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的捏:“是不是也不待见你?她好像不太喜欢小动物。”
狗子这时没攀住他的胳膊,摔得在地上滚了两圈。
程谨言轻笑了声,微光下隐约可见的脸部线条美好的不像话。
随后见狗爬起来开始在地上乱嗅,他连忙拿出提前准备的喷了诱便剂的报纸放到地上,将狗给拎过去:“拉这边。”
展凝发现她家狗变聪明了,这都没一个月呢,居然会定点大小便了,她挺高兴,下意识觉得这狗智商也会传染,肯定是跟着隔壁阿黄学的。
而事实上她家狗也没多粘着隔壁那只阿黄兄,一天下来最多去个两趟,大部分时间还是在院子里呆着,当然展凝将不少盆栽收了起来,转而放了一些狗玩具供它消遣。
等狗大了一些后,开始变样,渐渐有了点萨摩耶的影子。
展铭扬说:“这明显是只萨摩耶串呀,微笑天使的种,就是比较傻就对了。”
傻狗乐颠颠的冲着展铭扬吐舌头,高兴的不得了。
展凝反驳说:“这狗不傻,会定点大小便的。”
展铭扬:“狗大了都知道不在家拉屎的。”
展凝:“不是,它抓来没多久就会了,真的,智商可以的。”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自己家的东西哪怕再蠢自己看着都觉得好,这是通病。
江蓠怀孕了,十个月后展铭扬就要为人父。
展凝看着趴自己工作台上没个人样的弟弟说:“要当爹了,兴奋不兴奋?”
展铭扬托着下巴:“有什么好兴奋的,这就是一个过程而已。”
任何一个生命的存在都是一种发展的过程,可能喜悦兴奋的情绪多少会有一些,但对男人而言更大的关注点是新增的一种责任。
展铭扬其实还没什么准备,对待这个生命他感到很有压力。
有一天展凝院门口的灯泡坏了,她原想着过几天去拿接个提子过来自己换一下,结果第二题天正好宋阳过来,便想着帮忙换一下。
“灯好的呀!”他站在凳子上检查了一遍后说。
展凝帮他扶着凳子,一遍抬头看:“不是吧,昨天真坏了,灯泡都黑了。”
宋阳说:“这灯泡新的,是不是谁帮你换过了?”
展凝看着他从凳子上下来,有点发傻:“见鬼了,除了你也没人知道我这灯坏了。”
虽然疑虑重重,但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证明有人来过,或者说哪怕真有人来过压根也想不出来是谁。
展凝就当这纯粹是自己做梦了,只是过后会下意识多注意院子周边,一段时间过去发现真是正常的不要太正常。
家里的小夫妻吵架了,原本他们是住另一个小区的,但因为现在江蓠怀孕了需要多注意,所以搬回了家里。
展铭扬恼火的说:“我真心没干嘛,今天单位加班,加班完又被拉去陪了一个客户所以回来的晚了,然后她就疯了,我累的吃不好睡不好,晚上回来还受一肚子气,我到底为的什么?我自己都搞不懂。”
孕妇的情绪难免波动大些,想的也比较多,孕期反应都这样。
李知心跟展淮楠明智的跑了,将展凝拉过来当垃圾桶。
展凝就这么听展铭扬抱怨了一宿,大家都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情绪过了也就算了,江蓠也知道自己最近缺乏安全感,疑神疑鬼的厉害,见什么都不对,看什么都委屈,所以心里清楚展铭扬无辜。
等人沟通完和好了,时间也已经临近零点。
展铭扬说:“姐,你今晚住家里吧,别回了。”
江蓠跟着说:“是啊,太晚了,就留家里吧。”
展凝连连摇头:“不不不,你们两好好过日子,我还是回我的窝。”
见展凝坚持,展铭扬说:“那我送你。”
展凝:“不用了,又不远,步行都没几分钟。”
展铭扬不由分说的把她送出去,因为喝了酒没开车,将车库里的一辆不知多久没骑了的自行车给翻了出来。
展凝闹心的不行:“兄弟啊,大晚上的就别折腾了吧,车子都多少年了,还能不能用了?”
“能!”展铭扬拍了拍堆了灰尘的座椅:“我前不久还骑过的,上来!”
长腿一迈,帅气的甩了上去,拍拍横档:“来!”
展凝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是醉了。”
展铭扬用力的拍了拍横档:“来!!”
展凝蹭过去坐到了横档上,展铭扬将踏板一踩,快速溜出去。
车速并没有很快,夜风拂面而来。
这是展凝这辈子第二次坐自行车横档,第一次还是在高三的时候,身后人是那个脑子还正常的程谨言。
一晃眼居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
可能真的是举止影响思想,展凝趴在车头,看着橙红的街灯,难得的想起了一次程谨言。
尽管有太多非常可怖的回忆,可小时候眼巴巴跟着自己,非常听话的程谨言还是很可爱的。
那个晚上会选择让自己离开的人,不也是这辈子的他吗?
时过境迁的现在,在生活安稳的当下,展凝希望这辈子的程谨言也能过的平和宁静。
老话经常说:想什么来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
祖祖辈辈这么传下来,自然一定有它的道理。
展凝在这个深夜就相当深刻的体会了把。
“你那门口是不是有人?”展铭扬将车子拐进弄堂就开了口。
这边光线比较昏暗,平时往来的人也少,更不用说现在这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