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宛的雅座间里忽然涌入一波黑衣人,这些人身手敏捷,当羽护卫发现时,他们一行人已经被人团团围困住。
一行人里只有羽护卫有功夫,宋青宛今天也没有想到,只不过出个街还能惹上这些人,何况在客满盈这么出名的酒楼里,难怪安保这么不靠谱么。
羽护卫单打独斗的冲上去,却还是没有能阻挡到那些人,宋青宛一行人很快被黑衣人扣住。
羽眼看着他救助无能,乘对方不注意,直接跳窗逃跑了。
宋青宛和肖氏加上宋秋云和宋雪一共四人,瞬间被黑衣人用黑麻袋给套住,扛在肩上就从窗户逃走,飞身上了屋顶,转眼就消失不见。
而客满盈的掌柜带着一伙官差急匆匆的赶来时,就见里头人走茶凉,连饭菜都没有留下,这下亏大了,那掌柜的气极败坏,可是还得应付官差的盘问,最后没有找到人,掌柜的出了银两把官差给打发走了。
而雅座门口随叫随到的下人小厮却遭了殃,着实这雅座里头的隔音效果太好,站在外头的下人根本听不到里头打斗的声音,所以这些人都觉得宋青宛几人是会功夫的,吃完霸王餐就立即逃走了,那掌柜的暗恨。
宋青宛四人被人扛在肩头,脑袋朝下,只觉得头脑充血,又被这些人一阵颠簸,整个人只差没有吐出来,哪还能分得出东南西北的。
等到宋青宛终于屁股着地了,头上的布袋被人取了,就发现四人都被人绑了手脚,丢在一个柴房里。
肖氏看到宋青宛,眼泪都流了下来,“那该死的羽护卫贪生怕死,居然丢下我们跑了。”
宋青宛却是叹了口气,“眼下说这些也没有用了,羽护卫一人难敌,他逃走也是应该的,留下来还不是像我们一样被抓,咱们还是不能逃出去。”
肖氏落下眼泪,“都是我没有想周全,今天出门原本羽护卫就问了我要不要多带些人手,我觉得就去趟东市,这里又是京城,冶安必然不用担忧,没想到却会遇上这些人,遭人绑架了,也不知道是所有的富户都被绑架了还是只有我们?他们绑走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倒是问到了点子上,宋青宛也没能弄明白,她看向柴房里唯一的小窗户,却有两个人高,她们四人手脚被绑,连站起来都成问题,要如何从那小窗户爬得出去,看来只能从正门。
可是正门外却是有人把守,还有谈话声,有一把男音说道:“里头的人都醒了,要不要把她们药晕。”
宋青宛几人听后吓了一跳。
另一把男音却不屑的说道:“药晕作甚,活蹦乱跳的不是更好。”
不会是要把她们煮了吃吧?宋青宛突发奇想,脸色白了白。
先前出声的男音却是笑了起来,“你倒是想得周到,改明个儿咱们兄弟爽完了就把人卖去伎坊,里头那年轻的妇人倒是一位难得的美人,不知道会不会被头领看上,其他两位小的不经世事,还得咱们兄弟调教,至于那个老的,我瞧着把人给杀了,免得多份口粮。”
里头四人听到,吓得气都不敢大喘一声,肖氏听后,脸色白了白,宋秋云两人却紧张的哭了起来。
宋青宛连忙用脚踢了三人一下,用嘴比口型,叫几人稳住,看来她们落入淫贼手中,只是她们又是怎么得罪这些人的,还是在哪儿被人垫记了,她们也没怎么出过门,今日出门也是坐的马车,就从马车上下来到酒楼这点距离就被人掂记上了?
宋青宛狐疑,但此时不是猜疑的时候,眼下应该赶紧想办法逃出去才成。
宋秋云两位小姑娘从来都没有遇上过这种事,从小到大呆在宋家村,没见过世面,但她们的生活却过得很安静。
可是自从跟着宋青宛去了上平郡后,两个小姑娘就被这外头的世界吸引,可是呆在容易暴燥的荣王府又使两人心惊胆颤。
后来又跟着来了京城,两人就觉得像在做梦似的,先前宋青宛说自己是被人扣在了行宫里头,然而两人却觉得跟在荣王府没有什么两样,生活过得好,吃得饱穿得暖,那里头的下人还都是中原人,也不欺负她们俩。
可是这次忽然被人掳走,两个小姑娘就彻底崩溃了,不经世事,却听到了这两个淫贼的话后再也受不住,掩不住的泪刷刷刷的往下流。
肖氏听到那两人的话也是百般难过,不怕是不可能的,如今落入这些人手中,活着都难。
到了这般地步,倒让肖氏想起这一路走来的历程,以前跟着张府主子的时候,万般心思只想跟着来京城,京城的繁华与富贵,谁不羡慕,谁不向往,可是她终于有一日来了京城,京城的繁华和富贵依然在,可是人的心却再也不是当初那样的想法。
也亏得她跟着的是宋大丫,要是跟着张府主子进了张府,偌大的张府那么多的掌事和下人,她肖氏即使受张小环待见也未必这么顺遂。
跟着宋大丫她是舒服的,原本以为生活就这样的,虽然有些惊险,日子却还是好的。
而今她们被人掳走,她的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到了这一天,眼泪却是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她背过身去抹了一把眼角,吸了吸鼻子,回头便对宋青宛说道:“大丫,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今生能跟着你来到京城,受你百般照顾,我肖氏心里已经知足了,今个儿咱们怕是再劫难逃,我肖氏有话想跟你们三位说说。”
宋青宛和宋秋云三人看向了肖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