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楚晋炤一直在跟小至说话,倒是把她晾在了一边。
聂云君也不在意,他跟小至说话,她反而不会显得那么尴尬。
只是,该说的话,始终还是要说的。
饭后,小至去玩楚晋炤带来的新玩具了,聂云君洗好了碗筷出来,没看见楚晋炤。
他走了吗?
聂云君推开门走了出来。
今晚没什么风,还算比较安静。
木屋外有一圈窄小的木质走廊,她一出来,就看见楚晋炤正靠在走廊上,双目漠然的看着她。
“找我?”
聂云君移开视线,“嗯。”
楚晋炤直入主题,“让我来猜猜你想说什么?”
聂云君:“……”
见了鬼了,他怎么知道自己有话要说?
被他这么一堵,她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了。
楚晋炤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想问我为什么会忽然过来找你们?想问问我,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心里到底怎么想?”
聂云君:“……”
见了鬼了,他不仅知道她有话要说,还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并且准确无误的表达出来!
啧好吓人的观察力和心思?
楚晋炤忽然直起身子,朝她走了过来。
聂云君吓了一跳,连连后退,然后,脚跟碰到了墙壁,后背贴上了木板,退无可退,只好停了下来。
男人的气息靠过来,她浑身的神经都绷直了。
“两个月不见,君君,你好像很怕我?”他的手指轻轻的摸过她的下颌,略带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聂云君觉得,他多多少少是变了一点的。
在他的眼睛里,没有伤神,没有不悦,没有怨恨,没有愤懑,没有报复!
他变了,变得越发深邃了,叫人看不透。
“看,你多紧张。”他低低地笑着,手指滑过她的鼻梁,带出一个细小的弧度。
这动作暧昧极了,不过被他撩拨了两下,聂云君就没出息的脸红心跳了。
她咽了咽口水,对上他漆黑深邃的视线,“我没有!”
话是这么说,可明显底气不足。
不过被他沉默的盯了几秒,就明显扛不住了。
此刻月光撩人,这海边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倒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楚晋炤低头看着她红透的小脸,以及斗气似的紧抿着的唇,喉结忽然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忽然垂首,薄唇压过来。
聂云君第一反应就是头一偏,堪堪避开了这个吻。
“楚哥哥……”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小至的声音。
聂云君头皮一麻,伸手将男人重重推开。
力道之大,楚晋炤毫无防备的被推的踉跄几步,后背撞在了栏杆上。
砰的一声闷响,聂云君下意识的身手来扶,看见他已经自己站直了身子,便又转回头去,拉着小至进屋。
“楚哥哥……”小至看着身后。
“小至乖,跟姐姐回去睡觉。”
聂云君牵着他进了屋,然后将门关上了。
楚晋炤伸手推门,发现门被锁上了,推不动,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摇头。
半夜,聂云君被一道雷声惊醒。
她最怕打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什么都在变,就这一点没有变。
而且,小至也怕打雷。
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腰际多了一只手。
她吓了一跳,刚要叫,嘴巴已经被人轻轻捂住,与此同时,低沉的男人声音擦着耳畔响起:“是我。”
聂云君:“……”
楚晋炤???
唇上的手松开,聂云君立刻惊恐的抱着被子往角落里躲了躲。
屋内黑漆抹乌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就这么瞪着黑暗,“楚晋炤?”
“是我。”黑暗中,传来男人低低地回应。
“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记得,之前将他关在屋子外面了。
楚晋炤忍不住笑:“就你这破门破窗,想入室盗个窃,劫个色什么的,太方便了。”
聂云君:“……”
憋了半天,“不正经!”
她一面说着,一面掀开被子起身。
这个木屋里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一直以来都是小至睡床上,聂云君打地铺。
小至睡的还挺沉的,外面的雷声打了几下之后,就停下来了,哗哗的大雨倾盆而下。
聂云君打着手电光站在地铺前,“你出去。”
楚晋炤仍然安安稳稳的躺着:“这么大的雨,你忍心赶我走?”
“你这是非法入室!”聂云君牙痒痒,她什么时候睡觉睡的这么死了?连进来个人都不知道?还被他抱着睡觉?
“嗯。你可以告我。”楚晋炤很认真的提意见。
聂云君有些恼,“我说认真的。”
“你看我像在跟你开玩笑吗?”楚晋炤摊手,“正好我刚挣了点钱,你要告的话,我应该还有钱赔。”
聂云君:“……”
“楚晋炤,你到底想干嘛?”
楚晋炤幽幽的盯了她几秒钟,“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
“我猜不到。”
“君君。”他忽然柔柔的唤她的名字。
聂云君一呆,就听他说:“我们结婚吧。”
聂云君这回,是真的呆了。
结婚?
这男人疯了吧?大晚上的抽什么疯?
“我认真的。”他低低地重复,从被子上坐了起来,朝她伸出手,“你不想为你的孩子找一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