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方清站在隔间门口,听见楚晋炤喊,他转过头来,神情淡淡道:“你先送他回去,我还有事。”
“你还有什么破事儿?”楚晋炤忍不住道,见他两眼发直的盯着隔间里面,眉峰轻轻一挑,“里面有什么好看的?我也看看。”
没等他走近,方清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推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外推。
直到楚晋炤真的被推出门外,那扇门又在他面前啪的一下关上,他才算反应过来,瞪着那扇门,“呵?好样的”
方清听见门口脚步声走远了,反锁上门,抬脚步入隔间。
床上的女人闻声偏过头来,视线不清的看着他。方清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点了一支烟,慢悠悠的抽着……
楚晋炤的车开回水月居,厉封昶的意识清醒一些,拉开车门下去。
“需要我送你进去吗?”楚晋炤的手指闲闲的敲击着方向盘,慢悠悠问。
厉封昶没回答,下了车,重重摔上车门,大跨步往别墅走。
车内,楚晋炤勾唇笑笑,“别仗着药劲儿胡来。”
他话音刚落,厉封昶已经开门进了别墅,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呵”楚晋炤笑笑,驱车离开。
屋子里很静,米深靠在床头睡着了,粉色的卡通睡衣尽显可爱,黑色的长发如海藻般散落而下,橘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温暖柔和,愈发衬的她的五官精致可爱。
她正在做着一个美美的梦,完全没有意识到,男人已经在她的床前站了良久。
厉封昶忍的很辛苦,来自生理和心理双重的煎熬,让他浑身肌肉紧绷,齿关紧咬,双手紧握。
他已经进来五分钟左右,从一开始的不顾一切想要,到看见她睡着的甜美样子,心中的火越发簇簇燃烧起来。
但他不忍吵醒睡梦中的女孩儿,并且清楚,一旦失控,必然会将她折腾的下不来床。这次的药量,是上次在叶家晚宴,楚晋炤下的数倍。
他站了片刻,终究握握拳,弯腰给她掖好被角,目光不经意扫到她的红唇时,艰难的喉结滚动,停顿一秒,而后起身离开。
米深是迷迷糊糊醒过来的,当她睁开眼睛时,厉封昶已经不在房内了。
她抬眸看了眼钟点,九点多了,四叔还没回来么?
掀开被子,穿着拖鞋走出房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她走到玄关,就看见脱的东倒西歪的两只男士皮鞋。
米深蹙蹙眉,四叔向来有强迫症,凡是不整齐不对称的东西,总会摆放整齐,今天是怎么了?
她弯腰将那两只鞋子拾起,摆放整齐,而后转身上楼。
卧室的门是锁着的,她拧了拧门把手,纹丝未动。
结合起之前那两只东倒西歪的皮鞋,米深心中疑虑更重,抬手敲门,“四叔?四叔?你回来了吗?”
可是敲了半天,没见人来开门。
“怎么了这是?”米深正低低嘀咕,房门便咔嚓一声从里打开了。
一股湿气迎面扑来,夹杂着淡淡的浴后清香,以及男人身上独有的某种气息。
米深抬眸看去,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时,心尖狠狠一悸。
厉封昶显然是刚刚洗完澡的,只是跟平时的一丝不苟不太相同,此刻的四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危险的深邃,尤其是那双墨色瞳仁,宛如一口古井,一眼望过去,便有种失足跌重的错觉。
此刻,他只在身上胡乱的套着一件灰色的浴袍,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仿佛……饿极了的大灰狼,盯上美味的小白兔……
米深被自己脑海中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见他脸色通红,气息微重,忍不住抬起小手抚上他的额头,“四叔,你没事吧?”
她怎么瞅着,今晚的四叔,很不对劲呢?
那只柔软的小手贴上额头,一股温温凉凉的触感从额头传来,因为她的靠近,迎面掬来一股淡淡的女儿香,让他紧绷的神经再一次轻颤,差点绷断。
“四叔你好烫”米深惊诧的发现这个问题,“是发烧了么?我去拿体温计。”
她觉得,再这么被他盯下去,会被盯成骰子。
大概是也嗅到了危险,她想转移话题,顺带掉头就跑,但显然为时已晚。
还未转身,手腕便已经被那只大掌捉住,蓦地一股力道袭来,她被动往后,被卷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一双大手从她腰后伸过来,将她牢牢禁锢,米深这才心惊的发觉,他的身上是真的很烫很烫。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感觉都要被他灼烧。
“四四四……四叔,你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她,男人卷着她进了卧室,房门啪的一下关上,而她也被压在了门上。
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如雨点般打过来,他吻的很深,带着某种霸道的攻势,缠着她一步步的攻城略地。
经过前几次的实验证明,在这方面,米深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几乎不用对招,她便已经落了下风。
只几分钟的时间,她便已经软在了他怀里。
噩梦般的一晚,记忆中,男人健硕的体魄一直压着她,两人紧紧相融,汗水挥洒,满室旖旎。
米深是厥过去的,没错,就是晕过去的意思。
她记得的是两三次,后面她厥过去了,还被做醒了一次。
想想真的是……
米深这一觉睡得很沉,男人在餍足以后,拖着疲倦的身子,拥着她入眠。
清晨,第一束阳光洒进窗台,米深翻了个身,顿时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