也是情,不是吗?”也许他真是在忙得焦头烂额,是故毫芥蒂就直白了。
他所言如实,至少以上一句来说。乔幸顿时语塞,形如被他照口照面兜了个大巴星,遂心脏再被追补砸多一块大石般撕心裂肺。
霎时袭上心头的,分不清是怒是羞,更分不清是对自己还是对他。
挂断后,她尴尬地迅速逃离婚纱店,不顾不管地把车子留在原地。既愧羞又迷茫的心情,让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躲起来。
于是,茫然地随便跳上一辆公车,茫然地搜出一点零钱,狼狼狈狈去投币,开车师傅还管她当是个歪果旅客呢。
虽然以前也一惯坐公车挤地铁上班,但那貌似已属于上个世纪的老皇旧历的记忆了。她的人生早翻过这种摸爬滚打生涯良久。人性的天然劣根本来就是,痛苦的东西一过即忘,连痛苦的教训也不欲多保存。
不消会儿她即发现,在挤得有人满为患的车厢里,充塞着百味杂陈的难受气味。而且,从她那一身不大与公车背景相称的入时昂贵行头看来,简直成了个奇葩异客。车厢的人禁不住频频对她侧目好奇行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