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太缓说，“后来我看到在我的面前，你和他的相处。旁人看来，或许是很正常的兄妹接触，但是有些东西，在眼睛里是藏不住的。”

莫言燚莞尔：“我有那么明显？”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莫老太淡扯笑，眼里却多了一抹回忆的光芒，因为着那缕光芒，她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少了一些，她看向窗户的方向，缓缓的说，“因为当年，我和你爷爷，就是现在的你和媤媤。”

“从来没有听您提起过和爷爷的事情。”

莫老太轻笑，显得特别的温暖，回忆在她心间荡漾：“我那时啊，是你太奶奶身边的丫头，你爷爷呢是你太奶奶最疼爱的长子，经常来她房间里陪伴。

一来二去，我和你爷爷就看对了眼。但是那时，家里已经给你爷爷相中了一门亲事，对方当然是有权有势的千金小姐，不是我丫环的身份可以相比。

所以我和你爷爷之间的感情，一点也不敢在老太太面前流露出来。但是每次，他到老太太房里请安的时候，又忍不住和我眉来眼去。旁人也是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如果对一个人有感情，眼神到底是不一样。

你看媤媤，就是当初你爷爷看我的眼神。既然我经历过，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优秀的大孙子，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我刚看出你心思的时候，既是高兴又难过。

高兴你终于知道喜欢女孩子，难过的是，真正的宝儿肯定遭遇了什么不测，才要让你们花费心思找了一个替身来陪伴我。我知道，你们担心我的身体，想让我平平顺顺的过完八十大寿，所以才安排了媤媤来我身边。

我心里难过，但是也不能表露出来。我不想你们担心我，不想你们跟着我难过，所以就依着你们，把媤媤当作了真正的宝儿相处。好在，她也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孩子，像真的宝儿一样真心的待我。

言燚，你没有喜欢错女孩子。”

原来，莫老太那么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却还配合着他们的演出，莫言燚心里涌起一抹欠疚：“奶奶，到底还是让你看出来心里难过了。”

“你们哪，是把奶奶想得太脆弱了，奶奶一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难过归难过，但能挺得住。现在，可以告诉我，宝儿她到底怎么了？”

莫言燚说道：“宝儿在回来的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一直昏迷到现在。我们怕你伤心难过，所以才找到了媤媤，让她假扮宝儿，陪伴你两个月，直到八十大寿结束。”

“我猜到了，宝儿应该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莫老太的眼里有伤心，但是情绪还算平和，毕竟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情况很好，医生说苏醒的可能性很大。”

“那就好。”莫老太吸吸鼻子，压抑下泪意，呐了呐气说，“明天，媤媤就要离开莫家了，那你和她的事情，你父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