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联络,甚至连一开始说好的资源也不见踪影,那么他为保生计,自然只能搭上以前的人脉了。
君然搂着身边的女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路过季斐樾,似乎是没有看见她似的,与她擦肩而过。
季斐樾两手垂在自己身侧,轻软的羊绒披肩应和着他们的娇笑声落下,落在地上将她脚边围了一圈,像是一个成语,画地为牢。将她牢牢锁在这个圈子当中,无法迈出一步。
那位小姐侧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到了季斐樾的身份和身旁君然的关系,轻轻拽了君然一下。
“那不是你的前任季小姐吗?”她虽然抱了看好戏的成分,不过天生性子随和,不喜欢把这种买卖交易放到明面,也十分照顾君然的心情,只说是“前任”。
君然点点头,没有否认。只轻轻将这位小姐落到腮边的发捋到了耳后,看她似乎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状似无奈的开口:“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好啊。”她最喜欢看这样的好戏了,端看那位季小姐的表现,倒真是对君然有了些欢喜的意味,若是这样,就更想进去插一脚了。
他们转身又朝了季斐樾走过去,看她似乎淡定自若的模样,君然到不免觉得好笑,刚才的表现他们都看到了,何必再来掩饰?
他松了搂着身边人肩膀的手,走到季斐樾面前,看她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君然也不惊慌,蹲下身子拿起她落在地上的羊绒披肩。
“季小姐,你的披肩。”
季斐樾接过他递过来的披肩,手却在披肩底下与他的手短暂触碰,她的手冰凉,君然的手倒是很热。在这一瞬间里,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她的手指勾住了君然的手指,随即放开。
她道:“多谢。”
大约又是该自己推她更上一步了,君然如是想。
可不料面前这人本来低着头,却突然抬头朝他张扬一笑,一手拿着披肩,另一只手插进他的臂弯,战斗力十足的朝着对面的女人轻笑道:“抱歉张小姐,这几天闹了别扭,让您看笑话了。”
张姓小姐摆摆手,眉头微挑。哟,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得,戏没看成,今晚上连人都丢了。她只得认命,嘴角却不想饶人,同样是笑着:“我竟不知季小姐成了那文章里痴心的女人了,竟真把君然当成个宝贝儿了,连碰都不让人碰。”
季斐樾面对这样的讽刺一贯是采取无视的方式,不过这回却不知怎么,似乎非得发出一点声响才能舒心了,她只用了淡淡的笑容还有四个字解决了一切。
老子乐意!
然后挽着君然的手臂坐上了刚刚才来的自家的车。
“季小姐,可以放我下来了。”君然直视前方,虽然只能看到一个副驾驶座的靠背。
季斐樾看这情形,又有些话想说,便让司机靠边停了车,让他下去,车上只留了他们两人。
“抱歉,刚才……”她顿了顿,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只能卡在这里。
她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头疼:“你就非要这样吗?难道这就是你存在的价值?不断地靠着和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谈恋爱来获得资源?”
君然闻言这才转头看她,眼中很冷,还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我是怎么走到现在的,季小姐看来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那又何必以此来羞辱我?莫不是你那新来的男朋友还没有伺候好你,所以今晚上特意找上了我?”他眼中讥嘲,嘴角泛起的冷笑让季斐樾觉得心惊。
她一向觉得游戏人间,无非你情我愿,就算之前跟过她的再去找上别人,这都无所谓。
但今天看着这人跟别的女人一起拥吻的样子,居然让她生出一种自己也是这种轻贱他人、眼高于顶的恶人,那股恶心感从那时到现在,一直如鲠在喉,噎得她心里难受。
可她不太擅长解释,也不太能理解君然这样的行为,难道就因为他喜欢演戏,就要靠着这样的手段一步步走上去?等到他真的走上去,怕是整个娱乐圈都知道他的手段不干净,靠着捷径走来的资源,真的能让他一飞冲天吗?
她似乎真的怀疑了自己以前这样游戏人间的态度,是不是会害了一拨又一拨对演员这个行业有着热情和朝气的年轻人。
君然也能猜到她心里想的那些,季斐樾虽然是真的漫不经心,但也会在旁人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做出一点改变,她似乎对自己之前的态度产生了怀疑。
他无法直言告诉她,他讨厌她这种不负责任、撩完就跑的行为,但至少能够用行为告诉她,如果她能够收敛一点,或许他们就不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现在,他接着当他的三流小明星,她继续做她的女王和有钱女朋友。
“季小姐,您不必觉得有多对不起我。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您不过就是怕自己喜新厌旧,而我会因您这般态度伤心,或者……是觉得我没彻底喜欢上您,您害怕被抛弃。”他似乎不愿与她继续纠缠,直接道出了他们之间最大的矛盾。
“可你有没有想过,男女之间情感发酵根本不能完全靠着理智,你可以意乱情迷,顺从自然,相信自己也该相信对方,哪怕最后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我。”他偷偷将话语中的敬语改成了“你”,语气中已不在是那种违心的礼貌尊重,将她心中为难矛盾之处一股脑说出,也不知这人听不听得进去,“再见,季小姐。”
君然拉开车门,走了出去,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