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
半夜,她感觉体温又升高了,四肢酸痛,让她怎么都觉得不舒服,迷迷糊糊做了很多梦。
高中前因为父母在别的城市,她就一直借住在南家奶奶这里。那段时间南容充当着家长的角色,凡是学校家长活动都由他参加。那时的南容离开学校没多久,白净的脸上透着书卷气,这让乔晓小笑笑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寄养在南家那段时间,她是不敢生病的,因为生病就会麻烦到其他人。所以她稍稍有些不适,就猛给自己灌药,总觉得能药到病除。那时候,南楠一病,南家上上下下都睁着眼睛不睡觉,生怕唯一的小孙女有什么意外。奇怪的是,她要是有感冒发烧什么的,南容总能察觉,还会把每顿药,按照数量给她。南爷爷对她并不差,她在在经济物质上所享受到的,比班里别的孩子要好得多。还未长大的她了解这是别人的家,自己要在这小心翼翼的过。
早成醒来的原因与其说是出汗后粘腻的身体,倒不如讲是因为背后重重的呼吸声。
她一惊,他怎么回来了?
乔晓小小心的移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害怕吵醒南容,她的动作格外慢。可能是身边的人离开,南容也起来了。
“感冒怎么样了?”他坐在床边,两条手臂撑着刚醒的身体。“药是按照我写的量吃的么?”
足音渺然,话音刚落,南容已经到她后面,伸出手贴着她的额头。
看她手里拿着衣服,南容说,“还有点余热,不能洗。”
乔晓小没理他,撇开他的手往浴室走。
男人倚在门边,倾听里面的流水声。
头痛还在困扰她,乔晓小缩短了洗澡时间。她无视了门口等待的南容。
“小小,我给你带了‘特产’”
她刚打开门,就看见一团米黄色毛茸茸的东西躲在门框后面,露出半张脸一只眼睛耷拉着耳朵盯着自己。
“你是谁呀?”乔晓小欣喜,慢慢靠近它,抓着它的两条腿抱起来。
“小白。”他说。
两个月大的小金毛就是他嘴里的‘特产’,乔晓小从小就想养狗,因为母亲对狗毛过敏,她就作罢。如今,南容倒如了她的愿。
“小白不好听,茸茸,小茸茸。”她笑。
“不行。”南容听着觉得不对。
乔晓小把它捂在胸口朝楼下去,“茸茸,饿了么,姐姐带你吃东西。”
她的感冒本来就快好了,傍晚又陪着茸茸散步,睡觉时就基本没什么症状了。
南容,站在她房门口,举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因为她身体不好,自己心里只想着快点回来。托人找的狗,又恰巧送到。正好送她作为讨好。可一回来就对着她一张臭脸,自叹不晓得小囡的思维。
两天后,乔晓小的感冒痊愈,但是南容接力得了重感冒。南容让几个主管来家里开会。乔晓小帮他们倒水,那个助理接过杯子,让她先去看看南容怎么样了,打完招呼后,转身准备上楼去叫南容。
背后一人叫住她,问,“小妹妹,南总奶奶身体怎么样了?”
另一人接话,“对对,上次在c市,南总开挂一天就搞定所有的事情,问了‘美男斩’,说是奶奶身体不好。对不对?”
“嗯。“助理给他们递上水杯,在边上应了一声。
“奶奶呢?”在一旁逗狗的人问。
乔晓小双颊发烫,显得很不自然。她一向不擅长撒谎,咬唇看着美男斩。
“老太太去康复病房了。”美男斩说。
乔晓小埋头吐了一口气。
“上次那个什么刘总给老板介绍了个小姑娘,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很明显老板根本不吃这套啊。”
。。。。。。
她没有再听下去,匆匆离开。踩在木板上的脚,感觉软软的。到了房门口,她停住急促的脚步,用手掌对着通红的脸蛋扇着。
待心绪平和后,她慢慢扭动把手,轻轻推门而入。
南容下午就没什么热度了,就剩下鼻塞咳嗽这些症状。乔晓小跪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床缘。
她看的入神,都没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来。
“那个。。。他们都到了,在楼下等你。”乔晓小慌忙起身,退到了她觉得安全的距离。
南容调整了一下睡姿,把脸朝向她,才睁开一会的眼睛重新合上。
“小叔?”
“嗯。”他轻轻的答。
“还是很难受?”她问,心底有些内疚。毕竟他的感冒是因她而起,他急匆匆赶回来,还给她带了礼物。
乔晓小站在墙边,像是犯错了被罚站的孩子。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过来。“
他现在躺在床上,即使以前是老虎,现在顶多充其量是只病猫,只会哼哼,完全威胁不到她。
乔晓小走过去。
“陪我睡一下。”他的力气出奇的大,一把就把乔晓小拉到床上。
倒在他身上,出乎意料的舒服,和那些高级床垫不同,他有温度,有心跳。。。。。。
她傻傻的忘记了反抗,任他拥着自己。
明明是心里担心的要命,嘴上又什么都不说。平时身体一直很好的南容,在c市基本都没睡觉,连续工作,回来后又接触乔晓小这个病原体,自然就被传染了。
两颗相依的心,唱着属于他们的和弦。
一个晚上没有刮胡子的南容,下巴多了很多胡渣。乔晓小看着他□□着上身,站在浴室刮胡子的样子,有些害羞。
“我先出去了。”丢下一