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怎么会看上我这个欧巴桑。”
“年轻,多年轻?”
“这个,我也不知道。”她翘着小拇指,“实话跟你说,乔曦,老板我也是没见过的,只是听说他很年轻,生意做得很大,地产海运酒店都有所涉及,这几年开始做餐饮。餐饮不是好行业,非常辛苦并且利润也不高,但是他有兴趣。我也是很偶然的机会由朋友介绍认识他的。也说不上认识,我们虽然经常联系,但没见过面。全部发邮件,传短讯。”
实话实说,乔曦不禁开始对这个年轻的dà_boss充满了各种浮想联翩。假如将来怎样怎样,那就怎样怎样,然后然后。基本上是一个辛德瑞拉的中国商业版本。
“那我先跟严姐多学学经验,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们举起咖啡杯,兴致勃勃的碰了一杯。
“恩,我也是这么觉得。”她说。
但老天没那么觉得,我想。
就在我荣升负责人的当天,发生了一件极为不愉快的事。
当时我正在制衣厂挑选工作装样图,店里前台小妹电话过来说,我们自己设计的门牌logo图,工人送过来的并且挂上去了,但是严姐不怎么满意。但人家工人说了安装上去了就得收钱。在这里闹呢。
于是我问,有客人么今天。
小妹说,有一个,不过马上走了。
你先到收银那里,拿钱给她吧。
我把女孩子腰身的尺寸数据做了最后一遍核对。然后摸了摸那些布料。我认为自己不专业,但我尽量认真。布料细软,很舒服,花色也好看。我当然知道这代表着成本的增加,然而我没有任何确切的数字来把这种感觉概念化。
就在我准备怀着自我怀疑的心情的离开时,严姐的电话也终于来了,“你怎么回事啊,我说了那笔钱不能付,你为什么又要小妹把钱给了他。那个logo我很不喜欢,两边空空的,字都集中在中间。”
“但是我们要安放的位置确实是太过狭长了,标志又只有四个字母,按照原来图案的设计比例只能是这样子,两边有很大的留白。严姐,你可以去看看国外的一些门牌,两边留有很大空白的比较多。”
“你不要解释这么多,效果图做出来的时候不是这样子,两边什么都没有,空空的,然后中间有几个字母,戴孝么你以为。而且我说了暂时不付款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沉默下来。
我也许可以继续跟她辩解,但她的确是吩咐过不付款的。
严姐忽然也停住了。好像我们都拿着电话在那里听对方呼吸,似乎希望能从这呼吸声里猜中对方的心思。
“好了,”她最后说,“你还太嫩了,凡事多想想。”
她挂了电话。
我差一点没让自己哭出来。
你也太软弱了,乔曦。
可是严姐骂人的时候,的确让人想哭。倒不是她的言辞有多激烈,而是她的腔调她的语气真是让你如鲠在喉。
新宿舍在中心区。真不容易,但店铺在中心区,宿舍必须也要在附近找。在一个小区里,三房两厅,空间够大,还有电梯,虽然大家依然都睡上下床,但已经提高了几个档次。唯一的缺点大约是不见阳光吧,这间房墙壁都漆成了粉红色,看着挺温馨,但因为没有阳光又觉得冷凄凄的。但宿舍在中心区的二十四小时保安巡逻的小区里,大家当然不计较这一点阳光。
房子是严姐找的。月租三千多。
严姐并不跟我们一起住,她自己在临区有房产,两房一厅,精装修,在自己名下。真是羡慕。
准备在宿舍吃泡面的时候,她打电话过来,说在家煲了汤,让我过去喝。
我刚想说好,她又急忙说,老板跟我要你的邮箱呢。
“哦”。我连忙报上。
“什么?”她咕咕的笑,“全是英语,我不会拼呢。你过来写给我吧。快点过来哈。”
坐在的士上,我又一次开始无比想念梁家彬。因为他曾经也常常会这样说:宝贝,快点回家,煲了汤呢。
他竟然把那个只有一间房间的廉租房叫做家。我笑了一下,眼泪流出来。擦掉。又流出来。
第二二章戴尧
走进严姐的家,就看到一只风铃。我用“只”字是因为,这风铃上半部分是一个古铃,下面吊着两片木片,分别刻着一个罗字一个颜字。
然后我再开始叫颜姐的时候,总感觉这严和颜虽然发音完全一样,但几乎完全就是两个人。
两房一厅,空间不是热别大,不能与吉娜家相比,但一看就是单身女子的家。布置精致舒适。
严姐在卧室里上网,我换了拖鞋跟着她进卧室。卧室比客厅还要大,一张床占了三分之二的地方。这一点真值得借鉴。
她抱了一包爆米花嘎吱嘎吱的吃。
“这种东西你还敢吃,不怕长肥。”
“我儿子买的。”颜姐说,“你吃吗?”
我大大吃了一惊,“你有儿子了?”
“啊,看不出来?”她面有得意之色,“没办法,长的年轻不显老。儿子都十岁了,读小学呢。”
“有的大妈儿子都十岁了,看上去还像个姑娘,有的姑娘婚都没结就已经像个大妈了。”我不由得感慨。
她媚媚的瞟了我一眼,“说谁大妈呢。再说了,我也还没结婚呢。”
我吃惊的几乎笑出来,“干嘛,我还碰到一未婚妈妈?”
罗颜不温不火的笑笑,“儿子生了,男人跑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