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滴落下来。
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赢得他的心?
是不是只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才会让他放在心里?
想到对方卧室里存留的一些东西,以及越东齐在下属提到女帝时那有些微妙的表情,巫唸下定了决心。
如果,如果她可以帮他说服自己的族人,和中洲达成盟约,不再让族人逾越边境,又或者漠北各部族一样.......是不是就能让他对她多看一眼?
*
中洲皇宫里,睿安诧异地放下手里的奏折,看着蒹葭。
“白露这是疯了?”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白露竟然跟白君离吵着闹着要嫁给她的二哥,之前的太子,现在的雁王。
之前钟离雁在宫变的时候,确实是请求成为庶民,只是睿安并不同意。虽然她知道二哥的梦想就是自由,可她不只是为了防着他,而是怕他有危险。
暗地里,又有多少人,不服她,想要揭竿而起呢?
即使很多人支持她,也有很多人至今还在因为她是女的而对她私下不满。如果被有野心的人利用起钟离雁,挟天子揭竿而起,天下岂不是又要乱了?
她不允许这些无辜的老百姓再受磋磨,所以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只是,在这件事上,如果二皇兄之前身为太子的时候她能理解白露的决定,现在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明白的。
现在的雁王,即使睿安给了他很多权力,甚至不用上朝,做一个闲散王爷,却依旧是没有实权的。而白露,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单纯喜欢上他的人。
白露,这个女人,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陛下,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蒹葭凝眉,“白相对此颇为困扰,白夫人也不管管她.......”
听到蒹葭提到秋怡然,睿安顿了一下。
秋怡然对于白露的态度,一直很奇怪,这个她是知道也大致明白一些原因的。
白露之前心悦与燃哥哥,后来燃哥哥向秦家提亲,白露似乎情绪也很激动,后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燃哥哥死的时候,她也一切如常般.......
睿安抬手轻抚自己的太阳穴,想到之前参与燃哥哥葬礼的时候,悲痛的秦瑶,不复以往的纯真和可爱,心下黯然了许多。
秦瑶心里,会不会也在埋怨她呢?
燃哥哥的死,很大原因,还在她身上.......
“皇夫。”
睿安顺着蒹葭的声音望去,路承昭手上正拿着一个白色小布包笑吟吟地向她走来。越靠近,睿安就越来越能闻到一股清新的药香从那小布包里面传来。
“这是?”
睿安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路承昭。
“我刚刚给你配的香包,不过里面都是一些药物,可以解乏。”路承昭走到她身边,看着又有些心疼地帮她按摩了一下太阳穴,“你每日都这么辛劳,可别把身体都累坏了。”
睿安弯唇一笑,“你又不帮我。”
路承昭无奈,“咳,陛下,我现在,可是你的‘后宫’啊,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这个道理陛下还没有忘记吧?”
听到路承昭自称后宫,睿安真的笑了。
虽然她的后宫永远将只有一人,但难得是个交心之人,比起历代以来诸多帝王,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刚刚我似乎听到你们在讲什么事情?”路承昭挑眉,“说说?指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决。”
“这事你也无法解决。”睿安唇角的笑意变淡,“白露想要嫁给二哥。”
“有这种事?”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关于二皇子和薛派的事情了,自从薛太傅瘫痪,对方一切的筹谋似乎都烟消云散不再被人提起,隐藏在朝中的余党也悄无声息低调行事了。
“她的目的,是想做什么?”
两个人都皱起了眉,猜测着白露的想法。
至少白露依旧是帝都第一美人,想娶她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白君离也在她登基之后依旧身为白相,如此美貌才华家世兼具,她在想什么?
“恐怕,她不是平静了,而是疯魔了。”
睿安抬头,看了路承昭一眼。
“也许她的执念,变成了另一种发泄出口.......”路承昭的眉心皱起,“这个女人,如果不控制好,也会是个危险的存在。”
语罢,路承昭又低头在睿安的肩膀上轻轻按压了起来,让睿安舒服地整个身体都往后仰了。
批奏折,其实也是个体力活啊。一天到晚都在处理这些事情,还是经过筛选一遍去掉小事的......
“管她有什么谋划,我们拭目以待就好。”
而此时的白露,却正端坐在自己的房里,一件件地欣赏着自己的首饰。
美人如花,娇颜如玉,配上这些珍贵美丽的头面,确确实实是相得益彰了。
“你们.......都在猜我在想什么吗?”
白露拿起一根琉璃八宝簪,轻轻拨了拨上面的珠串,殷红的嘴唇轻轻勾了起来,美眸也带了一丝狂意。
“我偏不告诉你们。”
燃哥哥宁愿要秦瑶也不要她,自己的生母心偏着别人,对她形同陌路,生父也少有理睬......
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直到燃哥哥死去,宫变开始,睿安登基,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女人,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她没有睿安那么多资本,但是她可以慢慢来,慢慢来......
总有一天,要将这些看不起她,认为她只是一个花瓶的人,踩在脚下。
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